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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可说,不可说,老朽可不想做别人不喜欢的事情。”游鹿觉得这个老人家真是为老不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什么不可说,吊人胃口。而此时,要真说为什么突然产生想出去走走这种明显不符合本人兴趣爱好的事情,游鹿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闲的慌吧。算了算,游白这死丫头也出去四百多年了,都不知道抽空回来看看,空巢老猫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呀不好过。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些没心没肺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边走边吓唬那些停歇在树上的灵鸟,灵鸟们早都习惯了游鹿时不时的sao扰恐吓,瞥了他一眼继续转过脑袋梳理自己漂亮的羽毛。纵使如此游鹿也不觉得无聊,哼的调子越来越离奇,动作也越来越大,经过一个下坡路的时候,一时间没刹住车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摔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哎哟喂!”游鹿听到自己的老腰似乎是发出了“咯嘣”一声响,苦着一张脸想着,自己也就几千岁而已这一身老胳膊老腿还能不能好了。灵物们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更是气的游鹿把荷叶伞扔到了地上。“笑什么笑!!小爷我摔跤那也是故意的!!”说完气呼呼的回头一望,立马愣住了。刚才自己踩到的那坨白色的东西,有点长,看起来有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等等,那是个人!!而且看起来不是神仙!!游鹿美滋滋的上前把那个小孩子像翻煎饼一样翻了个面,瞬间一脸嫌弃。那个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沾满了泥巴,一时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额头上应该是被小石子儿擦破了,伤口里面混着泥巴和血水,看起来脏兮兮的。这般模样让素来喜洁的游鹿突然想不认账就把这人扔在这儿了。一步三回头的磨蹭了几步,终究是觉得自己这么不负责任不好。长叹了一口气,游鹿转过身认命地将小孩子背了回去。当然,是隔着蓑衣背的。游鹿也不懂怎么照顾小孩子,自家小妹是在爹娘那里长到一百来岁才被不胜其烦的爹娘扔到自己这儿来,美名其曰让他们多历练历练,不能让游白在罪恶的温暖环境中长大云云。而那个时候的游白已经在“罪恶的温暖环境”中学会了做饭洗衣服,除了小破孩儿猫病比较多还是很好养的。游鹿背着小孩到自己住的地方,在附近里池塘里施法划出了一方空间,又将水加热到合适的温度。这才把小孩子扔进了水里,拿出毛巾将他脸上的泥水擦洗干净,又简单的帮他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接着来来回回的把他涮洗了好几遍,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比划比划,觉得不太合适,便哼哧哼哧的从箱子底找出几件游白以前穿过的衣服给他套上,这才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游白这假小子以前不喜欢穿裙子。看着收拾干净的小孩儿白白净净的,长长的睫毛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游鹿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施了个法把池子里的水净化了,这才把小孩子背回了屋子里。游鹿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想着想着又有些昏昏欲睡,一只小火鼠偷偷的从窗口跑了进来,搬起桌子上的一个小茶杯正准备走。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响动,小火鼠被吓的身子一抖,没叼稳的茶杯便从桌子上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虽说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茶杯落到地上时还是发生了一声闷响。也亏得这声闷响才把游鹿从昏昏欲睡的状态拉了回来。游鹿强睁着双眼又认认真真的看了小孩一会儿,这才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倒,一颗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小珠子滑了出来,躺在游鹿手心仿佛有生命一般,还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游鹿晃了晃那珠子,这才将它塞进了小孩的嘴里。星星点点的亮光随之漂浮在小孩周围,游鹿伸出手探了探小孩的脉搏。虽弱但还是有的,这才放心的将被子给他盖好。大概是凡人的求生欲吧,游鹿默默的想着。从一侧的多宝阁中翻出一段香木,又找出一个已经有些积灰的香炉,随意地将那香炉抹干净,这才点了香木扔进去,将香炉放在床边。“我也算是尽力帮你了,活的过来活不过来就看你的造化吧。”说罢游鹿便转身出了房子,打算去东边儿的竹屋里住上几天,自己踩了人家就姑且让他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吧。自己真是博爱而伟大啊。看着西边儿突然蔓延开的一片金光,游鹿有点不着边际的想着。白子规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拿着剑抹向脖子的那一刻,那一瞬间从剑上传过来的冰冷的气息,几乎冰冻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戾气。也冻结了他最后一点点想要活着的想法。自己的意识随着生命的流逝,渐渐的地传到了剑上,沉寂下来之后,一股压抑的情感传达了过来。被困在剑里的冤魂对于新进来的魂体充满了恶意,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攻击啃咬,却又疯了一般的散开。白子规自始至终都像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自己的魂体被撕咬,又看着伤处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长回来。那些冤魂发泄够了情绪又慢慢散开,在这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占据着属于自己的那么一小块儿领土自怨自艾着。几百根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的锁链把剑缠着的时候,那一根根锁链就像是缠在自己身上一般,太过清晰而真实的感觉让白子规更加觉得难受。自己似乎曾经试着想挣脱这些东西,尝试着去呼唤了所能感知到的生物,只可惜那些呼唤都像是被周围的黑暗吸收了一般,没有回应。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黑暗让自己的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对周围的感知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脑袋里的记忆变得零零散散的,渐渐地,甚至都不能把脑海里的记忆连接起来。就这么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多久,白子规突然感觉有人踹了他一下。然后是毫不温柔的帮自己擦洗,换衣服。这种不温柔的触碰让白子规觉得很熟悉,似乎以前也有一个人对自己很不客气,不过是谁呢?白子规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他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杀了很多人,他也记得别人说他是个祸害,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自杀呢?身上轻轻的,那些困了自己几百年的锁链变得松动了?白子规心中窃喜,不知不觉就使出全身的力气,然后……从床上蹦了起来。白子规往四周看了看。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