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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摸索着,他很快从对方的某个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片钥匙,从形状和大小来看,确实是房间门的钥匙!罗简高兴起来,转头看一眼桌子上的闹钟:12:54,砸墙并没有费多少时间,这墙砌得匆忙不牢固,而且又不是专业建筑工人砌的,破坏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根本没费多少时间,罗简很高兴自己能够规定时间内出去了。于是他迫不及待跑到门前,将钥匙插/进去,如他所愿的,钥匙和锁完全匹配,他扭动了一下,听见咔嚓的一声,这代表锁已经打开,他只要转动一下把手推门就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罗简刚想转动把手,下一秒却陷入一片天昏地暗中。因为突然有人从背后用手臂一把勒住了罗简,一把军刀戳过来,直接插/进了罗简的腹部,痛得罗简顿时眼冒金星,罗简的求生意志太强,本能的用手肘狠狠地打击背后人的肚子,强迫对方松开了对罗简的钳制。然后罗简忍不住一口血涌出来,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他靠在门上,却无力打开这扇门,痛苦抽光了他的力量,他滑坐下来,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那个袭击他的人。正是那个凶手!没有呼吸脉搏,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就站在罗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绝对是又帅又英俊的类型,黑色的短发,凌乱的刘海,抿起的嘴角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极端冷漠又残酷,眼睛却不是亚洲人正常的黑色,居然是鲜红的瞳孔,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罗简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一点,这个古怪的房间,还有那张古怪的纸条,都让罗简意识自己进入的地方绝对不是正常的世界,而眼前的男人更是印证了这一点,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冰冷可怕的气息,罗简感觉极为敏锐,敏锐到他能够轻松躲过某些意外,比如差点撞到他的车,比如楼上掉落的空酒瓶,预知危险是罗简最敏锐的地方。我毫无反抗之力。而此时,罗简内心那模模糊糊的敏锐直觉似乎在这样告诉他。腹部□去的刀实在是太痛了,痛得罗简感觉自己都在抽搐,他很想站起来,但是手脚的力量似乎都被痛苦抽离,他勉强翻动一下身体,却侧着倒在地上,看着男人朝他走过来。蹲下身子,盯着罗简的脸,然后狞笑。真可恨。罗简模糊的视线看着对方,这男人生了一副好容貌,即使这种扭曲的狞笑,也让罗简觉得好看,是他喜欢的那一类。我要死了。罗简觉得自己意识恍惚,他平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在一家小公司里上班,只认识一些古古怪怪拥有奇怪癖好的朋友,比如那个军火狂人,罗简觉得自己人挺好的,对谁都是温和的样子,谁需要帮忙他都会尽力帮忙,唯一做过的坏事大概……是跟父母出柜,坦白自己只喜欢男人的事情。为什么我就要死在这呢?罗简突然觉得好不甘心,他还想今年过年就回家看看父母,即使不原谅他也想看看他们,说说话什么的。他还借了阿岚一整套喜欢的碟片没还。还有公司的报告没处理。他确切来说都没跟人交往过,喜欢过的人都是直的,很可笑但他确实是个处男。好不甘心,明明门就在他背后,推开就能出去了。罗简简直想哭,事实上他确实在哭,眼泪模糊了视线,迷迷糊糊还是能够看见凶手漂亮的狞笑,罗简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这动作显然让凶手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罗简就把他的脑袋拉下来,自己面前用手肘撑着抬起身体,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嘴唇!恶狠狠的,使劲的咬!被自己杀死的人吻,或者吻想杀自己的人,这都是件很刺激的事情,不过罗简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想疯狂一次,他不甘心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他不甘心自己即将死去,所以即使是死去,他也要对方牢牢记住自己!然后罗简肺部一阵抽搐,一口血涌上来,全被他灌进了男人的嘴巴里。男人却没推开他,准确来说对方甚至是伸手把他抱住了,搂住罗简的腰,支撑着他的重量,让罗简整个人慢慢站起来,他们的嘴唇仍然保持在结合状态,男人搂着罗简坐在了身后的床上。血流得罗简身上都是,大量失血让他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眯着眼睛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男人松开了罗简的嘴唇,似乎若有所思的盯着罗简看,这个人类一脸恍惚的靠在他身上,神情僵硬,瞳孔放大,那是失血过多快死的征兆,而且男人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刀捅在致命要害,这个人类绝无生还可能。男人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12:59。最后一分钟。男人突然笑了,他凑近了罗简舔了舔他嘴边上的血迹,紧接着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被他咬过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片紫青的痕迹,很像是一条蛇咬尾的圆形纹身,然后搂着罗简的腰,半拖半抱重新站在那扇门的面前,男人单手打开了门,门吱的一声开了一半。门的外面什么也没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感觉就好像一片漆黑混沌的空间里突然开了一扇门一样,男人搂着罗简站在门的里面,他低头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罗简,然后在闹钟的指针指向最后一秒的时候,将他推向了门外,推向了那一片混沌的黑暗。*4回归罗简好长时间才从混乱中醒过来,他浑身僵硬着躺在床上,恍惚了一阵子才直起身子坐起来,迟钝的看了一眼周围,发觉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窗户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亮,床头柜的电子钟标示现在是6:45,一个清晨。罗简呆了一下,突然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伤口,没有血,也没有疼痛。罗简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他跌跌撞撞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跑到窗户边上打开,一阵清凉的空气涌进来,扑到他的脸上,外面的街道几个清晨散步的老人,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不是什么封闭的狭窄的密室,而是他自己家里。“我在做梦?”罗简自言自语,但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只是做梦那就太好了,虽然这梦恐怖得让他一身冷汗,让他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死亡的错觉,在梦里,罗简几乎就要触摸到死神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