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三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跨越千山万水,深入一国都城,假扮奴隶痴儿,只为了这个人,只为了我心中挚爱。

他略略翘起唇角,带着笑意道:“是我。”

如果不是他失忆了,如果不是这时间地点不对,我真想扑上去好好亲亲他、抱抱他,如同白涟曾经想从他身上得到的那样。

既然人找到了,他也顺利地相信了我,接下来就该想办法怎么逃离月潮城了。

“不,还不能走。”没想到齐方朔想也没想就否决了我的几个提议。

“为何?”我不明白。

“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做就走岂不可惜?”

我眉心一跳:“要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失了记忆的关系,我总觉得他性子像是……活泼了些许,没以前那么端庄稳重了。

他眸光一厉,压低嗓音清晰道:“杀了赫通!”

我抽了口凉气,他可太敢了啊,竟然要在月潮城杀旬誉王子?恐怕我们没走出城门就要被射成筛子吧!

我迟疑道:“之前在水市见到的那几个人,都是和我一起来找侯爷的,要不先与他们商量一下?”杨晟琪好歹熟门熟路,拟定个最快逃离旬誉的路线图应该不成问题。

齐方朔把玩着手中鬼面,道:“好。这几日旬誉王想是快不行了,赫通三天两头往宫里跑,顾不上我,我找个机会带你一同出府。”他嘴角泛起冷笑,“就算不能杀他,重伤他也能让旬誉乱上一乱。”

我抖了抖,被他笑得背脊发凉。

按旬誉的传统,蝎奴不得与主人同桌吃饭、同室睡觉,甚至连宠幸蝎奴,也被看做是一种有失身份和体面的行为。一旦与蝎奴生下孩子被发现,更是父母和孩子都要被处死。赫通让齐方朔整日戴着面具,用的便是这套说辞。

“那你与我身处一室这么久他们不会怀疑吗?”我问。

“不会,旬誉人虽不碰蝎奴,但喜欢亵玩他们。就连口口声声对我情比金坚的赫通王子,手下也养了许多蝎奴供其玩弄。是以我今日买下你的时候,他就算再不快也只能忍着,因为饲养蝎奴在旬誉贵族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他厌恶道。

我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这旬誉人可真恶心,不仅祸害别国,连自己人都祸害,怎么没叫老天一道天雷收了去?!

与他将该说的都说了,时间也已过去许久,齐方朔开门叫来侍从,又将我丢回了之前的大笼子。

夜色深沉,那两个女蝎奴已经熟熟睡去。从齐方朔那里知道蝎奴的真相后,我对她俩便充满了同情,毕竟我的身份是假的,她们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奴隶。

窝在笼子里一觉睡到天亮,我是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吵醒的。

猛地睁开眼,发现两个仆从样的男人在拉扯笼子里的一个女蝎奴,而那女蝎奴不停哭喊着,模样惊恐至极,竟是抵死也不愿离开笼子。

那两个男人不耐烦地骂了什么,其中一个拽起女蝎奴的头发就将她拖了出去。

剩下的那个女蝎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捂着嘴拼命忍住无法抑制地哽咽。

“贱东西!”另一个男人呸了口唾沫,将笼子重新锁好走人。

笼子里只余一个嘤嘤哭泣的女人,还有目瞪口呆的我。

接下来的半天,那名被带走的女蝎奴一直没回来。蝎奴的餐食由几个粗使婆子打点,到点了就往笼子里一放,过半个时辰再来收拾。多是些生的蔬果,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蝎奴都这么吃,但还真是淡出个鸟啊!

傍晚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再一次出现了,共同拖着一具气息奄奄的身躯,毫不温柔地丢进了笼子。

我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那女蝎奴身上的衣物尽数被鞭打成了碎布,一片片挂在身上,欲遮还羞地掩着丰满的胴体。

她的身上满是血污,除了鞭伤,下身似乎也有伤……

畜牲!我心中暗骂,恨不能立马冲出去杀了赫通。

“小子,跟我们走!”那两个男人开着门,在笼子外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故意装傻,磨磨蹭蹭走过去,被他们一把抓住胳膊就往前拽着走。

是赫通还是齐方朔?我心中忐忑。

齐方朔还好,要是赫通,那我真是要殊死一搏了,就是拼着命不要也不能让他好过!

直到被推进熟悉的房间,见到熟悉的人时,我才着实放下一路提起来的心。

“怎么?你脸色不是很好。”男仆退下后,齐方朔步到我身前。

他没带面具,肤色在灯下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哎,赫通真不是东西!”我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压惊茶一饮而尽,随后将那女蝎奴的遭遇说给了他听。

他听罢后道:“我会让人去医治她,你不用担心。你是我的蝎奴,赫通不会随便动你,不过为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将你和那两个女蝎奴分开关。”

他要是敢动小爷,小爷就把他下面废了让他当公公!

我有些意难平,但嘴上还是道:“侯爷看着办吧。”

齐方朔像是笑了下,但转眼即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后天赫通不在,正好又逢望月,晚上城东有夜市,我带你一起出去。”

“太好了!”一听能离开这鬼地方,哪怕只有几个时辰,我也足够喜出望外。

这下终于有机会能与程小雨他们接头了!

第六十章

望月夜市,彻夜狂欢,齐方朔带着我在人群中穿梭,进了一家灯火通明的酒肆。这酒肆不似大夏那般雅致安静,更热闹也更喧嚣,大堂里有好几个穿着鲜艳服装的旬誉人跳舞卖艺,瞧着甚是新鲜。

“去楼上。”齐方朔率先往二楼走,我紧跟在他后面。

赫通派来跟着齐方朔的侍卫在人群中摩肩接踵,努力追上我们的步伐。

二楼人不减反增,大家都围在围栏旁,边喝酒边观看底下的表演,一个个情绪高涨。

我装作饶有兴致地同大家一起看表演,暗地里注意周围,却并没有看到杨晟琪等人的踪影。

不该啊,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该错过才是。

突然身后有人撞了我一下:“如何了?”

来了!我刚要回头,就听身后那人轻声道:“别动。”

我依言不再动作,以拳抵唇,假装咳嗽:“失忆未失智,他肯跟我走,但具体还需细说。”过了会儿,身后一空,那人走了。

听声音,像是杨教主。

我用眼角余光左右查看了番,见没人注意,迅速挤到齐方朔身边,把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他。

“我知道了。”他听过后面色如常,盯着底下跳舞的旬誉人又看了片刻,直到他们开始斗鸡,他才收回视线。

两只雄赳赳的公鸡,脖子上的羽毛倒竖着,扑腾着翅膀互相用坚硬的喙啄咬彼此的身体,斗得一地鸡毛,鲜血淋漓。偏偏周围人都挺买账,叫好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将酒壶从二楼摔下去,满场酒味混合着禽类特有的腥味。

旬誉人的好斗,大概从这点上就能体现。

“没意思,走吧。”齐方朔说着就要离开,我刚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