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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孟泽问跑堂小二,“这家人最近常来么?”小二回道:“不常来。刚才说话的中年客人先前来过几回,那时候王管事在店里,是王管事给垫的钱。孟泽听了,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大约是头几回吃粉不要钱,尝到了甜头,这回就拖家带口一起来吃了,没想到碰到了他。看来,王哥即将要结的这门亲,也有些麻烦。第106章是巧合么?孟泽在自家铺子里逗留了一会儿,随后去了杂货铺,买油盐酱醋及碗筷。灶房烧塌了,锅碗瓢盆碎的碎,变形的变形,一切都需要重新购置。添置这些东西,虽然要花费好几两银子,但随时可以买到,孟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唯一心疼的就是,他腌制的两坛泡菜以及油鸡枞没能抢救出来,这让他在觉得很惋惜司时,对孟春花这个始作俑者,更是增添了几分憎恶。“最好不要让我碰到你,否则——”孟泽心里默念着,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买完东西,孟泽赶着车准备回家去。经过西街的时候,孟泽看见前方左手边有一片焦黑的废墟,七八个汉子弯着腰,正在清理瓦砾和碎木头,旁边还围着一些人。“作孽哦,花样的人儿,被烧成了黑炭!“有路人感叹一句。也许是因为自家刚遭遇了火灾,孟泽抱着同情的心态问了一句:“这是哪家的院子?怎么烧成这副模样了?”路人抬头看了一眼,问道:“你不是镇上的吧?”“不是,我住在附近的乡下,不常来镇上。路人点头,“我看你也不像是镇上的。这儿不是什么正经宅院,是个花楼。前几天夜里,花楼突然走水,整座楼全烧了,还连累了隔壁的铺子。花楼里有几个姑娘睡死了没及时逃出来,等火灭了,人已经烧成了黑炭,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了。”“可不是,那模样真惨,我看了之后,连做了几夜的噩梦。“有旁人附和着。孟泽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花楼这样的地方一向营业得很晚,就是起火也不会烧得这么惨才对。“起火了,值夜的人都没发现么?”“哪来得及啊,火一下子就起来了,大家都忙着往外跑呢!”路人回道,“我半夜里听见声响起床来看,半边天都烧红了。”“我听说啊,是有人纵火呢!”另一个插嘴道,“我有个亲戚跟衙门的一个衙差有些交情,听衙差说,他们在着火的地方发现了油迹,这摆明了是有人故意在纵火,所以才一烧就是一大片,扑也来不及!孟泽听到这里,心头一跳,“有找到凶手么?”那人摇头,“哪能这么快?现在只知道死去的姑娘的名字,但还没有和尸体对上号。其他的,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花楼这样的地方,本身就不干净,麻烦也多,官府要查,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呢!”孟泽把目光挪向废墟,心里有个猜测正在成形。回到家里,老石匠已经带着两个徒弟在砌房子了,魏霆均在一旁打下手并监工。孟泽将镇。上听到事情跟魏霆均讲了一遍,末了问道:“你说,这是不是孟春花干的?”“有这个可能!”魏霆均点头。孟泽有个地方想不通,“若是她干的,她来我们这里求收留的时候,就不应该把自己被卖去妓院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做恶事的人需要足够的胆量,却不一定要聪明。”魏霆均回道。孟泽恍然大悟,“所以,真有可能是她干的?”魏霆均沉吟道:“目前还说不准,但这是个线索。我去衙门走一趟,让他们调查一番,就能知道是不是了?”“行,反正我们也要找她呢,若真是她干的,趁早抓到也算是为民除害!”孟泽说完,转而又问,“孟春花才13岁,到时抓到会怎么判?”“按本朝律法,如果父母能出钱赔,大概能免于刑罚。若是不出钱,可判做苦役或罚做官奴。”孟氏肯定不会出钱的,所以这事儿若真是孟春花干的,等着她的就只有做一辈子苦役或者官奴。“去衙门这事儿等会儿再说,先搬东西。”孟泽说着,撩开车,上的布帘子。魏霆均看见车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手顿了一下,“买这么多,怎么不叫我去?”孟泽随意道:“有车装,还要俩个人干嘛,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家。这些砂糖已经装好了,待会你给人家送去。里正家我自己去送。”对于这样的安排,魏霆均并没有异议。刚卸完东西,胡氏就过来送饭了。她和自己的女儿胡小妹各自提着一个竹篮,竹篮是新编的,上面还盖着一块白纱布,把里面的饭菜遮得严严实实。孟泽对胡氏这个细小的举动很满意,他可不想因为顿顿吃rou,又惹来一番闲言碎语。匆匆吃完饭,孟泽提着砂糖和糕点去了里正家。孟里正一家子显然也是刚吃完饭,桌子还没有收。见孟泽手里提着东西,孟里正满脸堆笑,站起身来,“吃饭了没,要是没吃,我让你婶子给你做!“刚吃过,不用麻烦了!“孟泽说着,将糖包和糕点放在刚刚打扫干净的饭桌,上,“前番夜里多亏孟叔们帮忙,这是一点谢礼,不成敬意。”“你啊,太客气了。乡里乡亲的,帮帮忙是应该的!”孟里正说着,却也没有把礼物往外推。大孟氏看见桌。上的糖包,喜不自胜,连忙吩咐刘腊梅去泡茶。正在洗碗的刘腊梅举起满是油污的手,细言慢语地回道:“娘,我这正洗碗呢,手脏得很。要沏茶的话,得等我洗了手再说!”大孟氏看了一下,见刘腊梅的手确实有油污,于是就自己提了茶壶去沏茶。大孟氏一出门,刘腊梅的脸便拉了下来,将手里的丝瓜瓤狠狠地丢在地上,并且泄愤似的踩了几脚。小孟氏进厨房拿抹布,正巧看见这一幕,刚要喊,却被自己的女儿扯到一边。“娘,这事儿你别管!”小孟氏不明白女儿的这个举动,反问道:“洗碗的东西,她拿脚踩,我还说不得?”“她一惯会做戏,若是娘嚷起来,她狡辩不认,难道还为这么点事闹到爷爷哪儿去么?我看呀,她跟孟哥有些不对付,是在跟孟哥斗气呢!”小孟氏愈发不明白,问道:“她跟小孟有什么不对付的,人家懂事知礼,跟她有啥过节?”孟玉荷从心里叹了口气,她爹娘都是个憨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难怪被大伯和大伯母一家压着。要说这刘腊梅也真是厉害,明明好几次,大伯母都要整治一下她,可叫她说着说着,整治得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