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恋爱故事的完美开头
在记录新的实验数据时,不知道第几次看见提纳里身形突然晃荡,柯莱无法再接受师傅一口一个没事。 “提纳里师傅,您应该好好休息了,不要再强撑了。”少女气鼓鼓地开口“您一个人要照顾梦也,还要负责巡林清理死域,继续植物研究,再怎么样都是有极限的。” 提纳里憔悴的状态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眼神疲惫不堪,神采暗淡,连原本精心打理的毛发都失去光彩,尾巴毛都乱糟糟的。 而提纳里本人却丝毫不在意,扶着昏沉的脑袋“我没事的,柯莱。”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还要回去照顾他,你也要好好休息。”提纳里抬起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 ——昨天他睡得很香,今天晚上安神的药物可以少放一点了,避免过度睡眠 ——早上起床听到他在打喷嚏,晚上做些暖身的汤吧 ——还有早上说的那些话,也要跟他道歉,好好说清楚,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真是的,什么时候也跟梦也那家伙一样说话都不太确定了呢。 “提纳里师傅!小心!” “小心点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同僚眼神示意大家,不屑地开口“那家伙年龄小小,也就嘴巴说话好听些,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喜欢他。” 我看过去,那是跟年龄相仿的少年,头发乱糟糟的,无神的棕色眼瞳下显眼的黑眼圈,嘴唇干燥发白,脸颊略显消瘦,一张五官极为好看的脸但此时气色极差,精神状态跟连续一周通宵写论文的学者有得一拼。 即便如此,他还在强撑着脑袋,颇有耐心听着对桌雇佣兵打扮的女人抱怨诉说,边写下信件。 “人家光靠个嘴巴和脸,都有一堆人追着他跑呢。”另一位同僚试着眼色,也跟着八卦起来“听说你喜欢的女孩子也对他有意思。” 我放下笔,合上书本,轻咳两声“这是来咖啡厅办学习会呢?还是吃瓜会呢?吃瓜是不需要脑子的,带个嘴巴就行,还不用嘴甜。” 几位同僚才收起难看的嘴脸,挂上讨好的笑容“这不快学末了吗?找提纳里你来…” “不懂别问,我不教学末来咖啡厅只为闲聊的家伙。”我不等他们狡辩,开始收拾东西。 实际上出于同僚的面子,以为他们真的开始认真学习,现在看来不过又是打着什么歪门邪道。 我站起身,拿好东西拔腿就想走,待在这里简直浪费我时间。 两位同僚一个抱腿一个拦腰,但能不约而同喊道“别啊,提纳里救我狗命,我一定对你有求必应,干啥都行。” “你那么天才,12岁就能上教令院的学神提纳里,救救学渣吧。”这两人一顿吹嘘捧杀,只让我越发害臊心烦。 实在烦的不行,一人一拳丢出店外,打算等他们知趣的离开,我再回教令院。 不仅浪费时间,还吵得我耳朵疼,早听到他们将学习地方定在咖啡厅时,我就不应该来。 收拾完这两家伙才察觉四周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环顾过去,大家都尴尬撇过视线,但还有一个家伙视线完全粘在我身上,要说更精确些,是耳朵上。 顺着视线看过去,是那个不太聪明的同龄人,就连对桌的女人都注意到他的出神,他只有在和我对视片刻后,才回过神,羞红着脸继续低头写信。 像极了森林见人就躲的呆头鸟,让人容易升起些捉弄的坏心思。 我就是那个起了坏心思的人,故意走过去时,他将写完的信件正好交给女人。 他低着头紧张地摆弄手指,声音听起来胆怯害怕极了,但还在努力忍耐着劝慰“不要太伤心了,只要好好说清就没事。” “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说的,谢谢小梦也了。”女人接过信件,把数量还算可观的摩拉放在少年面前,安抚地揉揉他的脑袋。 女人有意无意瞥了我一眼,语气略微不善道“是你的新客人吗?” 被问到时,他抬起脑袋看了我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拿出一本小册子飞快翻阅着,声细若蚊“我想…是吧,下午还有两个客人也是这个时间。” “你啊,多少长点心眼吧。”女人刚刚抱怨时气愤的情绪被另一种担忧替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像是警告我般,故意走到不远处,时不时望这边看过来。 一时坏心惹了个麻烦,虽然也算不上麻烦,只能说被逼无奈赶鸭子上架当了一回客人。 一想到解释,总感觉会更麻烦的心态坐到少年对面。 他从破旧的帆布包里选出信纸的几种颜色款式,询问道“有您觉得比较合适的吗?” 代写信件? 这在人人都可以在便携的虚空终端轻而易举获得知识的须弥国度来说,可以称得上独特。 一时半会也走不开,遇到这等奇特好玩的事情,也不妨体验了下了。 “颜色有什么讲究吗?”我好奇地问道。 