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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我爸没给她挣到脸面,她就指望我这个儿子给她争口气了。”薄焕说的精简,“偏偏呢,我小时候还挺听话,除了爱打架。”“嗯。”顾均表示自己在听,“...挺押韵。”薄焕勾着嘴角笑了一声,然后继续说:“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办酒办的可大了,恨不得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她儿子有出息了。”“然后吧我爸病了,他俩这点串通的挺好的,都不肯去医院,还都瞒着我。然后我毕业进了设计院,陈勤告诉我我爸都住院俩月了,肝癌晚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没救了。”薄焕这一停停的时间有点长,顾均偏过头瞅他,判断他大概是在忍着不哭。薄焕在这事儿上挺犟的,哭也不见他掉眼泪。“那是我爸...我哪能不救!”薄焕的声音从喉咙眼儿里出来,几乎是吼着的,低哀如将死的猛兽。薄焕手臂遮着眼睛,“我和刘川的事儿我妈也知道了,我爸最后那几天,在icu过得挺痛苦的,他说别费钱了,让我把管子拔了,我不肯。”“然后我妈把我爸管子拔了。”顾均转过身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肩膀。薄焕挪开手看着他,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我妈做的是对的,但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我觉得是她害死了我爸,我小时候她就嫌我爸没出息...”薄焕咬着牙说。薄焕老半天没说话,顾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过了一会再看发现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顾均松了一口气,他从小家庭还算和睦,小时候家里没啥钱,后来有钱了日子一直过得挺富裕,没有体会过薄焕这种感受。但是他能感受到薄焕的爸爸对薄焕很重要,也能理解薄焕的想法。有时候最好的选择不代表是人心里最过得去的选择,很多事情根本没啥对不对的。薄焕第二天起来整个人又是好好儿的,国庆放了假薄焕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一搬才发现他留在顾均家的东西还挺多,一个包还装不下。早上随便吃了点,薄焕开始收拾东西。搬过来新买的鞋,以前的旧电脑,衣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衣柜的时候薄焕忍不住叫顾均:“这东西你扔我这儿干嘛!”顾均走过来看,是顾清恶作剧弄来的女仆装和丝袜。“你扔那儿呗,又不要给它们饭吃。”顾均满不在乎的说。薄焕啧了一声,嫌弃的扔在了客房的椅子上,把自己的东西收进箱子里,搬到客厅。“啥时候过去啊?”“现在就去吧。”顾均说,“到时候在那边吃饭好了,不是看了吗,锅碗瓢盆都有。”“你做饭啊?”薄焕砸吧嘴问。顾均从冰箱上拿起昨天买的两本菜谱扔进薄焕的箱子里,豪气的就差拍胸脯保证了,“我做就我做!”搬着东西开车过去,上楼的时候薄焕还感慨了下,“我这一年都挪了三个地儿了。”“树挪死人挪活。”顾均笑着说,“证明你现在处于上升期。”薄焕啧了一声,掏出钥匙开门,把箱子扔客厅的桌上,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没有洗发水沐浴露啥的,还有,中午吃啥?”顾均拿出菜谱翻了翻,不太确定的说:“糖醋里脊?”见薄焕没应声,他又翻了一页,“土豆红烧rou?”“行了行了。”薄焕一把盖上他的菜谱,“先出去瞅瞅有啥卖吧。”这个小区挺方便,出门就是便利店,走不远还有个超市。俩人去超市买了菜,顺带买了瓶洗发水。秋天的时候X市的石榴红红火火,薄焕一直嫌吃这东西麻烦,但是这几年商家想出了新招儿,直接卖石榴汁。顾均跟薄焕一人拿了一杯吸。走到便利店门口顾均说,“我去买包烟。”“行,给我也来一包。”薄焕说。顾均这包烟买了快三分钟,薄焕都想进去看他是不是卖身买烟去了的时候顾均出来了,扔了一包给薄焕。“你抽的太杂,我不知道买啥,干脆买了包跟我一样儿的。”“你一包烟五十块钱,我就抽五块的。”薄焕拿着烟在手里转了两圈才塞进口袋里。顾均挺喜欢和薄焕一块做饭的,就是俩都不咋会做饭的男人凑厨房里简直就是灾难。薄焕好歹还知道该放多少盐,顾均直接就是抓着多少调料往锅里头扔多少。薄焕不知道第几次叫顾均手下留情,忍不住拿围裙抹了把汗。这房子的厨房小,俩大男人根本施展不开,顾均偏偏还要凑热闹。没有油烟机,一屋子的烟气儿呛的很。买的俩土豆最后也没和rou炖一块,变成了最普通的炒土豆丝儿。三菜一汤折腾了俩小时,上桌吃饭的时候都累的够呛。“我都没胃口了。”薄焕拿筷子戳自己面前那碟子炒糊了的土豆丝,“咱俩都没点厨艺这个技能,放弃吧。”顾均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全吐在餐巾纸上,“太咸了!”“你放盐的时候挺大方啊。”薄焕笑着说,把自己跟前那碟炒鸡蛋推过去,“吃这个吧,这个还能吃。”“那这碟土豆咋办啊?”顾均问。薄焕拨了拨菜,想出了一个招儿,“再拿水煮煮?”“算了吧。”顾均开始吃鸡蛋,“咱们开始准备做炖土豆,一个扔下锅半天都没熟,又捞出来切成丝炒,再去煮煮这土豆的人生也太丰富了点,我都不忍心看了。”薄焕坐在椅子上乐了老半天。吃完饭也没洗碗,薄焕习惯中午睡一会儿,俩人回了卧室。这房间比顾均家小,就能放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两开门的小衣柜,和薄焕之前租的地方差不多。“睡过你家的大床了突然觉得这床有点小。”薄焕躺床上颠了颠,发现也不是很软。床单被子都是新准备的,顾均脱了外套又脱裤子,薄焕瞪着他问:“你干啥啊?”“我还穿裤子睡?多脏啊。你有睡衣吗?”顾均很无辜的问。“你说的好有道理。”薄焕无言以对,跟着他一起把裤子脱了。这种天气刚好,不冷也不热,中午睡得有点久,房间又拉着窗帘,薄焕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单人床睡俩大男人有点挤,薄焕出了一身细汗,顾均手搭在他腰上,听见薄焕的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四点了。”薄焕打了个哈欠,看着顾均的脸忍不住笑,“你脸都睡褶了,一下变老大爷了。”顾均甩了甩头,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