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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的下落依旧从不同的地方传出来,不时有人出来证明,见到四皇子一行仓促地逃跑,证明的人并非仓河帮众,而是无关人士,他们所见到的,其实只是仓河帮众扮演的,将四皇子扮得维妙维肖。“蠢货!统统是蠢货!”成王已经入住皇宫,差的只是登基仪式,如今整座皇宫和京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没想到昌宁侯的一次疯狂反击,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让二皇子与四皇子先后脱离他的掌控,随之而起的将会是源源不断的麻烦。“陛下,”心腹已经尊他为皇了,这样的称呼稍稍平复了一下成王的怒气,“这四皇子究竟藏身在哪一路人里?”先后得到证实的有四路人马了,分别来自不同的方位,他们派过去的人送了消息回来,证实确实有疑似四皇子的人物出现过,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哪一路都不在,这分明是仓河帮在故布疑阵故弄玄虚,四皇子早被他们提前截获落在他们手心里了。”成王尽管有此断定,可那四路人马依旧派人去追了,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仓河帮牵着鼻子走,成王怒不可遏,抬脚就将面前的案几踹翻了。“陛下息怒。”宫人惊慌道。发xiele一通后,成王知道这步棋走不通,边关又一封封八百里急报送来,接连几座城池失守落入夷狄人手里,形势再不扭转,很可能会被那帮蛮夷打到京城来,他好不容易才谋算到这个位置,又如何甘心被那帮蛮夷夺了去?那就只好走第二步棋了,这是当初打算第一步棋走不通拿来备用的,没想到真的会用到。成王知道这一步棋肯定会让一部分老臣心里有意见,可皇位都要保不住了,他还管得了那么多?等天下大定,那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史官敢乱写他直接砍了人就是了,成王的性子越来越暴躁。“来人,给本王传韦统领!”“是,陛下!”京城形势的变化,让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处于不安之中,特别是老百姓,大白日都紧闭门户,万不得己不会出门,否则一不小心被卷入争斗之中,会落得死无全尸的结果顾老太爷不安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两个儿子都在他面前,书房里还有一个外人,那正是留在京城替简乐阳负责暗线的曲管事。“顾老太爷不用太担心,帮主传话,且不说成王会不会真动顾家人和贺家人性命,就算他真敢下手,帮主也可保得你们安全无虞,叫成王吃不了兜着走。”帮主亲笔手书,虽然字依旧写得不怎样,但笔锋中透着股杀气,让曲管事看到帮主的决心有多大。曲管事是特地亲来顾府转达帮主的意思,和成王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贺府另有人前去,不过在曲管事看来,顾老太爷应该有所心理准备,否则不会将顾家的三个小辈全部派到帮主身边,就算顾家有所不测,也可将顾家血脉延续下去。“曲管事,禁军里的韦统领带人往这边来了,应该是冲顾府来的。”一人被顾府下人带过来,开口便对曲管事说。“老太爷,不好了,韦统领带人将我们顾府包围起来了!”没一会儿,顾府的下人又跌跌撞撞地跑来,大惊失色地喊道。“慌张什么?我顾家做事从来问心无愧,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天下百姓,即使成王和韦统领想要拿人,也得拿出个好一点借口!我要亲自去看看,韦家小儿敢拿我顾氏族人如何,曲管事,你说的我都明白,让你们帮主尽管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顾氏族人依旧铁骨铮铮!”顾老太爷拍了拍自己胸膛,豪气万丈道。“爹,我们和你一起去。”顾闵和顾津也忙说,顾津参加完泉哥儿婚事回来,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那石家小子是个不错的男儿,泉哥儿嫁给他他也能放心,再说有阳哥儿看着,哥婿敢对不住自家哥儿?“老太爷放心,成王现在也只敢以顾贺两府的性命来胁迫帮主,不敢真对你们如何。”曲管事敬佩道。顾老太爷自然明白成王用意,挥挥手大步往外走去,顾闵和顾津赶紧跟上去。一见顾老太爷出面,顾府慌乱的下人顿时镇定多了,大夫人也匆匆赶来,见相公和老太爷如此气势心也安了许多,除非成王想被天下人唾骂,否则不敢对顾氏族人轻举妄动,拜简乐阳所赐,顾云清大将军的生平又被京城内外百姓好好传扬了一遍,这也算歪打正着吧。顾秋氏惊慌失措地在下人搀扶下走出来,声音发颤地问:“相公,老太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兵为何好好地要包围我们顾家?我们顾家犯了什么事?”这时,外面将顾府团团围住确保没人能逃得出去后,韦统领一脚踹开刚刚被门房紧闭的大门,大踏步地走进来,看到聚在一起的顾氏族人,抱拳道:“对不起了,韦某听陛下之令行事,有得罪之处,还望顾老太爷多多包涵,只要顾家顺了陛下心意,顾家满门自然安全无虞,不仅安全无虞,还会是大兴朝和陛下的有功之臣。”“陛下?哼,那是你的陛下,只要他成王一只未登基,对我老头子而言,他就是成王。我老头子和顾氏族人不是吓大的,顾氏祖上也是从刀山血海里闯出来的,成王有什么招术,尽管放马使来,看我们顾氏族人会不会屈服!”顾老太爷的声音重重地落下,连门外远远躲着探情形的别府下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顾老太爷如此硬气,韦统领反而赔笑了一下:“顾老太爷放心,陛下只是委曲顾家几日,只要远在金海县的简乐阳简帮主没有生出反心,和朝廷一起驱逐外敌,到时候我们说不得还要给老太爷赔罪。”赔笑了几声后,韦统领挥挥手,就带人退出了院子,只守在门外面。私心里讲,他并不愿意得罪顾家和贺家人,谁不知道简乐阳虽是哥儿,却是个杀坯,他真担心得罪了顾家人后,被简乐阳这个杀坯半夜摸进府里抹了他的脖子,他可没自信比当初被剃了两回阴阳头的南平伯府世子还警惕,别人笑话南平伯世子无用,他却知道,不是世子无用,而是敌人太强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顾秋氏尖叫起来,“姓简的伤风败俗的哥儿就是个灾星,你们偏偏将那灾星当成宝,看到了吧,现在终于惹怒了陛下,说不定明日就要人头落地了!你们不撇清关系还要跟陛下对着干……”“啪!”顾津第一次对媳妇动了手,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整个院子安静下来,连下人也被震住了,向来脾气好的二老爷竟也会有动粗的一面。秋氏用手捂住苍白的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顾津。顾津没有后悔,只悔以前太过纵容夫人,看在她之前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的份上,下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