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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已然毫无保留地将汇聚的灵力向场中的人攻击而去,一时间灵光耀眼,刺得众人眼前一片模糊。银衫在瞬间张开结界,袭来的灵力未曾压迫他的力量,心下暗道:以卵击石。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击打在结界上的灵力在接触银衫的法力之时,突然向四周分散开来,以飞快的速度凝成一道六星符咒,在银衫吃惊的同时,虚幻的力量竟穿过他的结界,像锁链一般将他禁锢在符咒之上,与那时梦里的场景一样!“万合封印?!”银衫大惊,这几人竟不知从何处习得万合决,以四方之势结成封印,暂时压制住了他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原来如此,聂浔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这是一场针对妖族的阴谋,而他就是开始。“王!”花露露一行大惊失色,毫不犹豫地出手,武场中央的四周不知何时覆上了结界,将妖族众人隔离在外,他们的法力从结界面上反弹回来,夜行怒道:“再攻!”几人陆续发力攻击结界。银衫在符咒的禁锢下勉强抬头,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目的?”越云欢冷冷地看着他,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以妖王之心的传闻诱妖族上武林盟,再一举拿下,若是不和,再一并铲除,世间再无妖类,各道自然和平,银衫的出现是个意外,他们根本不知道妖王之心的下落,既如此,何不从他开始,擒住所谓的妖王,剩下的便不足挂齿。看着场中痛苦挣扎的银衫,柳青涯不顾一切地上前,他抓着越云欢的手臂,恳求道:“大哥,我求你,让他们住手!”柳青涯的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越云欢压抑的愤怒,他颤声道:“你求我?你居然为他求我?”以他的心性,他何时有过如此心急如焚的时刻,越云欢看着他脸上刺眼的担忧,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既然如此,他一定会杀了他!“还没完。”越云欢笑完,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那是绝义门暗制的制妖武器,里面装有银制的子弹,能让妖类在瞬间现出原形。银衫彻底明白过来,这本就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越云欢便是最后一击,聂浔提醒过他,但他仍是大意了,他虽身为妖王,拥有千年法力,论心计又如何比得过人类,妖族众人还在拼命破结界,这一次,自己恐怕在劫难逃。柳青涯一把拉住越云欢的手臂,魏潇湘也惊讶出声:“越盟主,不可!”越云欢告知魏群的计划原本是将妖族众人暂困于结界之内,问清妖毒与妖王之心一事,再行商议。魏潇湘不知中途出了何事,越云欢突然起了杀心。银衫看着越云欢身边极力想要阻止他的那人,思绪竟有些恍惚,他是在为他着急吗,记忆刹那间涌入脑海,他的一生能遇到他,得他相护,能再次见到他,与他相伴,已经足够了。越云欢将枪口对准银衫,后者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宋诗凝冲了出来,在越云欢身前跪下,颤声道:“师父,银大哥救过您的命,求求您放过他。”越云欢持枪的手微微一顿,林翎也跟着赶来,跪在宋诗凝身边,“师父,银大哥虽然是妖,但一直都在帮我们,求求您...”见越云欢犹豫,连殊怒道:“越盟主还在等什么?”越云欢皱了皱眉,似有不忍,连殊冷笑:“当年与我等合作击杀雪山妖族之时,连自己的兄弟都能出卖,越盟主还要装到何时?”“你说什么?”柳青涯和银衫同时惊呼,越云欢怒吼:“闭嘴!”他毅然扣下手指。“越盟主!”魏潇湘想出手阻拦,却突然抬手按住了胸口,与此同时,宋诗凝一把抱住了越云欢的腿,他握枪的手指卡了一下,就是这两秒的迟疑,柳青涯已经挡在了他面前。子弹应声而出,穿过柳青涯的胸膛,炸开一片血雾,将他击飞出去,越云欢瞪大双眼,和场中的人异口同声地痛呼:“不!”喊声撕心裂肺。宋诗凝和林翎也同时惊呼:“柳世叔!”半空中的人粹然吐出一口血,坠落的身体如同飘落的羽毛,在银衫惊恐的目光里映出一帧一秒的慢镜头,那人似乎露出了欣然的微笑,鲜红的血刺痛了银衫的双眼,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陡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与终于打破结界的妖族法力汇合,冲开了封印,将固守四方的几人震飞了出去。各门派的人接住自己的首领,几人一刻不敢耽误,赶紧坐下调息。电光火石间的变故将在场众人惊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银衫脱困,飞身一把接住下落而来的柳青涯,落地吐出一口血,他顾不得自己的伤,慌忙抬手捂住了怀中人的胸口,柳青涯在他怀中颤抖地咳嗽,鲜血不停从嘴角溢出,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却还是尽力地凝聚视线。越云欢失魂落魄地赶了过来,看着银衫怀中被染成血人的柳青涯,咚地一声跪了下去,双手颤抖得不知该如何动作。林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宋诗凝一把抱住她。银衫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替他挡枪,就算他被击中,也不过是变回原形,可他却是用生命在救他。柳青涯微微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答应过...保护你...”银衫身体一震,柳青涯咳了一下,艰难道:“十二...年前...我..没能做到,现在......”越云欢惊讶地看向银衫,不可置信道:“你...你就是...十二年前的小妖?”银衫没有理他,他已经心痛到无法言语,他的反应给了越云欢答案,他的嘴唇抖动了两下,从嘴角溢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对...不起...对不起...”怀里的人还在不顾一切地道歉,银衫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不断输送法力,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刚要开口,就听一旁的越云欢突然大笑,笑声疯狂诡异,笑到最后成了苦涩的自嘲,他厉声道:“他没有对不起你!”银衫猛然抬头。“当年,是我故意拖延时间,是我告诉他我对他的心意,让他忧虑不安,不忍离去,是我!是我将你的下落告诉了他们,是我阻止了他回去!”越云欢发狂地大吼,柳青涯虚弱地阻止他:“大哥...别...别说...”越云欢充耳不闻,他激动道:“他没有对不起你,他以为你被带走,他去绝义门分舵找你,那群畜生为了问出你的下落,折磨了他两天两夜,他一身伤病,都是为你,都是因为你!”泪水顺着银衫呆滞的脸滑进嘴里,然而他什么都感觉不到,越云欢的话像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都扎在他鲜血淋漓的心上。原来那日他在梦里看到的情景,居然是真的,他为他受尽折磨,还差点......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