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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接到男友的电话走出711之后,又买了些啤酒花生,才走进雨里。他虽然对魔王先生很好奇,但也不想在这浑身湿透的狼狈时候跟他打照面。他打着新买的伞走出来,见马路上的车还堵得密密实实的。有人打开车窗抽烟,车里电台广播的声音随着烟雾飘了出来:“这个城市好像很大,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近,却又失之交臂;这城市好像很小,只要有心,加个陌陌还是能碰上.....”颜止吹着口哨踩着水,心情轻松地走过车流,他心想:“陌陌是个什么玩意儿......."☆、打架韩庆每次去小满家,都要被未来老丈人缠着下棋。今晚他惦记着颜止,不敢进门,把小满放门口就准备开溜。小满咬咬嘴唇,笑道:“刚才陪我看电影的小哥,还拿着伞遮了我一路呢,身上都淋湿了。你开着车,就不能把我送到地儿?”韩庆一听,知道小满不高兴了。他知情识趣地拿了伞,下车搂着小满,亲昵地带到了门口。“到了宝贝,回去喝点姜汤,别感冒了。”小满轻轻答了一声“嗯”。她知道撒娇也只能到这个份上,心里空落落的,于是多余问了一句:“一会儿你回家?”韩庆:“嗯,回公寓。”小满:“一个人?”对别人,韩庆敷衍两句也没事,但对小满他总是不忍心的。他说:“不是,有朋友等着我。”小满不作声了,圆圆的大眼睛在微弱的灯下明亮之极。过了一会儿,她自己缓过来了,微笑道:“那我进去了。让我爸逮着了,你就走不了啦。”坐进车里,韩庆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对小满是愧疚的,觉得她是自己为了做韩家模范孩子的牺牲品。小满是好,做老婆挑不出毛病,但他不爱她。不爱......所以要加倍对她好,但也因为不爱,所以各种好反而加深了她的痛。韩庆还想过,等明年,他们完了婚,那他就把心收回了,全心全意地对她。但这可能吗?尤其是现在,他心里多了颜止。想到颜止,他就一刻不停地开着车回到公寓。公寓的大堂有舒适的沙发,但颜止身上湿漉漉的,不好意思往上坐。他忍受着空调和酸痛的脚,快扛不在了,却见韩庆走了进来。颜止很高兴,韩庆也很高兴,就差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了--其实他们也就两天没见罢了。回到公寓,韩庆让颜止洗热水澡,自己给他熬姜汤。颜止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鼻端闻到的是韩庆身上熟悉的气味--颜止才知道原来那像柠檬微苦的味道是马鞭草肥皂。他很喜欢这味道,闻着就平静得想睡觉。“趁热喝了。”韩庆把姜汤端到颜止跟前。颜止喝了一口,皱眉说:“一点糖都不放啊。”“你是女孩子吗,还要糖哄着。”韩庆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现还是湿湿的,“头发还滴着水呢,给你吹吹。”吹风机暖烘烘的,韩庆的大手掌在头上摸来摸去,颜止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从落地玻璃窗看出去,下面的车流串成一条条线,点点的灯火明明灭灭,世界自顾自地行进着,这一切却与站在高处的颜止无关了。玻璃映着他和韩庆的身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隔绝在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人陪着他,擦擦头,说些不要紧的话.....韩庆在他耳边说:“困了?今晚别走了。”不知怎么,颜止听出了里面的别有意味,有点不自在。最近不自在的感觉日渐频繁了,或许是因为那场乱梦,或许老金的警告言犹在耳。颜止不是没想过要躲躲韩庆,但他一个电话过来,他又会不由自主地凑过去。颜止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庆哥,你有对象了吗?”听到“对象”两字,韩庆笑了起来。颜止:“你他妈别笑,我是说正经的结婚对象。”韩庆:“有啊,我爸早就把我打包卖出去了,怕我找个洋妞来气他。”颜止心想,这些大户人家果然都是“死婚姻”。他感慨地说:“你喜欢她?”“喜欢.......喜欢是喜欢,但对着她硬不起来,要想着别的女人才能做下去。”颜止笑道:“胸太小。”韩庆:“嗯,胸小,跟个小孩儿似的。我对她没什么感觉。”颜止:“感觉...什么样才是有感觉?”韩庆蹲下来直视颜止的眼睛,“就是,”他把颜止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心会怦怦跳得很快,像皮球那样。”颜止反手握着韩庆的手腕,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蹲下来那会儿心跳有点快,之后心率还行,最近运动得少吧。你这么爱吃的,工作再忙也得锻炼,要不过几年就吃不了了。”韩庆甩开他的手,无奈笑道:“石头,你真不好玩。”这晚颜止是走不了了,雨不肯停。他躺在这房子的唯一一张床上,不一会儿韩庆洗漱完毕,带着一身马鞭草的气味上了床。韩庆好心建议:“脱了衣服睡,会舒服点。”颜止点头,利落地把裤子脱了。韩庆只见颜止的屁股惊鸿一瞥地钻进了被子里,翻了一下,俯卧在床上。薄被子包裹着颜止的窄窄的腰,腰下的深沟,再往下就是翘成小山丘的屁股。韩庆好悬忘了吸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他只好转移阵地,侧卧在颜止旁边说:“干嘛不把背心脱了,你这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看看。”说着就要掀开颜止后背的衣服。颜止拍开他的手,慵懒地说:“别动,都说见不得人,哪天我发现你不是人了,再给你看。”韩庆也不勉强,他可不敢真把颜止给剥光了,他仰躺下来说:“开门做生意没多久,嘴就变贫了---诶,你脱裤子就算了,怎么把内裤也脱了?”颜止眯眼笑道:“遛遛,憋裤裆里一天了,不透气。”韩庆想了想,认为颜止的话有道理,于是也出溜一下脱了个精光。他可不像颜止那样有顾虑,真的把自己脱得身无寸缕,大刺刺地躺在干爽凉快的床单上。颜止在山沟里长大,小时候只有一件裤子,要是洗了就得光着屁股到处跑,所以也没觉得不穿裤子睡觉怎么着。但跟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同睡一张床上,却是头一遭。他有点不自在,又有点新奇,困劲儿也去了几分,打量着韩庆说:“看你肩背的肌rou和胸肌,应该挺有力量的,健身房练出来的?”韩庆:“学的剑道,5岁开始练的。”说着翻身俯卧,头枕在双臂上。颜止手指虚击一下,笑道:“电视里看过,就跟劈柴似的。”韩庆:“差不多。我爸爸说做个男人要有杀伐之心,所以送我去学劈柴。但我的老师第一课就说,剑道第一要学习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