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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看看那位县令长什么样子。随着楼上噌一声,有把剑出鞘了。安乐眨了眨眼,醉酒后舞剑的人不是没有,不过这么清脆的出鞘声他还真没怎么听过。大概是个靠家室爬上来的家伙,毕竟安定县太平的很,除了像安乐这样的小偷外还真没出过什么命案,在这里当县令简直是个肥差,肥的流油的那种。安乐靠在门柱上,听见上面是不是传来盘子落地的声音——大概还是个脾气很不好的大少爷。安乐抬了抬头,瞄见了窗口处的一个人影,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穿着白色的貂裘,头发散在肩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白色裘毛下那张脸挺俊的轮廓。窗下的安乐望了会儿,那人却只是靠在窗沿上一动不动,安乐最终没趣的收回目光。小二不久捧着酒葫芦窜出来,安乐刚接过小二就又飞快的窜上楼了,因为那位老板娘正吊着嗓子喊人说酒不够了。安乐甚至来不及把铜板给小二。安乐望着小二已经远去的背影:“……”之后安乐默默地把铜板塞回怀里——这是他自己不要,我其实是想付钱的——哪怕作为一个盗贼,安乐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点良民该有的自觉的。是夜。披着白色貂裘的男子坐在红木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桌前的烛台燃了一半,明明灭灭的照着那张紧蹙眉头的脸,明着的一半脸透着俊美,暗着的另一半脸透着冷然。他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黑衣青年,“又有人报案说钱财被盗?”青年毕恭毕敬道:“是。”“你有思绪么?”青年道:“暂时还没有,每个来报案的人形容的都不太一样。”“嗯?”披着貂裘的男子揉了揉额角。沉默片刻后,“退下吧,顺便端杯醒酒茶来。”“是。”青年拱手退下了。青年走后,他抬起敲着桌子的手一挥,烛台尽灭,明着的半张脸也没入了黑暗中,唯留着那双眸子映着窗外的月光微亮。第3章定安有盗,不知其貌(下)中秋临近,安乐最近在街上的收获也不少,随着几十个铜板到大约一贯铜板再到五六个银两,安乐的日子过得更加逍遥自在了。当然,既然安乐这么逍遥,就有人为他的逍遥而丧失银两,有几个吝啬鬼为了几个铜板也去衙门上报了案。不过那位大少爷县令自然也不会管这些事情,他已经是撒手一切,坐在那位子上等油水了。然而知道这些后,安乐更加放肆了。在中秋庙会的前夕,百姓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腰间挂着酒葫芦,头发随意束起,穿着一袭有些破旧的白衣的俊俏公子在街上晃晃荡荡,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路人都认为那是最近来定安县赶庙会的小少爷。至于为什么穿着破旧的白衣——路人表示那也许是他想装成平民百姓。总之,安乐的最近的快活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而安乐正在肚子里盘算着在庙会上大赚一把,以保证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大鱼大rou。既然要赚,那就表明接下来要下手的肥羊是有些背景的千金少爷,但要接近这些风光角色,穿的寒酸必然会被注意到,如果那些肥羊报了案,安乐肯定是被怀疑的对象之一。安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两,脚下一转,转身进了一家名声不小的丝绸店里。店主是个明眼人,虽然他看不出一个人的身价有多少,但至少可以估出,这也是他把生意做的红火的原因之一。店主见安乐晃着脑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便放下算盘迎了上去。安乐打量了一下,因为庙会将近,店里的人不多,倒是街上吵吵嚷嚷的。店主微笑着开口:“客官需要什么?”安乐抓了两个银两放在店主手心上,“看得过去的衣服。”店主摸了摸手心上沉甸甸的银子,笑得更灿烂了,“自然让公子满意。”随后两个十几岁的小童对着他比划了几下。安乐想了想道:“要青色的。”店主吩咐后,道:“两天后公子就可以来取了,赶得上庙会的。”“那必须的。”安乐笑道,“为了赶庙会来做衣服的人最近很多?”店主骄傲道:“都是些富家的公子小姐,穷人哪里买得起我这家点的衣服?”“那我的衣服记得要好看点。”店主:“……什么样叫好看?”安乐眨眨眼道:“你还真是不上道啊,当然是霸气侧漏英气逼人光芒万丈闪闪发光的叫好看。”店主:“……”他都说不出包你满意这句话了。看着店主默然无言的样子,安乐笑眯眯的晃着身子出了店。踏在青石板铺成的街上,安乐又晃到了那家酒馆,里面闹腾得很,是不是飘出酒香味儿。安乐在门前站了会儿,一转身进了旁边那家比较安静的茶馆。这家茶馆是旁边酒馆老板娘最近才买下的,生意虽然不比酒馆红火,但也足够不亏本。安乐挨着窗子坐下,要来一杯龙井。在店中央有个弹琴的姑娘,手中的琵琶虽然老旧,但弦音依旧动听,安乐目光一扫,一件纯白色的貂裘在他眼前飘过。安乐一愣,抬头就望见了一张英挺的脸。一旁的小厮安安分分的呆在一旁,经过安乐桌边的时候,安乐听见那小厮问道:“少爷是要哪种茶?”安乐稍稍低下头,目光扫在白色貂裘上。旋即茶馆的一位小二凑上来,唯唯诺诺道:“大人怎有空来这儿坐坐?”安乐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龙井。那人不答,身旁的小厮不紧不慢道:“我家公子要上等的包房,还不快带路?”那小二立马侧了侧身子,“县令大人这边请。”安乐一口茶呛了一下,憋死了没在那位县令大人面前呛出来。等县令大人走远了以后,安乐便猛然咳嗽起来,灌下了几口茶还是觉得不舒服。安乐想起昨天在酒馆里摔盘子耍酒疯的人好像就是这位。“这么倒霉?”安乐喃喃。过了正午安乐才放下铜板,转身离开了茶馆。半路上安乐砸吧砸吧了几下嘴,“茶果然不适合我。”口中的苦涩带着微微的茶香散在喉间,安乐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茶,他晃了晃腰间的酒葫芦——已经空了。安乐叹着气,却往回走,而是慢吞吞的出了城门。他轻车熟路的绕到了一条溪边。这条溪水是被另一条湖冲刷出来的,在下游不远处已经汇成了湖泊,上游还可以看到一个小瀑布。安乐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