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快穿之炮灰的心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5

分卷阅读275

    回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介绍个朋友,安欣,对了,跟你今天演奏的曲子里面同名,真有缘。”

安欣从沈定波的背后站出来,雪白的脸上有些紧张,紧抿着嘴唇向沈定波轻声道:“沈先生,你好。”

“你好。”沈定波伸手,安欣连忙也伸手与他握手,沈定波挑挑眉,“是厅里的空调开得太厉害了吗?安小姐的手好冰。”

“没有,”安欣紧张地撩起鬓发,她一紧张就会无意义地撩头发,从小到大都没改掉这个习惯,柏回锋在这儿,她有些不好说话,呐呐地说道,“沈先生,我可以跟你单独聊聊吗?”

柏回锋整个人是懵的,他对安欣印象还不错,性格温柔话不多,说话也比较得体,怎么还闹这一出?

沈定波看了身旁的柏回锋一眼,解围道:“看来安小姐是我的粉丝啊,柏回锋,就请你先出去吧,现在是接待粉丝时间。”

安欣胡乱点了点头,柏回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休息室,安欣知道今天的相亲算是黄了,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爸爸会有多生气多失望,她急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

“沈先生,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这个问题很冒昧,”安欣抓着自己的包,将包袋拧得很紧,声音颤抖地问道,“请问您的老师,就是写最后那首曲子的老师,他叫什么名字?”

沈定波笑了笑,“如果是别人问,我可能不会回答,但安小姐的名字与这首曲子这么有缘,我可以透露,但还请安小姐保密,老师不希望署名这首曲子。”

“好。”安欣手上的冷汗浸湿了手指,整个人崩得紧紧的,她在等一个答案,如同等一个审判。

“我的老师是温栋。”

安欣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如同一个游魂,根本听不见柏回锋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只自顾自地往前走到街上,拦了车报了自己公寓的名字,就疲惫地闭上眼睛。

温栋,真的是他。

她高中毕业那年暑假心血来潮想要去学钢琴,她爸爸最宠她,一下请到了当时的新锐钢琴家来教她这一个初学者,那个钢琴家就是温栋。

温栋比她大十岁,她十八岁,他二十八岁。

安欣对他几乎一见钟情,他的傲气,他的才华,他的风度都深深地让她着迷,他与人相处是那么温柔又宽和,但教导她时,又十分严谨认真。

彼时的安欣不像现在的安欣,温和柔顺,寡言少语,她是最活力四射的年纪,围着温栋不知做了多少傻事,最傻的就是向温栋告白。

温栋拒绝了她,甚至于拒绝再教她钢琴,那个夏天过后,就急忙飞回了英国。

失败的初恋让安欣变了个人,她开始逃避,放弃了原本录取的大学,而改到法国留学,她没有选择英国,是害怕给他带来困扰。

毕竟,他像躲洪水猛兽一样躲着她。

整整十年,她原地踏步,没有在感情的路上走出过一步,今天好不容易想前进,却又被那首曲子牵绊住了脚步。

温栋,你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心里是爱我的吗?

回到公寓之后,安欣穿着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跑,打开电脑搜索温栋的名字,温栋也是个名人,网上经常有他的消息,安欣刚出国几年还经常搜索他的名字,后来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变态,强迫自己改掉。

搜索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温栋

职业:音乐家、作曲家

生卒:1984年9月3日-2020年3月7日

望着电脑屏幕上短短的两行字,安欣如遭雷击。

第180章少女2

温栋的遗体葬在国内,他的家乡,一个烟雨蒙蒙的江南小镇,安欣大学没毕业之前曾经去过那里很多次,只为了看看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企图从中找到一点点他的踪迹。

没想到,时隔多年,安欣再踏足这片土地,竟是来看温栋的墓。

作为一个全国知名的音乐家,温栋的墓很好找,当地的村民告诉她,温栋葬在温家的山头,整个镇子最高的地方。

上山的路不好走,又窄又陡,前天下了雨,山路半湿着泥泞,住在山脚下的居民劝安欣:“姑娘,今天山路不好走哇,要玩明天再玩。”

“没关系。”安欣想礼貌地笑一笑,可她笑不出来,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将两个好心的居民吓了一跳,互相对了个眼神走了,这漂亮姑娘真怪。

安欣一个人上山,心中很麻木,从那日发现这个消息,一直到回国,她觉得自己像一具没了魂的躯壳,只凭心头燃着的那股热血做事。

这座山很高,安欣不间断地爬了一个小时,爬到快山顶时两条腿已经快没有知觉,喘口气,她提起脚踏上最后一步,山头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满山的蔷薇花随风摇曳,独自盛开,却开得热烈奔放。

真美。

几天都流不出来的眼泪瞬间决堤。

“当然是蔷薇花,我最喜欢蔷薇花,温老师,等我以后结了婚,要在院子里种上满满的蔷薇花。”

安欣提起僵直的双腿走过蔷薇花丛,来到花丛中那显眼的灰色墓碑前。

上面是温栋内敛的笑容,他看上去很随和,可眼睛很亮,像是能看穿人心,有股与世界抗争的倔强,风华正茂英俊迷人,安欣站在那看着他的黑白照片,直到她再也站不住为止。

她靠在温栋的墓旁,仿若靠在她从未靠过的温暖胸膛,回忆他们十年前的那个夏天,脸上浮现出怀念的哀伤,眼泪静静地淌着。

有些人,他是海洋,你若是见过了大海的波澜壮阔,便再也无法接受溪流平静水流,温栋,在安欣十八岁那年以狂澜之势流过她的生活,让她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温老师,”安欣哑着嗓子开口,“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十年前,我这样问你,你拒绝了我,十年后,在你的墓前问你,你没办法回答我。

如果喜欢,为什么拒绝我?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却为我写一首绝唱,又为什么在长眠之地种上我最喜欢的蔷薇花?

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问一问温栋,他是否像她一样深爱着她?

接到心愿的混沌表示:可以啊,等你终老之后,将你的生气连同你的音乐感知天赋一起交给我,这事我接了。

安欣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宽大的皮沙发上,头疼欲裂,隔壁沙发还躺了一个圆嘟嘟脸的女孩,嘴角歪着正睡得流口水。

这是她们毕业那天,一群女孩子在郊外的别墅彻夜狂欢庆祝,那时青春年少的她正是最野性难驯的时候,爱玩爱闹,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却被温栋一个眼神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