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神仙rou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子以为是南疆巫术。

约摸三刻之后,双方俱都汗湿重衫,夫娅向前一望,就见她的师叔们全部失了神,仿佛忘记了念咒。容尘子却咬破舌尖,借痛凝神,猛然一声清喝,手中金色符箓祭出,当即重创了六个巫者。

河蚌摇摇头,收起了海螺:“果然,实力悬殊太大,指望不上。”她回头朝夫娅灿然一笑,轻声道,“该你了呢,去吧。”

夫娅只觉得那双眼睛海水般蔚蓝,神识陷进瞳孔,仿佛也惊起巨浪,她有些茫然地向前走,容尘子体力消耗过大,方才莫名其妙的术法流逝令他体能不支,清玄早已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见夫娅走近,他微抿唇,随手施了个天蚕噬蛊,就欲毁去夫娅的本命蛊。夫娅有些茫然,甚至没有闪避就倒伏在容尘子脚下。

容尘子知道巫师一般都养着本命蛊,在身体死亡之后,本命蛊不会立刻死亡,会遵循主人残余的魂识,完成主人的执念,是以此时也就未再留意。

他再度祭起一张蓝色符箓,正掐诀念咒之时,冷不防脚下已气息全无的夫娅再度暴起,身形若鬼魅,一掌直击他肺俞xue,直接破他气机。容尘子躲避不及,当下脚步一错,喷出一口血来。

夫娅虽已身死,那具躯体却突然散发出诡异的艳光,她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的衣服,黑暗的山林,符火闪烁着辉光。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无邪的茫然,身体在微光中莹白如玉。

容尘子方才受此一击,气息已乱,见状忙念集神咒,归拢神识,凝心镇气。而剩余两名巫者却被分了心神,容尘子趁机出手,再不留余地。一张银色符箓祭出,又喷出一口血来。

银符威力甚大,两个巫者法力频遏,早已不能抵御,顿时横尸山间。

夫娅还在缓缓走近,身上已是不着寸缕,容尘子对妖邪之术素来厌恶,只微微皱眉,随手以腕间所缠的护腕纱蒙住双眼,开了天眼,手中宝剑从上到下,一剑下去,夫娅顿时身首异处。

大河蚌不防他以此着破魅惑之术,急忙撤了傀儡术。

强敌已拒,容尘子却歇不得,还需上栖霞峰安土地,镇压凌霞山势。处理这一地尸首、毒虫。他捂着胸腹不断轻咳,夫娅那一掌下手极狠,显然伤了他的心肺。他将清玄踢了起来,气息不稳,声音微喘:“她在何处与你走散?”

清玄气力尽失,容尘子只得一手握住他的胳膊:“带路!”

大河蚌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问自己。

她从紫竹上跳下来,容尘子一路行一路将蛊虫、尸首都镇住,大河蚌不敢妄施法术,只怕他察觉。但先前那只傀儡道士还在山林中转悠,她微微催动,那道士已经向容尘子行去,清玄指着那具道士的尸体,还未出声,容尘子也上了这个当。

这道士当是哪位道宗先人,仙逝时在凌霞山找了处洞府,此时被山势一激起了尸体,本能却还在。他人还未到,就赏了容尘子一记五雷咒。

容尘子猝不及防,只得生受。他不忍毁前人遗体,说到底这次凌霞山之变还是因他而起。是以只画了一道镇尸符,将此道人尸身震住。

那五雷咒是极普遍的咒术,若是以往伤不了他的皮毛,现今施在他身上却雪上加霜。他却还得担心那个大河蚌。

大战落幕了,只剩下些搬桌子、抬椅子的杂活了。河蚌就不看了,她回到清虚观里,去膳堂取了些吃的,这才慢悠悠地回到容尘子的卧房。

前些天容尘子在房中施了些镇宅术,房中又一直燃驱邪避难香,此时房中并无异样。她端着吃的往榻上一坐,似想到什么,从腰间取下一枚白丸,掀开香炉盖,随手丢了下去。

第十三章:最邪恶的念想

容尘子回到观中已是天色大亮了,他找了这大河蚌半宿,甚至不惜在未镇压山势之前动用灵识,方才探得她已经回了观中。清虚观四处可见蛊虫,还有失了邪气支撑、一动不动的腐尸。

清玄领着众弟子去收拾,容尘子体力耗尽,但他受不了这一身气味,仍强撑着沐浴。清素这会儿倒是赶回来,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倒是正好帮着清玄收拾残局。

外面一片忙碌之象,知观的卧房所在的偏殿却十分安静,怕扰他休息的缘故,清玄把小道士们俱都调去打扫宫观了。

容尘子在榻上躺下来,几乎沾枕就睡。那河蚌趴在他身边,一会儿舔舔他的手,一会儿摸摸他的脸。容尘子疲惫不堪,只得摸摸她的头:“别闹,睡吧。”

他身上所受的杖伤、掌伤都用咒诀镇住,看样子是需要恢复体力之后再作处理。河蚌将下巴搁在他胸口,食指在他脖子上画圈儿。那血脉跳动之处,鲜血的味道还在她唇齿之间徘徊。

容尘子睡姿方正,丝毫不被她所影响。

这河蚌也怒了!她借着下榻取水的功夫,再投了一粒白色珍珠状的小丸到香炉里,驱邪避难香香味不变,在房中缭绕不散。

喝完水,她再趴回容尘子胸口。容尘子睡得不踏实,睡梦中才场景凌乱,有幼时随师学艺的情景,有驱邪杀妖时一些艳象,最后甚至还有昨夜夫娅的裸_体。

他猛然睁开眼睛,也觉出自己有些心绪浮动、邪气入侵,顿时以集神诀凝神静心,清浊气。河蚌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瞪着眼看他。他朝她笑笑,轻轻将她从自己胸口移到榻上:“别乱动,贫道歇一会儿,下午给你敷眼睛,然后带你去泡水。”

河蚌点点头,安静地趴在他身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骂开了娘——这老道士到底是不是人啊!!

她加在香炉里的是白色曼陀罗,此花专门引人邪念,将潜藏在神魂之中的恶念无限放大,使其片刻之间主宰意识。平常人只使用些许粉末,便可令人性情大变。

可是几倍的剂量加在容尘子身上,他似乎全然不受影响。若是平时或许还可归结于定力极佳,但依他此时的伤势实在是难以理解。

大河蚌自然不能放过这千载良机,她咬咬牙,复又下榻,将白色曼陀罗再放了一颗。这样的剂量,即使是她这样专修术法的内修也有些吃不消。她对着容尘子口水横流,容尘子香,真特么的香。

她一边归拢心神一般嗅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咬他一个鲜血横流。她越想越馋,整个人都腻在容尘子身上。

容尘子再度睁开眼睛时,终于不复先前的清明。他怔怔地望着身边的大河蚌,河蚌长发黑亮柔滑,因术法属水,她的肌肤一直非常润泽通透,唇瓣是鲜嫩的粉色,鼻子高-挺,眼睛如今海水般蔚蓝清澈。

他突然想起她白皙精致的纤足,邪恶萌芽,随后藤蔓一般疯长,他呼吸渐渐急促,却仍拼命念清心咒,试图抗拒。

河蚌微微皱眉,冷不丁倾身去舔他的脖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