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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周密一些才是。”洛骁望着闻人久,道,“若是再像这次一般,同我出去一次回来便病了,来来去去折腾殿下,怕是张公公都想代替殿下要杀了我了。”闻人久略有些奇异地看了洛骁一眼:“下次?”洛骁更加讶异地看了回去:“殿下昨日才同意的,莫不是才过了一夜殿下便忘了?”闻人久终于笑了起来,不同于之前洛骁曾看过的总是带着一点嘲弄味道的轻笑,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闻人久从心底笑出来的样子。不如何夸张,却像是有琉璃般的光从那双纯黑色的眸子里溢了出来。只一笑,却像是让人听见了那满树花开的声音。“洛子清啊洛子清。”闻人久看着洛骁叫着他,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极愉悦的。洛骁微微笑着,也不多问什么,只是看着这个天下至贵的少年在他面前难得一见的失态模样。“能用则重用,不用则杀之。”闻人久的声音低而轻柔,却带着某种奇异的冷意,“孤现在倒是开始庆幸,你洛子清这个人独独只会是孤的臣子了。”第14章谈话洛骁从东宫那头回到平津侯府已是日暮时分,轿子刚刚落地,还未出轿,便听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伸手撩了布帘朝外看了看,就见一直守在侯府门前的管事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欠了欠身便道:“世子爷快些进府罢,侯爷正在书房等着世子了。”洛骁点了点头,看样子倒也是丝毫不意外的。从轿子里走出来,朝着那管事道:“现下我也有事想要说与父亲听,这倒是正巧了。父亲估计已经是在书房里等久了,我们走罢。”管事应了一声,赶紧随着洛骁一同进了府。还未走几步,刚到了长廊,却遥遥地见了白氏带着沐春正向这头走过来。白氏抬头见了洛骁,面上的忧色更重,快步走到洛骁面前,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骁儿,你今日……”“娘亲且宽心。”洛骁却不正面回答,只是微微笑着道了一句,“儿所做的事,心中自有分寸。一切交予儿自行处理便是。”白氏被洛骁气笑了:“你的口气倒是大!”洛骁却也不争辩了,只是依旧笑着看着白氏,也不骄傲自得、也不慌乱畏缩,姿态从容淡定的很,半点也瞧不出他在日间做了怎样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白氏见了这样的洛骁,便是一句责怪的话也说不出了。有着这样清明大气的眼神的人,必是意志坚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就像她的父亲、她的嫡兄,还有她的夫君。这样的人,即使是她劝,也是劝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已经比她还要高上些许的儿子,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你父亲还在等着,快些去罢。我让厨房做了一些甜汤,正用小火热着,待会儿等你回房了,我再叫寻冬去给你送过去。”洛骁点了点头,与白氏作别,然后便径自去了书房。书房里平津侯正在看着书,见洛骁来了,倏然抬了眼,对着他道了一声:“回来了?”洛骁随手将书房的门关上了:“父亲。”平津侯的面色与平常倒是没什么变化,见着洛骁,淡淡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罢。自从你去了东宫给太子做伴读,你我父子二人倒是有段日子没有好好说会儿话了。”洛骁走到平津侯面前坐下来,笑着道:“明明是父亲事务繁忙,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怎的现在却把罪过全数推到了儿身上?”平津侯朗声笑了笑:“你这才去太子身边读了几日书?今日也知道倒打一耙了?”看着洛骁,“是有了太子撑腰,如今这身子骨都硬起来了?”正题这便就开始了。洛骁心中明白这是他父亲要拿白日东宫他杖毙了王mama的事来发作他了,微微一笑,只装糊涂道:“父亲这话说的儿却是听不懂了。”“你竟也还有听不懂的话吗?”平津侯沉声道,“日间我外出,正巧碰上了兵部侍郎一行人,他们见了我,可都向我夸着我这平津侯府里养出了一个血性的好儿郎。”洛骁垂眸听着,也不做声。“这才入宫一月,你竟然就敢处置了皇宫放在那东宫里的‘钉子’,”平津侯望着洛骁压着声音道,“你还真是初生牛犊啊!”“父亲认为这王mama不该杀?”洛骁沉默了半晌,忽而抬眼问着平津侯道。平津侯道:“自然不能说不该杀,只不过这王mama到底是皇后的人,就算是动,也不该在眼下这个时候动。殿下虽然出生正统,但是到底羽翼未丰。这个时候与皇后撕破了脸皮是没有半分益处的。”“父亲真的以为皇后会因为一个王mama与太子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洛骁又是一问,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平津侯的一番话下,竟是没有半分慌乱的样子。平津侯审视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嫡子,皱眉道:“你以为不会?”问完见着洛骁依旧一派从容的模样,也是笑了,靠在椅背上问道,“那你倒是与我说说,你凭什么以为皇后不会翻脸。”“自然是因为皇后是个聪明人。”洛骁弯了弯唇角,道。平津侯看着洛骁,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洛骁便道:“如今朝堂之上党派划分明显,几位皇子对于‘太子’一位都是虎视眈眈,相较之下,久病不愈且无母妃看顾的太子反而威胁性反而变成了最低的一个。”“且太子记名在皇后名下,说出去也是她的儿子。皇后素有贤德之名,哪怕是心中忌惮,但是面上在除去其余几位皇子之外,对于太子还是亏待不了的,不然残害先后遗子之名一旦传出去,怕是这名声日后便难听了。”“只是如此?”平津侯继续问。“自然不止。”洛骁微微一笑,“说句大不敬的,便是日后德荣帝驾崩,太子登基,那皇后也是能坐上太后一位的。大风大浪她都经历过来了,又何必要在此时自毁城墙,与一个‘命不久矣’的太子过多计较?”“最重要的是——”洛骁一字一句道,“那王mama是由我杖毙的,哪怕是怪罪,也要只能怪罪我的。可是如今南北皆有强敌,正是用人之时,父亲手下拥有三十万兵马,即便是忌惮着父亲,她也万万不会在此时与我平津侯府过不去。”平津侯眸色沉了沉:“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妙,竟然是连整个侯府都给你利用去了!”洛骁站起身来深深给平津侯鞠了一躬:“儿不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