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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祈世子不由倜傥一笑,只是觉得有点累,暂时没精神应付美人的热情。当下搂住美人纤腰,亲亲她的脸,顺着脸,熟门熟路地亲亲对方的唇,另一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揉搓,含糊安抚道:「美人,让本王再睡会儿……」怀中之中似乎应了一声,但手可没有停,继续在祈世子身上挑逗着,十分体慰地划过他的胸口,划向腰际,再滑向下方初醒时充血之处,轻轻揉弄。祈愉悦地唔了两声,疲惫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干了什么这么累,难道已经跟美人在床上颠鸶倒凤三天了吗?不过记得又好像不是……美人的手似乎越滑越下,越抚弄越大胆。当祈脑海终于想到不对劲的地方,惨叫出声想踢开对方时,昨晚被蹂躏了一夜的地方再次被人长驱直入,柔顺迎合,听那人发出满意的叹息声。「果然每次醒来你都是这么热情,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承受了。」「放屁!」祈世子勃然大怒,「姓柳的……你这混蛋……唔……」「刚才还叫人家美人……」柳残梦说得一脸委屈,行为上下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强悍的撞击丝毫没缓,抽插摇晃,床铺叽嘎作响。「啊哈……不要提了!」祈掩面呻吟着,却不知是为了自己的愚蠢还是rou体上的愉悦,有气无力抓着头发,心下第无数次发誓,一定要改过这个醒过来怀里有人就搂着叫美人的毛病!更重要的是不要随便点火!门外,绝凡盘膝而坐,手里拿了把木鱼,闭目念念有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般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房间内铺叽嘎声喘息声越来越大,他终于木鱼一抛,两眼热泪地面壁第三十五次预习辞职报告:「皇上,小的护主不力保驾无功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纯属废人请皇上看在小的年纪不大的份上别再让小的跟着祈王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样下去小的实在前途无亮黯淡无光啊啊啊……」【断章三 祸国殃民之四小无猜】「人是不能走错路的,往往一失足成竹古恨。」祈世子每次与绝凡说起这话时,都是十分的感慨,「尤其当你有一位双胞妹子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楼阁玲珑,花影扶疏,锦衣的小小少年打了个哈欠,不确定自己今天被九王叔拎来,到底有什么事。好像是来见见九王叔发现的一个练武奇葩吧?不过他是堂堂太子,只有那人来见自己的份,哪有自己尊降贵来见他人的份!?要不是宫中待久太无聊……分花拂柳,小小少年继续探险。「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娇娇脆脆的声音自树上响起,小小少年脚步一顿,抬起头来,就见一道红影自天而降,落在他跟前,是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女娃。小女娃长得极是漂亮,柔嫩细软的长发松散地梳了两个髻,浏海齐眉,雪白雪白的皮肤在树影下,透明得似乎发出一层薄薄光晕,檀口素齿,宜笑宜嗔,弯眸微笑时,虽还只是小小年纪,已可见未来颠倒众生的倾国风情。很少见到与自己同龄的孩子,小小少年起眼,还在研究要怎么回答。小女娃已将他上下打量完毕,雪白的小脸红晕满面,突然跑走。怎么回事?小小少年不解地低下头,自己今日明明没有穿着明黄绣龙的宫衣啊!那个小女娃怎么了?眼珠子转了转,顺着小女娃消失的方向,没走几步,就见小女娃又飞也似地冲了回来。似乎没想到小小少年会跟过来寻找她,小女娃呆了呆,停下脚步,理了理并没有乱的鬓角,看旁边的假山,身子一斜偎了过去,手上的鲜花咬在齿间,摆出个想象中很妩媚妖娆的站姿,一手托着腮,一手插在小肥腰间,抛了个媚眼:「妾身美吗?」小小少年有些被呛到,这姿势若由宫中那些成熟女性们做出来,自是十分妩媚,足以教人喷鼻血,但由一个三四岁的娃儿……他低头咳了好几声:「很美。」小女娃满意一笑:「妾身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小少年再次猛咳,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她得出这个结论,但他还来不及说话,小女娃已背台词般继续道:「妾身很中意你,你要不要嫁与妾身当郡马?」这……是求亲吗?小小少年石化──这个,好像应该由他说的才对吧?而且,也该是她入宫而不是他上门吧!脑袋因极度意外而几乎当机的小小少年哑口无言,小女娃等了会儿,没有反应,马上就失去耐性,哼了声,扁嘴甩下齿间的花,转身离去。少年反应过来后,就只能看着空空如也的假山。假山上有乌鸦飞过,冷飕飕一阵寒风。第一次被人求亲……第一次被人抛弃……如山高的自尊第一次受到打击!捡起被小女娃扔在地上的红牡丹,小小少年动力尽发,发誓要找到那个小女娃!? ? ?「山穷水尽疑无路」是句好诗,但不合用在迷路的人身上。小小少年东奔西走,发觉了一个重大的现实──祈王府,其实不比王宫好走多少。也不知闯了几楼几院几厢房,小小少年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女娃,只是她不知怎么把衣服弄脏了,已换了一身黄衣,正缠着路过的美丽侍女,笑得很纯善。小小少年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红牡丹,大声道:「我不能嫁给妳,但是,我要娶妳!」? ? ?白衣小少年找到锦衣小少年时,正好听到他惊天动地的告白。未来忠诚的宝亲王,现在一脸忠诚的云世子将「救驾」一词想了几遍,终因年岁尚小没有那么伟大的意识而退回月门外。他听到门内黄衣娃娃暴跳如雷,一个清脆的巴掌刮了过去:「来人啊!将这个登徒子给本世子乱棍打成rou酱!」靠在月门上听外面吵吵杂杂,似乎有越闹越大的趋势。白衣小少年耸耸肩──靖叔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转了个身,正想远离危机,没想到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个红衣娃娃。红衣娃娃看了白衣小少年一会儿,突然取出另一朵白牡丹:「妾身很中意你,你要不要嫁与妾身当郡马?」……白衣小少年处变不惊地打量下红衣小女娃。「至于妳要长到有前有后时才有资格来跟本世子说这个!」「什么叫有前有后?」「……那就等妳长得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再说!」十分鄙夷地瞧着红衣小女娃,却听头上风声急传,一墙之隔,被当成登徒子的锦衣小少年正越墙而过……「逸儿……九叔给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