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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还需要那对老夫妻开口。简娘知道这事后用了一连串的“难怪“来表达她的心情,简婉哪可能真心实意地为简荷花找门好亲事,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简家二老能为了简老三的前程将疼爱的亲闺女嫁给一个傻子,为了钱财将不受重视的孙女送人做小,也不是做不出的事,否则,简荷花又哪能“卖'出这样个好价钱。简家大屋折腾到现在,手里还能有多少银子,可不就正好需要这笔钱财。简爹从头至尾都没对这件事作过任何评价,只是偶尔眼里闪过复杂之色,虽知道自己身世有异,可到底一直在那个家里长大的,亲眼看着那个家走到这种地步心里并不好受,可他不仅没有立场去阻止什么,而且他也没办法原谅那家人对他的妻儿做过的事,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落井下石,而只是远远地旁观。转眼,又到了简文远参加院试的时间,这次简乐阳一家依旧从仓河镇码头出发,坐船前往府城。与去年简爹坐船前去府城时的情景相比,如今仓河镇的码头要热闹繁华得多,停靠在仓河镇码头上的船只,有不少是外来的,过路船客商人多了,受惠的自然是镇上的商家与百姓,就连岸上的各种小吃摊贩都增加了许多,叫卖声不绝于耳。第107章收获看着码头上热闹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带的笑容,简爹和简娘心里无比自豪,没有他们家的阳哥儿,就没有如今仓河帮的新生,也不会有眼前的一切。转头看到小儿子手里抓着岸上买的零食吃得欢快,简爹心说,跟阳哥儿相比,小儿子还是太嫩了些,也许这次院试过后应该让小儿子出去游学一番,增长阅历开阔眼界。正在跟赵二虎分享吃食大声说笑着什么的简文远,忽然背心一凉,回头看了看又没发觉什么,回过头继续跟赵二虎说话,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等着他。仓河帮如今阔绰得很,所以在府城买了座宅子作为他们的落脚地,房子刚拿到手,于是这次就被简乐阳拿来先暂住了,不用跟别人一起去挤客栈。“你是说前几天刚帮仓河帮买下的房子里,住进了一家赶考的人,这赶考的书生跟仓河帮什么人关系这么好?”不是一般的关系,哪可能借住得到房子,华笳好奇地问。“是这样的,小的去打听过,那户人家跟仓河帮里的赵二虎关系很不错,是赵二虎的邻村人,赶考的是个小童生,父亲是去年恩科院试的案首,又是当地的夫子,在地方上颇有些名气。”管事将这简家的情况当成趣事一样说给华笳听,关注过去年院试的人,到现在还记得那位曾有霉童生头衔的案首。华笳听得也直道有趣,不过他的关注点跟管事有些不一样:“你说这简家的哥儿天生力大,是当地有名的怪力哥儿?”“不错,听说这一家子就是靠这大力哥儿上山打猎支撑起来的,就因为这个原因,被未来的夫家退了亲,依小的看啊,这哥儿只怕很难嫁到如意的人家了。”管事惋惜地摇头。华笳没附和管事的话,他对这样的哥儿没什么偏见,仓河帮的乐帮主同样如此,不就重用了哥儿谢文意,他南下的时候和谢文意接触比较多,亲眼看到这哥儿点滴的蜕变,后来知道这哥儿居然胆大地跟去了北地边关,华笳对谢文意更添了份敬意。他觉得,谢文意也许与那简家支撑门户的哥儿会有共同语言,一起南下,谢文意的种种举动没能逃过他的眼,所以他很容易就知道了谢文意的底细,真不知道说京城那家子什么话好,错将珍珠当成砾石。由简家的大力哥儿想到谢文意,华笳心里生出去仓河镇见一见谢家哥儿的冲动,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压下这个念想,转身去寻他母亲说说话,临走时给了管事一个吩咐:“送些新鲜食材过去。”冲的是仓河帮的情分,但说出的话又不一样,“我看这位简夫子指不定大器晚成,而且他的儿子小小年纪学识也很不错。”“是,少爷。”管事以为大少爷是要投资这对草根出身的父子了,华家这样的事做过不少就算不指望别人回报,也能搏得一个好名声,等简乐阳收到华家送来的新鲜食材时笑了起来,幸好华笳本人没亲自过来,当然他家这样的身份也不值得华笳亲来,否则他的身份很可能要露馅了:“娘别担心,没听送东西过来的人说,他家少爷与乐帮主以及赵二虎都是认识的。”简娘八卦道:“听说这位华家大少爷还没有成亲啊,他年纪也不算小了吧,他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家?”简乐阳失笑:“那等我下次见到他当面问问他,这么一说好像今年华大少往仓河镇跑了好几趟了,这可真难得。”简娘眼睛咕噜噜转,想说什么这嘴巴又闭上了,简乐阳好笑道:“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事情跟娘你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记得待会儿有几个文远结识的考生过来看他吧,娘你快准备点吃食。简娘这才想起有事情要忙,顾不上在阳哥儿这里打探消息了,赶紧走开。简乐阳暗笑摇头。前两场考试简文远挺紧张的,这一次算是放飞自我了,整个人放松得很,最后的成绩也如简爹所料,并没有考中秀才,简文远也没露出多少失望之色,他将希望放在下一次的院试上,这一次权当一家来府城游玩一圈,放榜后又包袱款款坐船回家了。简乐阳觉得弟弟这心态也挺好的,没看到参加院试的还有头发花白的老童生,最后放榜时失声痛哭,这是又没有考中,也看到上次与简爹同样赶考落榜的考生,这次再战,只是有的过了,有的再度落榜,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简文远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大家也知道他没通过院试,纷纷出言安慰他,说他年纪还小呢,这都成为童生了,多少比他年纪大的都没能考上,有简夫子这个案首教导,再过上几年妥妥的秀才。也许简文远没能考上,最高兴的就属简家大屋了,简老爷子长长舒了口气,这要是被简文远一个孩子都考中了的话,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放?老太太也在背后骂了几句,当然不敢当着村里人的面说难听的话,否则挨骂的人就会是她了。“你整日唉声叹气地做什么?”“荷花嫁到孙家去不挺好的,她自己不也乐意嫁过去,几家姑娘能有她这样的福气,一进门就穿金戴银的,孙家那可是有金山银山的!”老太太对这门亲事满意极了,家里的银子快掏空了,再这么下去得要卖地过日子了,果然还是她闺女疼她,知道家里要银子使,给荷花说了这么个有钱人家,看闺女怀了身子,那些下人婆子对闺女侍候得小心翼翼,老太太心里藏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