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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采音。“皇兄。”“有话快说了啦!”“皇兄……”采音漆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嗯?”“……带我走吧,皇兄。”“小……小?”小太子沉下脸来。夏季的午后,本就寂静的庭院,因为采音的泪水,因为他说,带我走吧皇兄,从而变得更加空旷,沉闷和诡异。“带我走吧,皇兄……”“带我走!带我走!”纤细的双臂将采音裹住,“小小,我答应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救你。明天,我就带你走,就明天,等我!”“嗯!”采音点了点头,“我们约定好的哦。”“嗯,约定好的!”“采音……”温柔的女声传来。“我母妃叫我了,这么晚我也该回去了。”采音拍拍身上的泥土。“小小……就这么……回去了吗?”小太子脸上一红,摸摸他头,“等我,明天。”“嗯!那我,先回去了。”采音笑着转身,神情在转身的瞬间变得阴霾。“采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母妃的声音,自房内传来。采音低头推开门,屋内一片狼籍。“采音,乖,快过来,让我听听你的琴练得怎么样了,弹得好我就不怪你了,乖……”温柔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嚅痒。“母……母妃大人……”弱小的身躯蜷缩到墙角。“怎么了采音,别怕,乖乖地去学琴,等你父皇来了就弹给他听,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女人温柔的笑脸恍若恐怖的画皮,点点烛火在黑暗中摇曳。“母妃大人,这里是……冷宫,父皇不会再来了,母妃……”小小的抗议在残灯熄灭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所以我才要你讨他的欢心啊,采音乖,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送到你父皇的寝宫。瞧你的脸,多漂亮,皇上一定会宠爱你的。”母亲的声音在黑暗中扭曲。“不……不要……母妃……我不要去给父皇侍寝,我不要……”拼命地往后蜷缩着身体,稚嫩的声音在狠狠发颤。“采音,这就是你不乖喽。”黑暗中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尖锐的物体刺破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此起彼伏。夹杂着清脆的声响,是母亲发簪上的玉铃铛。黑暗,意味着疼痛,这是母亲,教给他的东西。后颈,手臂,膝弯,疼痛仿佛钻到骨子里去,采音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玉铃铛在暗夜中鸣响,母亲的手探到腰侧。不要刺那里!尖锐地疼痛穿透他的神经,黑色斑纹勾画的鸢尾花,双生印的疼痛让他狠狠一颤。那是他,身上的弱点,双生印是对痛最敏感的地方。“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挣扎,不然会留疤的。”母亲的声音如鬼魅般回响。采音低下头,抚摸着鸢尾花的左手,被温热的液体染红。没关系的,等母亲累了,我便逃脱了,等到了明天,皇兄便会来看我,会抱着我安慰我,会细心地照顾我的伤口,会带我走。到那个时候,我就不痛了,没关系的,忍忍,就过去了。没关系,没关系的,有皇兄在,没关系的……他说过,不用怕,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救我的。我们,约定好的……………………………………“采音,我来带你走了。”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皇……兄?!”采音猛地抬起头来,黑暗中一个高大的人影,采音慌忙扑过去抱住,“皇兄,你终于来接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采音,好久不见,失踪这么多天,我好担心。”来人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温柔道。谁?是谁?不是皇兄!采音脱出怀抱,看清眼前的人,心中大惊,“义……义父……”采音笑自己愚蠢,皇兄怎么会来这里,那个要带他走的约定,也一定……忘记了吧。筱楼国的太子,哪里还记得幼时的戏言。没有人会来救他,没有人会带他走。“采音,我们回家吧。”洛西临挽起他的手,“外面这么黑,采音不害怕吗?”害怕,当然害怕,不想再在黑夜里待着,但是……家?回哪里的家?又要把我送到哪里去?“不……我不回去……”采音挣扎,重新蜷缩回去。“哦?采音是在等人吗?等刚刚你口中喊的人?”洛西临半跪下来,抚摩着采音无处躲避的脸颊。“孩子,义父没有白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采音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洛西临起身,“采音,有了你,我还有什么得不到。”你是在,利用我吗?利用我做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采音,我们找到你的皇兄了哦,你想不想见他?”洛西临神秘一笑,双手搭在采音肩上。采音跃身而起,小小的身躯仍在颤抖,“皇兄不是在筱楼国吗?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才能见到他?”“你皇兄确实在筱楼国,不过,很快就会来我天杼拜访,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洛西临将他搂入怀中,“父亲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来,采音,我们回家吧。”温暖的气息在颈间流窜,一股奇异的香气氤氲而来。不,我不要回家,我要……纤细的身体瘫软下来,洛西临一把接住。“我是真的没有骗你,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皇兄了,在这之前,好好的睡一觉吧。我最乖巧的采音……”誓言,即是欺骗。因为你欺骗了我,因为你让我孤独。因为你,背叛了我。因为我一直等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你还是,没有来找我。第7章佳人音尘灼泪断魂“公子,洛采音已被洛西临带回府。”重影面前,是一华美猗顿之人。手执茶盏,悠然地品着茶。身边立一妩媚少年,眼若碧波,辗转媚惑。这人自然是楹怀,而那品茶之人,非艾猗不能。“那,采音作何反应?”放下手中的茶盏,艾猗含笑而问。“采音一见洛西临,便扑入他怀里,而后随他而去。”重影垂首,长发垂至腰际。“哦?”艾猗不语,又执起茶盏细细品茶。“公子,那洛采音,果然是天杼的jian细,想必是识破了公子的身份。”楹怀又道,“天杼国的将军想捉去公子,以胁筱楼。”艾猗起身,轻抚楹怀的发丝。“怀儿,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公子……”楹怀握住他手,“你不会去救洛采音,对不对?那是陷阱,不要去!”“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