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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球:“喵~暖男。”第24章生活,有时像是打翻的调料罐先有马尾辫姑娘善意的“加油”,后有明知是搅基小分队乱入充数仍建立邦交提供资源的李欢。可见这人世间还是靠谱的好人多。肖绎的线没有牵错,沈陌确实是喜欢日语翻译,确切的说他是喜欢语言,学日语是源于被调剂的偶然,假如专业不是日语,而是法语、英语、德语,他同样会喜欢,可能会更喜欢。短短几个月,肖绎就看透了他,刺破表层、探到内核。李欢所在的施佳翻译公司是业内的新起之秀,资源丰厚技术力量强大。这回她找肖绎主要是提供一个日本小众文学家的剧本翻译机会。沈陌翻看了一下邮件发过来的剧本,故事情节不复杂,难在如何把日语中含蓄的表达信、达、雅地转化出国文的韵味。剧本不长,想是对方也不知沈陌能力的深浅,先投本问路一番。沈陌虽然毕业之后也一直没有放弃专业,通过强迫自己保持对语言的熟悉度,但非母语的学习严格遵守不进则退原则,远离在学时高强度的吸收和接纳,沈陌对自己胜任的信心欠缺得如同对北京蓝天的期待。肖绎倒没有那么瞻前顾后,他再次自作主张地替沈陌接下这个兼职,在沈陌看剧本看得眉头紧蹙时不紧不慢捏着沈陌的脖子:“试试看,翻译的差了说明你学业不精,我会替你教授强迫你重修的。”拖延症晚期的沈陌最终在接稿期内开始了破天荒的兼职之路,开始时总是找不到状态,翻译出来的文字生硬平直,缺乏美感,沈陌既沮丧又有些难过,为自己大大退步的功力,也为有可能会被辜负的肖绎深藏的心意。肖绎把沈陌的情绪看在眼里,不急不劝,更不会凑过去看沈陌的工作,平淡得仿佛生活里没有翻译剧本这件插曲,唯一不同的,只是每天多了一杯放在书桌的蜂蜜水,和越来越宁静的、各自忙碌工作的夜晚。渐渐地,沈陌开始找回当年在学校时埋头文字中的感觉,那一个个假名仿佛终于生动起来,在脑子里重新起舞,他查找了大量剧本背景的相关资料,甚至把这个作家其他相关作品和翻译稿通读一遍,厚积薄发之下,终于“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等反复校对修改的文稿最终成型后,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没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只有满满的充实和……些许怅然,结束了吗?还会,有吗?剧本翻译交稿后,过了三天,李欢直接和沈陌联系了,告诉他翻译稿公司很满意,报酬已经打到他预留的银行卡上,甚至还邀请沈陌参与下月的史诗剧翻译组。报酬谈不上丰厚,但却昭示着一个开始,一个另一条道路的可能,关键在于,自己敢不敢走。桌上的蜂蜜水已成为习惯,就像是俩个人的生活,带着微甜和淡香,温润着生活的每一寸。所有的这些,都是肖绎给的,他把全部的妥帖、容忍、理解和爱摆在面前,交出了全部的选择权,选择在沈陌。家里能显示日期的台历和钟表早就不见踪影了,沈陌觉得自己就是肖绎烧的一大锅温水里的青蛙,跳?还是不跳?这是个问题。要不就这样?煮熟了好歹是盘菜,跳出去,太冷了,寒彻骨。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沈陌下决定时却是在实属偶然,那是平凡的一天,沈陌牵着天水在每天要走的小路边等肖绎进小店买酸奶,耳边忽然传来小店放的歌,温柔的女生唱着:“这贫瘠人生,忽然似熔岩,沸腾着无由的热恋,而那明灭的瞬间,照亮不可及处我便有幸远观你笑颜。”肖绎就在这句歌词时走出来,拎着奶和橘色的橙子,说着买到了好喝的香蕉酸奶,言笑晏晏,那一刻,沈陌胸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洪流万象都是你眉眼,神驰目眩。”他想,就这样吧,什么三个月?见鬼去。他俩各自带着个儿子,还有个共同的儿子,分开了对孩子不好。(虽然也许汤大爷并没有自己是晚辈的自觉)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当初听到的那首歌,歌名是,原来一切早有预示,只有他这个凡人浑浑不觉。网上近些年流行一句话“生活要有仪式感。”可生活不是仪式,更多的是柴米伴诗茶、酱醋随风花的似水流年。沈陌5月上旬加入了李欢引荐的翻译小组,忙着工作之余做史诗剧翻译的准备,小组里共六个人,三名翻译两名校对外加一个统筹。沈陌分到了该剧中部的翻译,这部新出的史诗剧与著名的中前部年代相似,有很多与时代相关的俚语。沈陌不急着翻剧本,先把、等重新精读一遍,又开始系统看江户时期的正史,这一系列安排下来,他晚上反而比工作狂肖绎还要忙。肖绎看到沈陌真的上手了,似乎比沈陌还要开心,把喜悦充分体现在行动上,除了饭做不了,极其体贴地承担了收拾家务、遛天水、遛汤圆的全部重任。桃花开了又谢,气温几次突破峰值后稳定在3字头不肯下行,卧室的床上换了夏凉被,,5月过尽,在不知不觉间,连6月都快走到了尾巴。3个月的时间已过,沈陌不知道肖绎的挂职结束了没,一个不提、另一个也不问,他们默契地一起无视了当初划下的那条线,拉着手跨了过去。一室一厅的屋子拥挤到不行,两个月间经受了林亦奇无数的sao扰,林亦奇这回难得碰到可心人痴心不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又搞不了死缠烂打强制爱那一套,把自己折磨得茶饭不思转而来折磨哥们儿,那负情绪多的连最好客的天水都受不了要躲起来。任宏和任纪斌也跟着凑热闹跑来造访,这对伪兄弟真情侣组合自4月新突破后正式进入甜蜜期。任宏和任纪斌食髓知味,每天都恨不得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可惜他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行事之不便足以憋死鸳鸯。任纪斌分了教工宿舍,俩人也试着在宿舍里颠鸾倒凤,但宿舍隔音差,任纪斌为人师表的自觉又对宿舍行yin之举心存障碍,有过两三次快把枕头咬破也不敢漏出一声的经历后,任纪斌就再也不肯带任宏去宿舍了。也想过租房子搬出去住,但怎么和两位老人说是个问题,老人家早就抱孙子心切,逼婚的架势是一天比一天足,要是再有人提出出去住,弄不好以为他俩之中谁找到媳妇了再兴奋过头张罗见公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那天四个人围坐在茶几前喝茶配啤酒,任宏大灌了一口酒入肚,感慨了一句:“难啊、难啊。”肖绎的父母长年在国外,他早在上大学时就和平出柜成功,不必经历这般苦恼。只有沈陌感同身受,也开始难过,替兄弟、也替自己。他趁着任纪斌去洗手间,小声对任宏建议:“要不,实在不行,就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