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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人围在中央。“蒙汗药。”许是怕药不倒他们,又或是怕天热,他们喝的不多。所以,下的量十分的多。味重的她都不需系统提醒,隔着老过多就闻出来了。那两桌的人一看这动静,立刻也打翻了茶碗:“这位姑娘说得可是真的,这水有问题?”季颜不搭理他们的话,反正他们这桌的水有问题,其他人是不是有问题,她却不知道了。只是,那两桌的人比他们先来,吃了也喝了不知多少。到现在都没倒下,显见是没什么问题的。何况,只怕他们也在被怀疑范围内。玩脑子这种问题,是司徒兄弟的事。司徒睿一挥手,立刻有几个侍卫奔向灶间。之前两个侍女进去借灶用,除了之前送了回水出来,人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侍卫才到灶间门口,两柄单刀齐齐劈了出来。侍卫急退,里面的人却并不出来,只是隐在门后,大有一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按着他们本来的打算,是用药把人药倒了,自然任他们宰割。可现在,水还没入口,就被识破。他们又怎会愿意硬拼。他们做的是要命的买卖,却不是死士,有匪劲,却无悍劲。惜命的很!一时间,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冲不进去。还有两桌还不知底细的人,这么一来,三方到是僵持住了。司徒睿冷哼一声,对着里面的人道:“老实投降,我不杀你们。”里面的人吼道:“骗傻子么?谁不知道你是冷面王,冷面冷心,落到你手里,还想活命?”知道他们的底细,果然是奔他们而来。司徒睿更冷了:“若不出来,我让人放火烧了这灶间。两个侍女,本王折损得起。”他这话并不是吓唬人,在他们的意识里,奴才的命本来就随时为他们牺牲的。回去好生安抚一下家人,赏些银钱体面就是。里面的人,显然也是懂的。“哈哈哈,听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忠心侍候的主子爷,随随便便就不要你们的命了。”但并没有侍女的回声,至于外面的侍卫,却也是理所当然。季颜突的开口道:“那里面只有两个活人。”侍女要么不在里面,要么已经死了。司徒睿眼一沉,“放火。”侍卫立刻拿了火折子,就准备点火。里面的人哪里肯等死,被逼急了,又逃不掉,自然就只有拼死。“兄弟们,杀啊。”众人都警惕的望向那两桌的八个人,里面的人喊了,在场的外人,就只有他们。虽然看着有老有少,有的着布衣,有的着丝绸,可谁知道是不是伪装?只是此时那八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到是紧张的凑在一块,怯懦又惊惧的回望着他们。季颜却是从一开始就没看他们。她的视,落在茶棚子三面的树上,那些树长得真好,又高又大,浓密的树冠带来大片的阴凉……风吹过簌簌的响,却无一丝蝉鸣鸟叫。同样望向树冠的,还有司徒瞮。他的目光,完全就是因为太过关注季颜,顺着她的目光走的。少年慕艾,哪怕是皇家的少年,也不能免俗。从初见季颜,他的目光,便多放在她身上了。“人在树上。”哪怕他并没有看到人,却不妨碍他判断出结果。一被叫破,那些人藏着便变得毫无意义。当即便如下饺子一般,从树上噼里啪啦往下跳。前前后后,足有二十多个人。这一下子,到比他们这边的人还多。那些人一下来,便举着单刀往他们这边冲,也没什么章法,只是胡乱砍着,一看就乌合之众。这样的人,那些侍卫一个抵十。不一会儿就全都拿下,连着厨间的两个,也一起绑了出来。之后,又在厨房后面,找到两个被打晕的侍女,以及一对被绑了堵了嘴的中年夫妇。那两人,正是这茶棚原来的主人。“饶命啊,四殿下饶命啊。”假作老板的汉子一见大势已去,立刻跪倒磕头求饶,“是小的们猪油蒙了心,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们吧……”司徒睿一身冷气,声音肃严:“你如何知道,我等的身份。”“这,这是前些天有人特意通知小的们。”死到临头,这人到是有什么说什么。“谁?”“小的不知道。那人使的响箭,直接将写了字的绸子绑在响箭上,嗖的一下,就冲着小的脑门上面,钉在门板上了……”司徒睿自然不信,“你胆子不小,知道我等身份,还敢动手。”“小的不敢,只是那人阴狠,劫了我们一家老小。小的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拼上一回。求殿下饶命……”司徒睿自然不信,但此时此地不是审问的时候:“绑了。”于是,等到再上路的时候,车队后面串着一串粽子。那八个人,有往前有往后,最后有三个人,跟他们同一方向,或是背着筐,或赶着车,也全都不远不近的辍着。上路不久,司徒瞮拿着水馕过来:“季姑娘。”季颜掀开车窗上挡着的纱窗:“七公子,有事?”“可要喝些水?”“不用了。”她的小空间里有水,山泉水。量不多,却足够她这一路饮用。到了金陵,自然再另行添补。司徒瞮对上那双清泠泠的眼眸,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汤一般,整个人都舒坦了。“之前见姑娘未吃什么东西,此时可饿?我刚才让人找了些果子出来……”“不了,谢谢。”季颜继续拒绝。然后看向他坐下白马,心中微动:“你何时教我骑马?”司徒瞮眼睛一亮:“若是姑娘愿意,此时即可。”顿了一下,又道:“姑娘若是出来,戴上面纱才好。一路跑马,路上灰尘多。”“好。”第16章骑马对于季颜来说,并不算难。她的体能、力量足够,不怕摔。哪怕是马儿发了狂,她自可用轻功飞离。心中有底,无惧无畏,再有司徒瞮细细讲了所有注意事项。因此,除了上马时略有些僵硬外,之后便再无半点难处。唯二的问题是,他们准备的都是高头大马,而她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坐在马背上,脚都险险够不着马蹬。另一个就是她这一身细皮嫩rou了。短时间里,骑着不过是个乐趣,累了就下来。可若要长时间赶路,一骑就好几个时辰,即便她体能够,这皮rou也要磨破了。因此,她学骑马极快。可学会了,也觉得够了。只是面对渐起的暮色,金灿的夕阳,细细的微风,再让她回那逼仄的狭小空间,便怎么也不愿的。“累了么?”司徒瞮一直紧护其右,她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并不是因为掩饰。事实上,心中有什么变化,她的眼里便无巨细的反应了出来。他观察仔细,又离得近,自然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不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