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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静郡主拿开帕子,嘴里控制不住地惊呼了一声:“祖母!”雪白的素绢上,正染着一滩血迹。这下梁王和齐王都被吓得站起来了:“祖母,您怎么了?”崔太后嘴边一抹笑意转瞬即逝,眼线报来的消息果然没错,吴太后确实在咯血,没想到今日这样巧,正好撞上了人多的时候。崔太后的笑意很快就掩饰起来,她眼带担忧,颦着眉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咯起血来?”梁王脸上已经阴云密布:“快去寻尚药局,叫奉御过来。”和静郡主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祖母,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就吐起血来?”梁王妃和齐王妃都管着一王府的侍妾歌姬,对这些手段再熟悉不过。梁王妃犹豫了一会,试探道:“是谁在煎药?会不会……”听了这话,崔太后拂袖怒道:“是谁要加害母亲?若是被我查出来,我绝不轻饶。”几位王妃公主对视了一眼,都低下眼。宫里的事情,她们可掺和不起。崔太后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在大殿内环视了一眼,愤怒地说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能出这么大的纰漏?还有侍疾的人呢?”满殿的宫女都跪下请罪:“请太后责罚。”梁王妃也连忙说:“太后息怒,若这些宫人胆敢谋害祖母,自然要给她们好看。好在我们家的小辈都是极孝顺的,都在祖母这里侍疾,没有那种张狂的。”这话一落,新安大长公主就有些尴尬,梁王妃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乾宁和皇帝不在。这……梁王妃尴尬的不行,赶紧说道:“乾宁和圣人忙于朝事,自然不能和我们这些闲人相提并论……”“够了!”崔太后突然怒喝,“母亲都病成这样了,她连面都不露,这叫什么体统?还不把她给我叫过来?”宫人都诺诺应着,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尚药局的人来了,同行的还有容珂和容琅。“曾祖母这是怎么了?”崔太后冷笑了一声,道:“你可是稀客,母亲病成这样,若不是我们唤,恐怕你还想不起来要过来侍奉长辈罢?”容珂都懒得理崔太后,挥手示意身后的奉御:“去给曾祖母把脉。”奉御躬着身上前,握了一会后,又看了看那张血帕子,说道:“太后这些天的饮食和药膳是谁在负责?”崔太后猛地上前一步,道:“可是中毒了?”中毒这两个字一出,全宫殿的人都静了静。吴太后就是因为乾宁长公主而生病的,若说是谁最想让吴太后中毒死去,那恐怕……崔太后看着容珂的目光愤怒又失望:“乾宁,你未免也太狠毒了些?”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吴君茹突然加了一句:“承羲侯似乎颇擅毒。”第章金刚“承羲侯似乎颇擅毒。”这话说完,容珂回头,刚好和萧景铎的目光对上。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中都很是调侃。崔太后很是不满这两人的态度:“你们笑什么?”“没什么。”容珂干脆不急了,抚平袖子,朝崔太后伸了下手,“太后继续往下说吧。”“如今有人胆敢给母亲下毒,其心当诛。乾宁,不是我说话难听,而是你自己也清楚,发生这种事,你的嫌疑最大。更何况,承羲侯医术高明,恐怕下毒也很是擅长,他又是你的人……”萧老夫人早在吴太后咯血的时候就站起来,听了崔太后这句话连忙道:“不是不是,没有,铎儿之前给长公主说话是因为忠君,并不是长公主的人……”“祖母。”萧景铎打断老夫人的话,“我确实站在长公主这一边,你不必再说了。”许多人都惊讶地抬了抬眉,在座的都是公主亲王,萧景铎敢当着这么多人这样说,显然是要站队了。容珂现在的争议这么大,他还敢公开站队,也真不知该说他胆大还是急功近利。“你……”老夫人急得一噎,想骂萧景铎糊涂,又害怕周围的这些天潢贵胄,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忍下不提。夏太后正在礼佛,听说吴太后咳血后匆匆赶来,她进殿的时候刚好听到萧老夫人说话,夏太后的脚步顿了一顿,抬头扫了萧景铎一眼,说道:“珂珂和皇上本就是一体,承羲侯这样忠心护君,真是极好。”崔太后才懒得管这些,反正在她看来,这两个人都是要一网打尽的。她说道:“好啊,既然承羲侯也承认了,那看来,你们下毒的嫌疑越发大。乾宁,这一点你可认?”“我不认。”容珂摇头,看着崔太后说道,“若是会医术便要下毒,那你得把太医署和尚药局的人都抓起来,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只是怀疑罢了,你着急什么?”崔太后说道,“来人,把武德殿围起来,挨个屋子去找可疑的东西。”说完之后,崔太后转过身,对吴太后说道:“母亲,我担忧您的安危,自作主张,您应该不介意罢?”吴太后似乎很是痛苦,眉毛死死皱着,脸上虚汗不断。尚药局的人正跪在吴太后身边请脉,和静郡主担忧地看着吴太后,听到崔太后的话,她冷冷哼了一声,道:“婶母已经安排好了,还装模作样来问我们做什么?”和静郡主的话很不客气,但是崔太后却不恼,笑了笑说道:“奉御还要给母亲治病,我们这些人就不要堵在这里,干扰几位御医了。来人,摆驾。”崔太后最先走,朝外面的那间宫殿走去。皇帝和容珂没动,其他人相互看了看,都不敢先动,而是伸手示意道:“圣人。”容琅回头看容珂:“阿姐,我们走吧。”“你先出去吧。”容琅没动,目光也充满不解,容珂又补充了一句,“我随后就到,你先走就好了。”容琅和夏太后一起走了,随后才是梁王这一辈的亲王公主,以及容珂的几个庶妹。几个公主以及一大串宫女走完后,容珂才往外走。“你怎么也被人盯上了?”“可能是我继母搞的鬼。”萧景铎说。容珂摇摇头,说道:“你这样,都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受了你的连累,才会有今日这一茬。”“殿下,你不必这样谦虚。”萧景铎笑道,“我们之间谁连累谁还说不准呢。”说话间,谁都没把中毒这件事放在心上,包括崔太后所谓的证据。走出吴太后的寝殿,外面接待宾客的正殿已经坐满了人。崔太后坐在最上面,看到容珂出来,她冷哼了一声,说道:“侍卫已经去找了,我们暂且在这里等一等罢。”容珂任由崔太后安排,一点不信任的意思都没有。过了一会,几个侍卫回来了:“太后,这是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