要让我自己写信的话,一般同僚间时简明了解的白色信纸,如果是涉及长辈也只会根据推荐选择质地更好些的信纸。 他依旧低着头,不敢多看我两眼,温吞介绍到“没有特别的,但可能,大概会有人收到喜欢颜色的信纸而开心吧。” 一句话连用上好几个表示不确定的词汇。 我算是明白,那个雇佣兵打扮的女人估计就是放心不下他这软弱好欺的样子吧。 小可怜几乎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快来欺负’的气场,我怎么能让人失望。 “我想写一封给我自己的信件,你觉得那个颜色适合我呢?” 不小小逗弄下,都感觉对不起自己浪费的时间。 在我意料外,他倒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有模有样推荐起来“我建议选择嫩绿色,象征初新的嫩芽,而信纸底部是深绿色,又像是开始抽条生长的树木,还有一点和您的眸色特别相似,我想非常…大概很适合你。” 说完,他这会倒抬眸看向我,不过又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耳朵上。 “还…很适合您的,毛色,很顺滑,这款信纸摸上去会像…很好摸的感觉。”他出神之际,把自己意图可谓是暴露个彻底。 虽然被摸耳朵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敏感部位我也不愿随便被陌生人抚摸。 我轻叩桌子两下,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低了回头按压手掌,摆弄手指,恢复成最开始的音量“这只是我的建议,看您的喜欢最重要,价格都是一样的100摩拉。” 这比森林小鸟都容易担惊受怕。 “就用你推荐的嫩绿色吧。”我思索了下“内容就祝我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好的。”写完之后他交给我检查。 字如其人,含蓄秀巧。 “可以了。” 得到我肯定回复,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写这一句就够了吗?多写也是一样的价格的。” “就这一句够了,时刻勉励自己。” 他乖顺的点头,仔细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中,简单封口递给我“加上信纸,一共是600摩拉。” 很合理的价格,我爽快地付过钱。 我接过信件,鼻子嗅到一股莫名的草药味,但没有多想,将信件夹入书本中。 我预计店外那两人估计也走得差不多了,简单和胆小家伙道过别,出门没多久,我倒没想到那两人贼心不改。 两个年龄大我两倍的成年人直接把我堵到小巷子,狞笑着开口“论文,求求,带带,我们干苦力都可以!” 我生气抱起手臂横在胸前,态度强硬拒绝“不可能,与其在这里跟我耗时间,你们倒不如赶紧想想论文。” 另一人语气不由重了几分,一只手掌狠狠咚到我脸颊旁的墙上“至少分享个研究方向吧!” 我眉头紧皱,眼不见心烦“不,再说……” “好痛!”其中一人抱着脑袋突然痛呼起来“那个混蛋砸我的?” “放开那个长耳朵!”顺着声音望过去,是刚刚店内代写信件的小家伙,此时气鼓鼓地举起小石块示威着“你们再不离开,我就喊人了!” 像只发火只会用小巧鸟嘴啄人的幼鸟,除了可爱之外没有任何威慑力。 一位同僚像是发现什么,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拉住正要发火的家伙小声嘀咕半天。 听力极佳的我,一字不漏把他们的所谓的‘英雄救美’计划给听完了。 “一看提纳里就是对他有意思,我俩装个坏人,搭线一下,等提纳里……嘿嘿。” “哦哦哦!嘿嘿~” 不是,谁给你们的错觉觉得我对他有意思的? 这两个活宝比起写论文的行动力,此番可以算得上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开始演戏,喊着自己头疼的快炸开,假装害怕地溜了。 “提纳里要不是有人救你,你完蛋了。”临走还不忘落下一句威胁,我怀疑这多半掺杂他们的真实想法。 他对自己突然当上英雄这件事显示诧异,慌忙丢开手上碎石子,低着头又开始按压掌心,局促不安地关心道“您没事吧?” 被迫当被英雄救的‘美’,我还得平复下无语的心情安慰待在原地惴惴不安的英雄“谢谢你。” “没事就好,下次还是不要走那么偏僻的路线了,再被堵截很危险。”他语气也没那么不安,突然像是联想到什么,比刚刚更为局促紧张“刚刚您不小心多给了一百摩拉,我,我是来送回,不是跟踪您的。” 糟糕,小鸟开始紧张地扑腾。 我把原本自己故意引着两人到偏僻地方,免得大庭广众下丢脸这事吞回喉咙,尽量保持平和温良的口吻把话题引开“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到名字,他脸色一瞬有些迷茫,捏捏手掌心肯定回复我“叫我梦也就好。” 他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糟糕回忆。 “我叫提纳里,是教令院一名学生。”