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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这几天不用都待在医院。他带她,逛了逛B市老城。临近除夕,外出一年的务工者都迫不及待地回家过一个团圆年了,大城市空荡了不少,但B城热闹喜庆的过年气氛依旧很浓。街道的路灯挂满了红灯笼,住在街边的人家,门口早已贴好了崭新的红对联,冰天雪地的一片白色中万抹鲜红,在这个冬日,显得格外温暖。他牵着她的手,一路漫步,临近中午,饿了,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饺子馆。受了冻的身体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饺子,像把所有寒气都去了,很是舒畅。她的是羊rou馅的,很容易饱,北方老板都很热情大方,给她上了满满一盘,她吃不下了,递给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一声不吭地,一个一个把她盘里的饺子消灭了。“路逍言,你真的好能吃啊?”她趴在桌子上,笑着看着他吃东西。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是男的啊,以为都像你,吃那么少。”“如果不是你剩下的,我才不吃。”来收盘子的老板娘听到了,笑着打趣:“小两口感情真好。”黎末也笑了,笑得甜甜的。吃完饭,他们在小巷子里看到一家照相馆,比较老旧,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守着,写着“照相馆”的木板上的红漆快要掉了色,门口还有一直老花猫,慵懒地趴在地上。黎末停下来,留心看了看,他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问她。“进去拍一张吗?”意外他们这次这样心有灵犀,他们就进去了。照相馆的设备很旧了,老爷爷笑着说他们还是用的胶卷,只有一些特别热爱复古的人,才会来他们这里照相。老奶奶拿了两身洗得干净的水蓝色民国学生服给他们,对老爷爷叹气,愤愤地骂他:“还不是你古板,说了要换一套新设备,现在科技多发达了啊,都没什么人来照相了。”老爷爷拿布擦了擦镜头,委屈巴巴地反驳:“这不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买的嘛,我舍不得啊。”“而且我们老了,这个店就是留个念想,又不用赚什么钱。”见他们俩看着他,老爷爷转过头,笑着跟他们解释。路逍言和黎末相视而笑。换上衣服,老奶奶还耐心地给她编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像极了民国时的清纯女学生。路逍言穿上了黑色的学生制服,风度翩翩,很是潇洒。站在一起,背景是有些发旧发黄的□□,他们头微微相靠,笑得很是灿烂。老奶奶笑得眯了眼睛,夸他们好看。照片很快洗出来了,带着些许温热。在寻常人看来有些老土的背景,没有华丽的服装,光鲜的滤镜,胶片相机拍出的照片,有一种复古的美,美得恰到好处。来了客人,还拍了一张满意的照片,老爷爷高兴极了,问他价钱时,他乐呵地比起两个手指。“只要二十块钱。”老爷爷还给他们洗了十张照片。老奶奶拿着看了一会,笑着感叹:“果然人好看拍出的照片就是好看,要是能放大挂在咱们照相馆门口,一定能引来很多客人啊。”路逍言听了,走的时候特意留了两张照片给他们,笑着告诉他们可以挂在门口,当成揽客的招牌。回医院的路上,黎末掏出照片放在手心,时不时看一眼。“开心吗?”他勾着唇角问她。她笑着点头。突然,下雪了,淅淅沥沥,小雪花融在脸上,带着微微的凉意。他把她的毛钱帽子给她戴好,牵着她加快了脚步。打车的时候,她问他:“路逍言,你说我们老了会不会也像那对爷爷奶奶一样幸福。”他望着远处苍茫的白色,眼里染上些许不明的惆怅。“一定会的。”晚上,雪终于停了,一场大雪,在地上积了很厚一层。吃完晚饭,他坚持要拉着她去堆雪人,虽然外面有些冷,但她还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因为在南方,根本看不到这么大的雪,也不能尽兴地堆雪人。他没有她这样的心灵手巧,堆了个稀奇古怪形状的雪人,还站在那里指着雪人嘲笑她:“黎末,你看,它长得好像你。”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幼稚的举动,她认真地继续堆雪人,很快,一个白白胖胖的雪娃娃屹立在医院住院楼下。她笑,夜色下,眉眼如月牙弯弯,把他看呆了。“路逍言,你看,它像不像白白胖胖的小阿寻?”他笑着点头。天边,有烟花盛放,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绚烂的色彩,很美。他走过去,费劲地从棉袄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东西。仔细看,是个红包。他笑了,明朗灿烂,眼里很深的光芒,像是斑斓的一片世界。“要过年了,这是提前给你的压岁钱。”黎末片刻的诧异后,接过,很大很厚的一个红包,轻按,还很硬。她有点怀疑,直接打开。他笑。“黎末,收人礼物不能当着人家面看,这个你不知道啊。”黎末没理他,直接打开红包,掏出里面的东西。几张一百块,包着五六张银行卡。黎末脸色当场就变了。“路逍言,你这是干什么?”他依旧笑着,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明天我就要手术了。”“这里是我这些年存的所有钱,是我的老婆本,老婆本当然要交给老婆。”“明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手术台醒不来,如果手术失败以后我只能坐轮椅,你不要管我了,拿着这些钱,带着宝宝,好好生活。”“以后要是能遇到合适的人,不一定要跟我一样优秀,毕竟这样的人很少了,只要他对你和阿寻好,就……”他话没说完,她踮脚,闭着眼睛,堵住了他的嘴巴。久违的一吻,带着些许生离死别的悲壮,她哭了,眼泪流下来,划过嘴角,尝到,是苦涩的味道。很久后,分开,她把那些卡甩到他胸口,银行卡洒落一地,自己蹲在雪地上,小小的一团,哭得伤心。“路逍言,你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让你先变成鳏夫。”“路逍言,说好的,我们要一起回家,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年。”手术终于要来了,早上十点钟开始。很早他们就醒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把她吓到了,她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他很愧疚。一大早起来,她脸色很白,不怎么跟他说话,可能是在为昨天晚上生气,可能是在紧张。他拉她的手,她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