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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紧,接过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他到达约定地点时,江邪并几个常来往的兄弟都已经在路边等待了,有江邪在,几个平日里烟不离手的小年轻此刻都两手空空,满脸都写着对香烟的渴望。寇繁瞧着,无端有点想笑,他滑到江邪面前停下,问:“怎么突然想起来玩这个了?”“好久没玩,”江邪眉梢一挑,勾着唇角从后头拎出个袋子,从里头掏出齐全的棒球工具来,随即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懒洋洋道,“走,哥哥教你们个新玩法。”寇繁简直叹为观止:“你打算穿着轮滑鞋打棒球?”他隐约觉得,江邪的脑洞像是从火星接来的。“你懂什么,”江邪说,“这叫创新!创新,不仅是推动人类发展的不竭动力,更是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不可缺少的要素,还是——”眼看他又开始上课,众人都不禁一阵头疼,急忙打断了他的红色思想教育,“成成成,江哥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去哪儿玩?”寇繁问。江邪往不远处的别墅群里一指,“那儿有块空地。”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加了句:“不仅能玩棒球,还能玩人。”这话一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军区大院儿里的孩子都是从小跟着江邪厮混到大的,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听见这里头隐隐有些挑事的意味,不仅不打退堂鼓,反倒哦哦哦起哄起来,闹哄哄推搡着往前滑。“走走走!”“玩玩玩!”门卫这关过的很容易,他们都是经常来这附近飙车的,个个都让门卫觉着脸熟。况且都是首长家的孩子,宁得罪商不得罪官,这样的身份地位,也没有人敢拦这一群红二代,因此只能陪着笑脸,由着他们弯下腰,脚下滑轮速度加快,一下子消失在了视线里。江邪远远地便看见了328栋,房子里的灯亮着,只亮了卧室里的一小盏。还好亮着。他舔了舔嘴唇,在众人的呼喊声里慢吞吞站定了,找好了角度,随即摆开姿势,腰部下蹲,一下子便将手里的棒球用力掷了出去!别墅的玻璃应声而破!寇繁:……众青年:……他们站立在原处,全体都懵逼了。“成了,”江邪拍拍手,“喊保安吧。”寇繁:……众青年:……他们更懵逼了。听到声音的保安来的很快,一路上都心里惴惴,原本还想着这群人都是被家里从小惯到大的,恐怕不好处理,因此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接这个烫手芋头;没想到这群红二代态度却一个比一个好,为首的江邪诚恳地握住他的双手,表示自己愿意全额赔偿,希望里面的房主能接受自己的歉意。保安看他态度如此良好,忙拨打了内线,询问房主该如何解决。他们等待了许久,却只等来那端的男人一句简短的话,“不用了。”保安挂断了电话,迟疑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说,不用你们赔,他自己便可以派人重装……”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有反应,江邪的下一段戏已经猝不及防地开演了。“那怎么行!”他厉声说。“我们的父亲爷爷,从小坚信的信念就是为人民服务!”他慷慨激昂地说,“到了我这儿,怎么能反过来占人民的便宜?——不!我一定要赔,不仅赔,还要向这位受惊的房主当面道歉!”瞧着他坚定的眼神,几个助攻也终于明白了其用意,跟着喊起来。“道歉!”“对,我们要道歉!”“谁都别拦着,谁拦着我们跟谁急!”……说是道歉,实际上几人把这别墅的各个出口都堵住了。这般闹哄哄了半日,别墅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另一位主人终于有了动静,许是知道了这群人不看到他的真面目就不愿离开,他点亮了客厅的灯,双手转动着轮椅,极其缓慢地从黑夜中滑了出来,随着轻柔的滚动声音,渐渐行至了半明半暗处。江邪的呼吸猛地一窒。此刻,寇繁也终于觉出不对了,他拉了拉江邪的衣襟,低声问:“他那张脸……和你家小对象的脸……”小胖子张大了嘴感叹:“真像啊!这么大年纪了,追星还这么疯狂?”何止是像?除了嘴唇不比顾岷那般薄之外,他们的面部轮廓几乎是一模一样——江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那转着轮椅靠近的人,极其缓慢地意识到了什么。头皮轰然炸开了。他考虑了千百种情况。来寻仇的毒贩、对小娇妻心怀不轨的绑匪、企图敲诈一笔的八卦记者……然而这些可能性中一定不包括,这个人居然是他家小对象的生身父亲!更别说他还在一上来就像是群黑-社会一样,集结兄弟砸了自家老丈人玻璃!江邪眼前一片黑。他咽了口唾沫,强行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哈,哈,哈哈哈……第43章陈年旧事这些话,连江邪自己听来也是觉着单薄可笑的。可男人面上的表情却仍旧岿然不动,甚至连眉梢眼角都没有一丝细小的变化,他定定地坐在轮椅上,宛如一尊用沉默的岩石打造的雕像,不声不响地融进这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江邪看着他,一时间又觉得忍不住的想笑——他家小对象又娇又乖萌,还揣着一颗粉扑扑的少女心,可这人明明顶着相似的一张脸,神情却万分不同——江邪猜测着这样的神情出现在顾岷脸上会是怎样的场景,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半晌后,男人的眼睫终于动了动。他抬起眼,望了一眼将他团团围住的红二代们。“就是他们?”他的声音低低的,莫名有种金石的质感,透着点淡淡的凉意。保安听了这话,忙向前一步,笑呵呵的试图打圆场,“是。先生,您看这……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一边是军区首长家的孩子,一边又是小区里原本应当被奉为上帝的业主。瞧见受害的业主缄默不语,保安站在一旁,心头火烧火燎的,焦急的不行,想了想,到底是出了头,委婉地绕着圈子转了转,“这位先生,这一次的损失,您看怎么办?”男人却像是不曾听见他的话,神情丝毫不变,反倒扭过头来对江邪道:“我认识你。”江邪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因着他这句话,心头猛地一跳。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开那唯一与顾岷不相同的嘴唇,淡淡地吐出信息量巨大的话语,“我认识你,也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你……”男人犹豫了下,到底是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