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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一回不合时宜的忠言逆耳,还是钱嬷嬷知眼色,挥了挥手,把一院子的下人都赶去各自岗位上了,并阻止了一二三月和紫鹃等人进屋伺候二爷和二奶奶的举动。…………………………宝玉初回府的时候就洗漱过了,陪着儿子玩闹了一通,又出了汗,黛玉往萌哥儿的小脑门和背后一摸,汗津津的,便嗔了宝玉一句:“玩得也太疯了,这许多汗,还得去洗漱一番,不然被风吹了可得着凉。”黛玉一面细声细气地埋怨了两句,一面掏出帕子给萌哥儿擦汗。萌哥儿笑嘻嘻地任由娘亲给自己擦汗,一边动了动小鼻子:“香喷喷!”说的是黛玉熏了花香的帕子呢。宝玉闻言,凑过去一本正经地说:“哪儿香,我闻闻。”萌哥儿不知道亲爹的小算盘,于是很实诚地指着黛玉说:“帕子香,娘亲香。”“是么?我去闻闻……”宝玉慢慢欺身靠近一样坐在榻上的黛玉,脸越凑越近,十寸、五寸、三寸……黛玉早在宝玉突然凑近的时候就停下了给萌哥儿擦汗,等到近得能闻到宝玉身上特有的清爽气味之时,她瞧着对方眼睛里满满都是自己。那样深邃的眼神,叫人心甘情愿地沉溺,然后黛玉忍不住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和她不自觉微微张开的樱唇表达了同样羞怯的邀请。“爹爹?娘?”萌哥儿的小脑袋突然从他亲爹妈之间挤进去,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爹娘为什么对这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游戏这么热衷,不过他马上想起来刚才和爹爹说的话题了,于是转头问宝玉:“娘香吧?”宝玉低头,摸了萌哥儿的脑门子一把,挑起嘴角微微一笑,盯着黛玉回答儿子:“香……”黛玉的脸如火烧一般,心里暗暗说道:【要死了,表哥出门一趟,怎么变得大白天也如此不正经起来,这还当着萌哥儿的面呢……】萌哥儿见到自己说的话被爹爹赞同了,顿时又莫名开心起来。撩完就跑的宝玉伸手也摸了一把萌哥儿的背,里头确实湿乎乎的,于是扬声对外头吩咐:“准备热水,我和萌哥儿要洗漱。”留下黛玉面颊绯红,咬着唇登了宝玉一眼,说不出的温柔妩媚、婉转缠绵。宝玉吩咐钱嬷嬷找大浴桶出来,说要和萌哥儿一块儿洗澡,小萌哥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这还是萌哥儿第一次和爹爹一起洗澡呢!嘻嘻嘻,好开心!】父子俩亲水时间过得也是快乐无比,还是萌哥儿终究年纪小,玩累了,在大木桶里就开始点头瞌睡,于是宝玉才将儿子抱出来擦干,交给黛玉。黛玉好不容易才褪去脸颊的绯红,轻手轻脚给萌哥儿穿好小衣裳,又叫奶嬷嬷抱下去,吩咐了两句,别让萌哥儿睡太久。才回屋,就看到刚刚出浴的宝玉,一身氤氲水汽、头发随意披散着,领口并未掩严实,她顿时又不自觉开始脸红:【幸好屋里没有别人,表哥这穿着,也太不讲究了……】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黛玉抬眼看到表哥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萌哥儿耍心眼子的时候和表哥如今神情倒是一模一样——黛玉最吃这一套了,顿时就忘记了想说什么,改成:“表哥得把头发擦干才是。”“好啊,玉儿帮我擦。”宝玉接话接得飞快,仿佛早就等着黛玉说前头那句话呢。黛玉看对方坐在床沿边长手长脚地伸着,拿着吸水的棉布巾就是不抬手擦头发,对上自己目光的时候还十分坦然地将双手一伸,递过棉布来。她低头自觉是无奈地笑笑,然而笑容里是根本就抑制不住的甜蜜,然后黛玉走近两步去准备接过帕子,冷不防被宝玉一个用力拉扯帕子另一头,把她拉到了他怀里。她站着,他坐着,向前扑的她正正好把胸前的柔软蒙在了他的脸上。短短一个时辰之内,黛玉的面颊三度飞红,本欲出口的惊呼顿时成了个小结巴:“表、表哥!”最后的哥字极细小声。宝玉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乖,让我先抱一会儿。”说话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山丘上,激起黛玉一阵鸡皮疙瘩,原本抓着帕子另一头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索了过来,缠住黛玉纤细的腰肢,并且一点一点的收紧。这无疑就将黛玉更加逼迫向对方,小/腹贴着宝玉的胸膛。“表哥……”黛玉的声音有些虚弱,她很乖,她……也是想要的。没见着人的时候,只是夜里望着身旁空着的枕头发呆,现在能亲手触碰了,并且被这样拥抱着,又那里能禁得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表哥,还是白日呢……”黛玉声如蚊呐,并不很坚定地解释着自己并不是拒绝对方的求/欢,而是因为现在时间不合适。宝玉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猛然一下站起来。黛玉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好好儿站着的她,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变成了仰面躺在床上了,而宝玉,则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他的眼神好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一寸一寸从眉眼看到脖颈之间,包涵黛玉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要从了么?要么?也不知下午会不会有人来寻表哥……好为难啊,怎么办……】黛玉的右手还捏着棉布帕子,不知不觉都将帕子搅烂了。唇/舌/相交,啧/啧/水声。一吻终了,黛玉只能够闭目喘息,只觉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最终,宝玉还是没有拉着黛玉来个‘白日宣/yin’,因为从午后起,便有亲近之人陆陆续续来荣国府了,他时不时就得去陪着贾政招待一会儿。…………………………不过到了晚上,萌哥儿听他爹爹吹笛子的时候一直在傻笑,而外头等候差遣的一二三月、紫鹃等人听得也脸红起来——二爷这笛子,满满相思之意,叫人听得太不好意思啦!!!哄睡着萌哥儿之后,丫鬟们都退下了,走在最后的紫鹃非常贴心地将门给闩好。夜色正好,最适合完成白天不适合做的事。宝玉原不是重女色的,但是作为一个身心健康有妻子的男人,素了这么久,比上一次去西域还要煎熬——因为去西域那时候,他同黛玉的感情毕竟不如现在深厚。疾风骤雨般使一叶小舟左右摇晃,而风雨渐缓之后水面的余韵依旧让小舟荡漾不已,小舟遂着余/韵一晃一晃,想要拿手去勾住什么、想要用腿去缠住什么,才能叫她在这汹涌的潮水找到靠岸的方法。而被小舟信赖和倚靠的那人,那人本就是呼风唤雨造就大浪的元凶,又怎么会轻易心软呢?人说抵死缠绵,也不过如此了。当夜,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