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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露出不情愿的姿态,但已经接受了这个现状,大多时候还是能和他顺畅地交流,甚至有时候还故意开玩笑损他。李祚轩想起忍不住笑出来,重新坐到床边拿起稿纸,灵感如流水行云淌下笔尖。**晚餐时越泽林醒了,睡了一整天让他反胃的感觉好了大半,只是头晕的厉害。“饿晕了吧?”李祚轩笑着帮他把头发弄整齐:“我给你拿点粥,还有点咸菜。”越泽林恍惚地坐在床上,拿手机看了看信息,觉得全身酸软得要命。“有力气拿勺子吗?”李祚轩笑着点了点他鼻子。越泽林瞪了他一眼,拿过碗用勺子搅了搅,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感到胃没有异样后才稍稍放心地吃下去,但还是小口小口的。李祚轩坐在他旁边,问:“昨天到底怎么了?突然就吐了,是不是蛋糕有问题?”越泽林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没。”“咦?那……”“我自己的问题,小时候就有这样的毛病。”“是肠胃有什么毛病吗?”“也不算是。”他搅拌着粥,眼睛有些呆滞,漆黑得深不见底,过了一会儿突然道:“应该是太馋了,有一次保姆回老家,家里没人,就从冰箱里拿了一大堆零食,边看电视边吃了好多,一下子把肠胃吃坏了,后来吃甜食就得比较小心。”记得那次只有他十二岁,一起在家的只有七岁的越默海。当时他吐个不停,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把越默海吓呆了。好在越默海后来竟然反应过来,边哭边拨了120,一直等救护车来了和他一起去医院。也难怪他现在吃蛋糕、布丁一类的东西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宝贝小时候还真是顽劣,”李祚轩听着笑出来,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昨天看你狼吞虎咽,三十一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越泽林冷笑起来:“顽劣?我爸以前也是这么骂我的,但如果不是他不给吃,我也不会憋成那样。”“越叔叔怎么不给你吃?”越泽林表情有一丝裂纹,那冷笑凝固在脸上:“因为自控差呗,动不动就吃一大堆,就连越默海都比我好太多。”“傻瓜,”李祚轩捏捏他的脸:“看来我以后得管好你,免得又出什么茬子。”越泽林搅着勺子,一言不发。李祚轩搂过他肩膀,亲了亲越泽林的脸道:“还吃得下么,要不要买点什么药?”见对方摇头又温柔地问:“有力气起来洗个澡么,还是要我帮你?”“不用。”越泽林脸上浮现了尴尬,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李祚轩一把扶住他:“小心点。”越泽林轻轻推开他,但李祚轩硬是搂着不放,直到他找好衣服进浴室后才笑盈盈地帮关好门。那笑容让越泽林心跳一骤,迅速锁上门,把自己藏在热水的蒸气中。虽然胃还没完全恢复,身体依旧有些发软,但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越泽林也无法马上入睡。身旁的李祚轩却早就睡着了,越泽林悄悄转头看,只见对方正对着他,刀削般棱角分明的睡脸在月色下很好看。心里一阵莫名的拥挤,他赶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023.夏季难得几天凉快,阵雨后的空气清新,庭院里的花草都沾上了露水。越泽林把笔记本电脑搬到落地窗旁,迎着微风,看着窗外的风景格外舒服。“泽林,我们去划船怎么样?”李祚轩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问。“什么划船?”“湖旁边有船啊,今天正好很凉快。”李祚轩指指窗外,走过来拉起他手臂:“走啦,别老是工作。”庭院宽敞而有欧式情调,湖虽不算太大但足够泛舟赏景,可见Lupe董事的财力也雄厚得不容小觑。李祚轩简单擦了擦船上的座位,然后伸手拉过越泽林上船,这船身瘦长,人一踩上去就不停摇晃,让后者顿时绷起脸,警惕地抓着李祚轩,似乎落水了也要拉上对方一把。“它可娇弱了,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翻下去。”李祚轩拿过船桨,递了一对给越泽林。“这房子以前是你父亲的?”“对啊,这是他和我妈偷情的地方。”李祚轩笑着露出八颗牙齿。越泽林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用力一划船就驰向了湖中央。“我爸说,这湖以前死过一个长工,尸体就在下面。”李祚轩笑道:“所以他现在都不敢请人来这里干活了,搞得我一个人过得好苦。”“骗谁呢,”越泽林翻白眼:“你也不需要人照顾吧。”“咦,宝贝真了解我。”李祚轩凑过来要亲他,越泽林立即向后仰躲开。李祚轩看着躲闪的男人,道:“我就是不喜欢有人来家里,在我的房子走来走去,总会觉得很不舒服。”“噢,越默海也是这德性。”越泽林刚说完突然顿住了,既然这么说,李祚轩怎么会让他在这里晃悠那么长时间?他看着那墨绿色的眼眸,只见对方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神情可以用含情脉脉来形容,顿时有些绷紧了身体。“我只愿意我爱的人在这里。”周围很静,只能听见船桨划水和微弱的鸟鸣,越泽林觉得心里有种窒息的拥挤,脸颊上的温度都开始异常。就在他手足无措时,李祚轩突然道:“如果你对我没感觉,也不会留下来啊。”他想反驳,对方又道:“就算是越叔叔的要求,但你完全可以在公司的顶层住下来,那里设施齐全不比酒店差吧?如果你真的讨厌和我在一起,你早就这么做了。”越泽林偏过头避而不答,握着船桨的手攥紧,用力得可以看见手背上的青筋。李祚轩伸手抚摸那僵硬的手背,轻声道:“那天枪击的事那么久了,越叔叔不可能还没调查出来。”见越泽林眼里闪过异样,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早就可以回去住了,可还是在这里。”越泽林身体像受到电击似的,双腿不自然地痉挛了一下。他抽开手,故作镇定地把船桨放好,一双发虚的眼睛看着李祚轩,说:“之前是因为有事情没安排好,我明天就会收拾东西。”李祚轩笑了,用力握住他的手,倾身靠近越泽林,眼里浮起丝丝危险:“泽林,你说谎的样子,可爱得我都不想拆穿,但说谎得多了我也是会生气的。”“李……李祚轩!”越泽林双手被他抓着按住,嘴唇被强硬地堵住,就像这些天里无数次一样被亲吻了。但这次李祚轩吻得很急、很凶,撞得他牙齿都发疼,嘴里酥麻得都痛了。越泽林用力要推开他,身体却被卡在船上动弹不得,随着亲吻被压迫得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