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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见柳淮扬久久沉默不语,德叔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待那暗探查到沈姑娘的母亲时,却是查到一桩要紧的事情。沈姑娘的母亲沈无殇却原本是沈固老将军之女,沈重山将军的胞妹沈玉沈大小姐。”“将军府的嫡小姐?”柳淮扬几分沉吟,原想着沈鱼或许是个没落大家里出来的小姐,却也未曾预料到这个大家非但没没落,还是这般显赫。柳淮扬望着德叔,后者脸上带有难色似有难以启齿之语。“只管接着往下讲了,如今这般,爷还有什么听不得的?”德叔躬身言是,又言:“查至如此,老奴却又觉得十分事情蹊跷,那沈家嫡小姐沈玉早在二十年前已生暗疾突然离世,当时沈老夫人痛失爱女哀思过度,天家为表示抚慰,还特封了一品诰命。早先这些事情原都是人尽皆知的,只是后来顾忌将军府,便少有人提,爷年岁未深或许不曾听说过。”柳淮扬点了点头,又言说:“可是查出了当年沈小姐离府的这一桩密宗?”德叔点了点头:“如爷所料,老奴当时觉得事情不对,便又让暗探小心的的查了下去,却不想竟然扯出宰相府……”*************第24章坐轿德叔言至于此,抬头看了看浓眉微皱的柳淮扬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开口道:“沈玉当年同将军府里闹翻,老将军当时一气之下将其逐了出去,狠心断了关系,原因却是因为纪流年。当年沈玉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不想却是遇见已经有了妻儿的纪流年,纪流年当时许了平妻之位,将军府里何等身份,怎么会放任嫡女去纪府做个劳什子平妻,更何况沈家同纪家一个武官一个文臣素来又是针锋相对。只是那沈玉却是个极有心性的女子,便一气之下离了府,却不知为何,未曾入纪家大门。只隐了身份,化了名字,做起了生意。想必沈大小姐是一门心思想同两家撇了关系,这些年间沈重山同纪流年都多次谴人寻找,皆是未果。”听到这里柳淮扬一双黑眸更是深不见底,端起茶碗,慢慢饮下一口,面上牵起一丝淡淡笑意,却又是未达眼底,声音更显清冷:“你说了这许多,无非只想告知于爷,沈鱼,十之*便是纪流年的女儿罢。”德叔闻言,原本便未挺直的腰背更是躬了下去。忍不住又多说一句:“爷如今知晓了沈姑娘的身世,更当早作打算的好。”“打算?你觉得爷该作何打算才算是好?“柳淮扬向后倚了一倚,一又黑湛湛的眼眸偏生让人探不出究竟。德叔斟酌半天才小心易易的开口:“纪家并不知晓有姑娘这一桩事儿,爷若是有旁的打算……却是可加以利用……”只闻柳淮扬冷哼一声,德叔抬首望一望座上的人,终于还是止了话头。柳淮扬抚了抚衣袖,起身渡了两步,转身望着一脸恭敬的德叔只沉声吩咐一句:“这桩事儿,你,连同月影那些个知情的人,一并烂到肚子里罢。若是他日有人传到姑娘那里,莫怪爷不认昔日情分。”说完便执起桌上的书册,再不理人。德叔见此便恭敬的退了下去,走了须臾,立在空旷的一处回廊,人前深不可测的老管事儿,这会儿才敢抬手就着衣袖擦了擦自额边流下的汗水。沈鱼跟在芣苢身后一路分花拂柳,不免走的急了几分。说是二爷已经在园中等待,她自是不敢让他久等。郁郁葱葱的小路走到了尽头,眼界就开阔起来。柳淮扬依旧一身墨衣,负手而立。梨花开尽,只留一树新果,加上新抽出的嫩叶,更显得一片生机勃勃。单单看那一抹墨色背影,又显现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这又是哪一出?北方有佳人么?沈鱼如是一想便禁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柳淮似乎扬觉察突然转身,沈鱼却是未曾防备,一脸如同春花般绚丽的笑意,就这般定定的凝结在素白清丽的芙蓉面上。芣苢早就退下,只留二人无语凝望。柳淮扬微微眯起一双墨玉似的黑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一路急行过来的沈鱼。身后是一簇簇枝繁叶茂,偏她着一身绯色新装,倒是真成了那万绿丛中一点红。胭脂淡抹,发间几点玉色,青碧和着朱红,衬得一张莹白玉面比旁日里多了三分颜色。柳淮扬心思一动,便牵起了嘴角,笑意染进了眼眸,抬手示意她向前。沈鱼有些忐忑,明明已是黄昏日暮,却还觉得热气灼人,她抬手抚了抚裙摆,作一副平常状,迈着不急不燥的步子,近前来。走近站定,福一福身道了一句:“让爷久等了,奴婢的不是。”柳淮扬道一句无妨,伸手摸了摸了她的头发,眼里闪过一丝赞誉,牵起她的手便朝园外走去。芣苢跟白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还有大夫温方。柳家二爷一年出不了几次栖意园,哪一次出去不是劳师动众呢?自然为显隆重他这个大夫需得贴身随行的。温方远远的瞧着柳淮扬牵着沈鱼走近,原是忍不住又想调侃一二,却是见了沈鱼,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在心里暗自叹一句,柳家二爷的确眼光好,饶是沈鱼初入园时那般面黄肌瘦的丫头片子,如今也养的风姿卓越娇花一朵,盈盈而立,好不可怜。温方知柳二爷,醋劲大心眼小,鉴于前车之鉴,自然不好也不敢多看,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瞧着柳淮扬气色倒是不错,免不得说上一句:“我瞧着二爷气色倒是越发好了,外院人不知内情,竟还派个软轿过来,当是要抬个如杨柳扶风的娇俏小姐呢。”似乎原本就知温方一进也说不出什么好言,柳淮扬也不计较,牵着沈鱼,直接坐进了芣苢打起帘子的软轿内。温方虽是让人无视了一回,倒是兴致不减,眼看着柳家二爷将沈鱼牵进轿子里面同坐,啧啧两声,回头看看随在轿边的芣苢跟白术,得心应手的换上一付心气难平的模样说一句:“这便是柳府的待人处事之道?大夫我好歹也算是你家主子的半个救命恩人,就这么让大夫我跟着轿子走过去,成何体统?”声音说的何其大,隔着十多米也是能听到的。奈何轿内的并不搭腔,轿外的人是不敢搭腔。芣苢同白术二人走的心无旁骛,只留温方一人自说自话,不过三句便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