暗道不妙的我只能慢慢去安抚他。 这孩子,总有让人放心不下的感觉。 “那,我可以叫您小提吗?”他清澈的棕色蜜瞳像是找到定心丸,无比期盼着。 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倒也没那么亲密。 见我沉默没有肯定回复,他有些失落低头“那我叫您先生就可以了。” 这家伙对人的距离感仿佛没有中间值似的。 “我们都是同龄人,叫我小提就好。”比起让同龄家伙正正经经称呼自己先生,我宁愿选择较为亲密的小提。 “嗯,小提!”他脸色都开朗起来,小脸都有了几分血色,样貌都更好看了几分“我刚刚救了你,可以让我摸摸耳朵吗?” 搁这蹬鼻子上脸呢。 我嘴角抽搐“手感就跟普通猫猫狗狗差不多的,也没好摸到那去。” “不一样的,小提比小猫小狗更可爱!”他说得理所应当。 比猫猫狗狗更可爱,在他的观念里是值得开心的事? 我决定不再纠结这家伙的脑回路,挠挠头无可奈何开口“你想摸就摸吧。” 他眼睛亮得可拍,脸色突然打上光采,小心翼翼伸出右手指轻轻刮蹭着。 摸归摸,别逆毛摸呀。 我忍着逆毛的烦躁感,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说停手比较合适时,他先住手,左手捏住右手掌心。 他非常满足地道谢“谢谢你,我还有其他客人先走了,但我会努力记住今天的。” 我勉强摆出笑脸回应,待人走后,迅速把耳朵毛顺下来。 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我可不想莫名当心智不成熟的同龄人保姆。 须弥那么大,我是真的想问问仅在三天后,在同一条小巷碰到同一件事同一个人的几率是多少? 除了我和梦也那家伙身份调转外,就连欺负人的家伙都是同样的两个人。 梦也瘦小的身躯蹲在地上,紧紧抱着他的帆布包,脸颊气鼓鼓的,憋得两眼泪汪汪,还在震声道“我真,真不认识你们。” 那两个家伙围绕梦也半蹲,语气不善。 “你这家伙真是翻脸不认人,前几天可是我们帮你跟提纳里搭上线的,你帮我约下女孩子怎么了?”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令人不耻。 还未等我上去教训他们,梦也非常肯定反驳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找喜欢的人约会自己去才是最有诚意的。” “如果是我去,那她想约会对象是我,不会是你,笨蛋。” 虽然他连骂人都软乎乎的,但无疑给这两人造成严重打击,纷纷蹲下围着人,你一句我一句追问着如何追人。 梦也被问得晕头转向,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从身后轻怕这两个家伙的脑袋,和善的问道“所以你们没想法找研究方向,看来是心思全在找对象了,是吧?” 把这两人吓得跌坐到地下,连滚带爬跑人,边跑边求我不要告诉老师。 而留在原地的梦也似乎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又在呆呆地望着我的耳朵出声。 这个傻鸟,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可以不停看着发呆。 我伸出手,打断他的出神“我扶你起来吧。” 他羞红了脸,乖巧伸出手掌,我用力将他拉起身来,猛然间又闻到那股草药味。 “谢谢您,您,您叫什么名字呀?”他仿佛从未见过我般,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局促不安。 “我们三天前见过的,你……?” 他连忙从帆布包里取出一本记事本,快速翻阅,恍然大悟般“你是小提,嘿嘿,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你是经常失忆吗?”我心情逐渐开始复杂。 他不好意思低下头,移开视线“抱歉,和我当朋友果然很麻烦吧。” “并没有,如果你是想把我朋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我心底上就讨厌不起来梦也。 他听到我的话,大受感动“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然后小鸟叽叽喳喳倾诉了半小时。 梦也是一群作风不错的雇佣兵团伙从人口贩子手下救下的,他记忆力不太好,不仅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只记得自己叫梦也,而且他总是很快把事情忘记。 为了避免忘记重要的人和事,所以会准备记事本,会在晚上记录下来。 他很喜欢文字书写之类的,文笔字体都还不错,所以会帮一些店家记账,代写书信等一些简单的文书类工作,一个人在须弥城还算过的有余,有闲心时候还会养养花草,喂养小动物。 鉴于他的花草至今存活率为零,为此决定再也不祸害花花草草了,还抱着我的腰伤感了好一阵。 我不禁奇怪道“那你身上的草药味是什么?” 他尴尬地松开手,坐直了身体,开始捏起手掌心软rou,视线乱飘“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简单的安神药。” 