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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悄悄派信使去请示姚野对姚夏燃接下来的处置。被面具男吞掉一半魂魄后应予的断腕上如愿长出了新手。应予像承诺的那样替老医师从马车里取来药匣,兴冲冲等着医师逐个医治伤患,可应予没捱到众人醒转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就失血过多先昏了过去。应予昼夜不分一睡不起,在第十日的早上半梦半醒中应予感到胸前伤口有千斤重压,他被憋的大喘一口气猛的睁开眼睛。床前大家等候应予醒来急切的想要感谢救命之恩的情景……根本没有,冷冷清清的卧房里只有一个人立在窗户前面。应予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姚夏燃的背影陌生的令人心惊rou跳。应予甩甩头,全当是错觉。这时姚夏燃回头看了应予一眼走过来,应予乖巧的露出脑门等着姚夏燃摸,但姚夏燃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抓起应予的手腕问他,“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使劲就自己长出来了。”应予说笑一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姚夏燃黑了脸,他拿出应予随身带的那把短刀,“那你告诉我,当晚你身边一个人没有你是如何被这把刀扎伤的。”“我忘了不行?反正是我自己的事。”应予说着顿了一下,小心翼翼伸手摸姚夏燃脖子上的黑金索。姚夏燃挡开他,“说的没错,你我本就不该有过多的牵扯。”说话间姚夏燃俯身变化成兽的模样跳上床铺。应予眼瞳骤缩屏住呼吸向后躲,他认出眼前是自己在观星台那晚捡到的性情成谜的小兽。“你应该庆幸,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愿意承认先前在应府对你做的事并不光彩。”姚夏燃俯身盯着应予的眼睛,“为了能让你带着燧石被赶出家门,我抠了刀剑司那蠢货的眼珠子嫁祸给你。我承认你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沦落至此与我脱不开关系,所以现在你我扯平了。”应予强装冷静,即便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明白姚夏燃这是摆上明面的要像个陌生人一样跟自己算帐。应予咬牙忍下心里的刺痛,笑着戳了戳姚夏燃的胸口,“没法扯平,你现在的命可是我救的。”姚夏燃漠然的看着应予,单一个眼神就把人推到千里之外。“那是你自己的意愿,与我无关。”姚夏燃转身从床上跳下,双脚落地的瞬间退回人形。“你回到这里无非是无处可去,你想要的我不会给。”应予慌张下床堵住门不让姚夏燃出去,“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我想要什么?”姚夏燃抓起桌上的扔还给应予,“‘成为一代名匠至关重要的第一步——寻一处安稳的庇护所。’我没念错吧。你至今为止的所做作为全是照着这本署名不详的书按部就班,靠教条而非双手铸剑的人世上除你之外别无其他。”应予愣在原地,脸臊的通红。姚夏燃笑了,“放心我不会就此把你赶出去,毕竟你装着我好不容易夺来的宝贝。真正符合你要求的庇护所我已经为你找好,三天后会有人带你走。”“我不走。”应予扯住姚夏燃的袖子,姚夏燃将他甩开,“由不得你。”看着姚夏燃越走越远,应予扒在门口越想越委屈。“什么乌白的‘利刃’,是翻脸不认人的疾风回旋大冰锥!别的不说,这么下去打的赌一定要输。”“什么赌。”老医师脚步无声的出现在应予身后,拉起应予痊愈的手摸摸脉搏后没有立刻松开,“跟谁打的赌,送你新手的人么?”老医师笑眯眯盯着自己手腕的目光令应予没来由的头皮发麻,他支支吾吾说,“没……没有人能送我手,我自己长出来的。”“自己长出来?!纵使身体恢复力最强的乌白一族也没发生过断肢再生的事。你不是乌白不是鲛人,虽然现在脉象格外强劲但身体底子怕是在年幼时就被毁了。我刚才听见燃将军说宝贝,难道你这忽大忽小的肚子里真的装着……”医师步步逼近急出应予满头汗,当应予以为要被猜出真相时医师笃定的下了结论,“我知道了,是神力倍现废材回春丹!”应予别无选择拼命点头,心说怎么还骂人呢。医师神情庄重的绕着应予来回走了两圈,忽然按紧应予的肩膀哈哈大笑,“太好了,我没看错你的确是个试药的好苗子。”应予“嗷”的一声窜起来,躲回屋里关上房门从窗口露出半张脸。“你离我远点哦,我娇贵着呢,疼了苦了一定会咬人哒。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誓死捍卫身上的每根毛毛。”“不不不。”医师摆手,抬手指向应予的鼻子尖,“你有病!”应予眼睛一瞪要翻脸,“老人家你的言语怎么如此不温暖明媚呢。”“不不不。”医师仍然不慌不忙的摆手,“今天不说你天性的缺陷,只讲你后天所受的器质性伤害。你从小就有病,只是浑然不觉罢了。”应予翻了个白眼,“就是说我既傻又残呗。”“那我换种说法好了。”医师捋胡子细细想了想,“有了。你若肯做我试药胚子,我有法子帮你留在姚夏燃身边。”应予心口咯噔一下,眼前这面如悬壶济世绝代神医的老头太危险,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在恰好的时机出现说出恰到好处的话。不能信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不能信他……应予想着想着果断推开了窗户,“我同意了,你说!”医师略带得意的仰起脸,“耳朵过来。”三天后姚夏燃果真备好了送应予出营的车马。应予穿戴整齐背后挂着个小包袱早早等在门口,不撒泼不打滚乖巧的跟着姚夏燃走下台阶。姚夏燃不说话,应予也憋着不吭声。眉头微皱嘴角下耷,委屈巴巴的模样时刻在线。房间里养了这么多天没出门见人,应予发觉人们看自己的神情都变了。他们要么转头走开,要们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个个都躲的老远。“上去。”姚夏燃用剑柄挑开皮毛织成的厚实车帘。应予发现姚夏燃佩带的剑不是往日那把,他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住没出声问,白着张小脸姚夏燃让怎样做他就怎样做。这时人群里的老医师给应予使了个眼色,应予点点头爬上马车,刚站稳眼一闭头一沉直挺挺栽下来。姚夏燃原本背对应予在马前跟车夫交代事情,转眼间回身过来将应予接住。应予紧皱眉头满脸冷汗,嘴里嚼着医师给的辛辣草药花把鲜红的花汁吐了满地。姚夏燃看见地上的“血”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伤不是已经好了么。”医师分开人群走过来,“哎呀不好,身子未愈心肺虚弱,他现在还见不了寒风。”“啧。”姚夏燃脱下斗篷盖住应予起身快步往回走。小个儿半路拦住姚夏燃,“将军,行程不能再耽搁了。”姚夏燃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