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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爸那个倔骨头给掰过来。”江邪一怔,这么爽快?“嗯,”江母幽幽捧心,“他好看。”江邪:“……”倔骨头此刻还浑然不知,自己的战友已经为美色而举双手投降了。厨房门外忽然响起响动,白川紧接着推门走了进来,不紧不慢卷起衬衫袖口,从江母手中接过洗了一半的菜,“夫人,我来吧。”他的衬衫口袋里整整齐齐叠了张纸,上头列满了刚刚查过顾岷喜好后拟出的菜单,什么吃什么不吃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的一清二楚。江邪对他这样认真负责的态度也习惯了,干脆将厨房交给他和江母,自己出去找小娇妻。顾岷正襟危坐,正和江父讨论些拍摄上的问题,江邪刚刚凑过脑袋,就被江父嫌弃地推了推:“起开点,你又不会演戏。”江邪气闷。江父一边嫌弃儿子,一边又剥了个橘子塞进儿子手里,顺便问了问的票房成绩。听说是这一年累积票房总冠军后,他明明老怀大慰,嘴上却不屑地哼了声,道:“离我当年还有点儿距离。”“是啊。”江邪默默想,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还转发了剧组微博口硬心软帮着宣传来着。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江母知道顾岷就是自己盼了许久的儿媳妇儿之后,对他更加热情,一个劲儿往他碗里夹菜。江父不了解内情,倒是一声不吭独自吃饭,母子两人的目光对了下,江邪立刻给他父上夹了个大鸡腿,“吃啊,爸。”江父有点儿受宠若惊。他最近因为吃的太多,隐隐有些发福,偏生江母又是个标准的颜控,一看他腹肌软和了,顿时就像天塌了似的,二话不说封了他所有荤食,联合白川一起顿顿给他做白水煮青菜。江父好久没吃rou了,如今看到鸡腿,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下。他用余光看了眼妻子的脸色,这才用筷子把儿子亲手夹给自己的鸡腿夹起来,矜持地小小咬了一口。趁着这个时候,江邪说:“爸。”“嗯。”“我之前和您说,我周六把您儿媳妇带回来,您还记得吧?”“嗯。”江父头也不抬。江邪淡定道:“哦,他来不了了。”江父蹙了蹙眉,终于有了反应:“为什么?”“因为,你们今天自己就把他带回家了。”说完,江邪扯了扯小娇妻的衣袖,“快,叫爸。”江父:???摊牌来的如此迅速,顾岷也有些惊,随即按着江邪的意思乖乖颔首,叫:“爸。”“我呢?”江母指指自己。顾岷抿抿唇,叫道:“妈。”“哎,乖孩子,”江母乐极了,忙从口袋里掏出个首饰盒来,打开后,里头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水头极好,碧澄澄的像是能涌出水来。她抓着顾岷的手想给他套上,试了几次后发现太小,干脆便整个儿塞进了顾岷手里,“拿着,啊,乖。哎呀,真好看……”江父:???这、什么、状况?他望着面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神色沉稳又清冷的顾岷,持续发懵。说好的身娇体软易推倒、动不动还容易脸红害羞的儿媳妇呢?这差的会不会有点多?“还愣着干嘛,”江母催促,“给见面礼啊!”江父目瞪口呆,下意识从身上摸出皮夹。下一秒江母已经眼疾手快从里头抽出了一张黑卡,塞给了顾岷,“密码是小邪生日倒过来,就给你当零花了,啊。”这会儿,江父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怒而起身,气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我不同意!”江母不轻不重冷哼了声,“江明博,你给我坐下。”江父下意识便一屁股坐了回去。直到重新坐到椅子上之后,他才察觉方才的行为有些损害自己身为男子汉的尊严,只是又不好意思再站起来,只得坐着继续严肃发表自己的意见。“你们是公众人物,知道什么是公众人物吗?那就意味着,你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处在无数人的眼睛底下!”他说,“也许今天,你们觉得这份感情足以够你们支撑下去了,那后来呢?等事业被毁、名声破裂、千夫所指的时候,你们还能有这样的勇气么?还能做到继续走下去么?”面对这样的质问,江邪只淡淡接了一句。“爸,”他说,“我觉得你了解我。”顾岷也说:“伯父,我认识他已有十年。”江父瞬间哑然。他的确了解江邪,自己这个儿子与江老爷子一样,都有着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的性子。江邪说自己要去学音乐,便破除艰难万险去学了,江邪说自己要戒毒瘾,便硬生生把自己捆起来戒了。江邪的意志力和坚强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他这个父亲。拿这些之后可能碰到的危险来让江邪退缩,这本就是一件万分荒唐甚至不可能的事——江邪要能学会退缩,那便不是他从小养大的江邪了。他动了动嘴唇,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什么。“喜欢的便要争取,”江邪声音极轻,“看电影、送花、壁咚、甜言蜜语……这不都是爸你教我的么?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就是他了。”江父用力闭了闭眼,许久后开口,语气酸涩。“认准了?”“是。”“兔崽子,”江父睁开眼,神情有些疲惫,“算了,你让爸再想想吧。”他推开碗,起身去了阳台,颤着手指点了一根烟。哪怕是曾被万千人喜爱、于银屏之上光芒万丈的明星,此刻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顾岷也放下筷子,低声道:“我去看看。”江邪点点头,望着他向阳台走去。也不知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顾岷才回到房间里。他对上江邪的目光,犹豫了下,礼貌地向江母告别。江邪立刻站起身,“我去送送他。”白川为他拿来了外套,一颗颗帮他从上而下扣上了扣子。他整了整江邪的衣襟,随即看向这个从小由自己带大的小少爷的侧脸,低低地道:“您不用担心。”“那你呢?”江邪望着他,“你的意见?”“我?”管家忽然间轻声笑了,这一下便色若春花,让人看的懵了。他把江邪的衣服打理妥当,随即才不疾不徐道:“少爷何须问我,我自然将永远站在少爷这一边。”他说:“您尽管去吧,有我在。”江邪对他的信任也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听了这话,便放心地将剩余的说服工作交给他,自己陪着顾岷下了楼。小娇妻手心出了点汗,握着些微有些湿意,他紧紧拉着顾岷的手,心头怜惜之意大盛,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被人按在墙壁上,钳制住他下巴唇瓣厮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