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撒谎吧。 不过我没有强人所难,硬要逼出真相的爱好,直接略过这个话题,他又热情地跟我分享他那些小秘密。 好似第一次与别人分享自己小秘密般,激动不已。 临走时,他还是跟上次一样开心地喊着“我会努力记住你的,小提!” 被这家伙记住的话,感觉也不错? 在之后的每一次,他好像完全记住我了一样,再也没有发生过失忆的情况,每次见面都能热情主动地朝我打招呼,然后眼神又不自觉移到耳朵处。 为什么这家伙能对耳朵那么执着啊。 执着到自己大难临头哭唧唧来找我帮忙,哭到一半注意力又全到我耳朵上了。 我直接上手掐抓他那没几块rou的脸颊,不悦道“欠了多莉五百万摩拉,还有心情看耳朵?”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喜欢高热量食物,还能瘦成这样的。 “对哦,我不是故意打烂她的‘珍稀’品种月莲的,我就突然头晕,浑身没力气,那个培养皿就摔到地上了。”他哭诉道“她说我找不到同品种的,就让我赔五百万摩拉。” “如果我赔不起,就要写她想看的小说,直到还清债务。”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凄凉。 “你平时不就喜欢小说吗?给她写也没区别…”见到他又要发作,我眼疾手快把耳朵拉下。 他又开始新一轮委屈大哭“呜呜呜呜呜呜那不自由,我写什么内容自己都无法决定,那不叫写小说,那就是个写字!” “好好好,那我们就想办法还钱。”我现在第一想法就是让收敛能震破我耳膜的音量,低下头将他的手掌放在我脑袋下“先别哭,总能想到解决办法的。” 他又把大部分心思转移到撸耳朵毛去,收起哭声转为抽噎“我,嗝,我只有五万,最多,嗝,只能买一颗种子呜呜呜呜” 眼见他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泪水还是停不下来全掉我手掌上。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哭唧唧的呆头鸟“你把种子买好,我帮你培养。” 他渐渐平复下心情,眨巴着棕蜜色双眸又带着我无比熟悉的期待望着我“真的,真的吗?” “不然呢?” “不然我只能去跟多莉借高利贷了。” 然后成为第二个卡维大怨种,哭着跑来跟我同居是吧。 比起培养一朵花,后者麻烦程度直线飙升,我毫不犹豫表示“你放心,我必定养好。” 呆头鸟一脸感动得无以复加,想扑过来抱住我,还好我眼快推开他的脸,不然我的校服全是他的眼泪鼻涕。 月莲培育期很短,野外生长大致三个月就能培养出花苞,但人工培养的几率极低,更何况是特殊珍贵品种的月莲,更加微乎其微。 很有困难,撇去帮呆头鹅这一原因,我自己也抱有极大的兴趣想尝试研究‘人工月莲培养几率提升’,想必也非常有意思。 也不知道梦也这个对植物学完全不感兴趣的家伙从哪里得知月莲人工培育几率低这事,紧张地天天跑来观察,双手合十疯狂朝还是种子的月莲祈祷。 梦也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是怎么能天天定时跑进教令院来祈祷,总不能人人都被他那张小脸蛋给骗了吧。 我嘴里含着他带来的小吃,按捺不住好奇心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简单啊,我在咖啡厅连续打了几天七圣召唤,赢了好多教令院的人,让他们轮流带我进的。”他一脸骄傲,拿出记事本“放心,我都记着的,记了100多个。” 我粗略翻阅了下他的名单,看见出现频率最高的还是我的老熟人。 我就说这几天怎么看不见他人,感情是一下课就跑去打七圣召唤去了。 我后面才知道呆头鸟一手七圣召唤还打出了称号,名叫‘变态神抽手’,原因在于他在极度逆风情况,在微乎其微的几率下神之一抽,该情况经常发生,让人觉得极度变态。 就连我那老熟人听了该称谓都肃然起敬严肃表示呆头鸟是他的宿敌,他自己本人倒完全不觉得开心,甚至一度想放弃玩七圣召唤。 “谁会喜欢天天被人叫变态啊!”一在他面前说起这个称号,他能嘀咕那群起绰号的家伙半天。 等到花苞缓缓长出来后,三个月的紧张期算得到些慰藉,但最开心的要数梦也,不仅耗费几个月存款请我吃大餐,还特意写了篇诗准备赞美花苞,美曰其名叫鼓励培育法。 吨吨吨几口果酒下肚,这人社恐直接变社牛,在餐厅当众念赞美诗。 什么‘你是我唯一的花’‘此生只因你的绽放而值得’ 全被当成给我的告白诗,我捂住他的嘴,想把他摁住在座位上,他能睁着眼睛就搁那看着我哭,活像我是负心人。 手一松,又蹭得站起身继续大声朗诵,光朗诵还不够过瘾,塞了点小费叫吟游诗人伴奏,没有一点技巧全是感情的歌唱出来,当晚餐厅的情侣暴增。 只有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恨不得离社牛梦也越远越好,直到把人背回宿舍,我脸上温度都没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