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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笑茫然:“恩……去——平鼎花园吧。”两旁的熙攘人群,商铺娱乐,灯火霓红纷纷靠后然后不见,车子驶进郊区,在平鼎门口停下。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五十块。韦一笑把钱递给司机,迅速地下了车。头脑顿时清醒,自己竟然花了一百五十块打车!韦一笑坚守了20多年的原则,被一夕打破,能走决不公交,能公交决不地铁,能地铁决不出租,能出租决不超过50。给蔡飞飞家里打了个电话,蔡一鸣领着蔡飞飞朝这边一路小跑。蔡飞飞极为不爽,圆脸扭过90度,不睬小笑。“念叨了一个多小时了,等急了。”蔡一鸣指了指飞飞,韦一笑看过去,甚至看到了躲在大树后的小红裙子。一阵暖流流过,小笑老师拉过飞飞的肥手,拍拍他的脑袋:“我错了,星期一专门给你冲牛奶。”胖脑袋转过来,眼睛眯着:“不行,还得哼小夜曲!”韦一笑连连点头,蔡飞飞被他叔叔踹了一脚,嗷叫着扑进小笑怀里:“叔叔最坏了!坏死了!”右边小屁股又给补了一脚,飞飞首先撒丫子跑了。蔡娇娇现身,冲他叔叔跺了一下小脚,追她弟去。明亮的路灯下,扯出两道长长的黑影子。韦一笑有点局促,离短信上约的吃饭时间已经晚了一个半小时。蔡一鸣两个酒窝深深浅浅:“饿了吧?”上一次从这里离开,韦一笑还抱着点艳遇的心思。现在对着如此好看的男人,小笑却有点儿难受。九飞飞娇娇早吃饱了,饭桌上的菜动了一半,韦一笑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来拿起了勺子。乳白色的鲫鱼浓汤碗里,清脆的陶瓷碰撞声连接两下。小笑回神,心里觉得不好意思,来人家这儿吃顿饭还如此心不在焉,讪讪地拿回勺子,留在汤里的另一只勺子却仍然维持刚才的状态。蔡一鸣明显神游太虚。温柔的小笑老师用自己的勺盛了一小碗鱼汤放到蔡一鸣前面,回头默默吃自己的饭。飞飞娇娇的叔叔恍然惊醒,握住小碗的一边,扯了下嘴角。韦一笑和蔡一鸣都吃地不动声色,暗潮汹涌。无声的晚餐让娇娇飞飞打起了呵欠。叔叔连忙放下碗筷,伺候两个宝贝洗澡睡觉去。客人小笑自觉主动揽下收拾厨房的任务。飞飞娇娇的家跟自己家不一样,明亮,温暖,舒适,而且安静。没有韦一笑他娘的咆哮和韦大宝的sao扰,在这一刻,这种环境,小笑老师真实地体会着自己真实的感情。象上一次一样,小笑老师选择留宿。洗完澡后走进客房,云白大床已经给铺好了,抱起被子,小笑坐下。身处一个不熟悉的环境,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五个月了,那时候韦一笑刚刚当上苹果班的班导。杨潇将他搂在怀里,肆意揉捏着他的小茱萸,小笑喘着:“我……们以后……领养两个孩子吧……我,我来带着……”换来一记热切又温柔的吻,野兽似的蹂躏,把小笑的心都给烧掉了。湿软强势的感觉,停留在嘴上,至尽还未散去。韦一笑把自己裹成条状选择性冬眠。门外传来拧动的声音。蔡一鸣踏着大拖鞋怀里一条被子,无声地走到小笑的床躺下了。两个被筒里卷着两个魂不守舍的男人,沉默,都很沉默。韦一笑先开口:“心情不好?”右边的男人身子翻了过去,刚洗过的黑短发倔强地立着,一点儿都不温驯。浓烈的烟味儿袅袅腾升,扩散,加重。小笑老师仰面喃喃:“给我一支。”蔡一鸣转身,嘴里叼着半根烟,呸的一下吐掉,又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初恋,你知道什么是初恋么?”韦一笑也扭头看向他,嘴咧着:“给我根烟。”旁边的叔叔把头缩进了被筒里,缺少空气的声音从棉被透出来:“自己拿。”小笑笑了,本班三号天才果果就是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会把小脑袋缩进被子里学乌龟,幼儿心理学上把此种现象称为“选择性龟缩”,代表该婴儿感情上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比如,mama没有及时给奶喝。身高一米八零的蔡一鸣,情绪表现方式完全属于前婴儿时期。韦一笑哼起了小夜曲,慢慢地将旁边的被筒剥下来,逐渐显露出一个黑乌乌的脑袋瓜。两只无神的眼珠子,闪动着的是如同混沌初开的那一霎无比混乱而丰富的情。小笑老师哼着小夜曲,温柔的摸了摸蔡一鸣的前额,突然手被捉住,一个guntang的脸贴了上去:“我难受。”“你的初恋……?”蔡一鸣重新躺到枕头上,仰面朝天。接下来是无穷无尽的沉默。韦一笑也难受,杨潇是自己的初恋,也是唯恋。2005年的秋季运动会,班上独草儿小笑,咬牙走完了5000米,躺在白色石灰线上,生不如死。恍惚间身子被架空,不着地地被移动到不知哪里。醒来的时候,因为太过疼痛。纯洁如小白兔的韦一笑一睁眼又晕厥了。自己的身上连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黝黑的肌肤,湿粘的汗,小笑的心脏跳地剧烈无比,最后一眼只影射到男人的一口白牙。经过害怕,生气,愤怒,争吵和打闹。韦一笑又被摁在床上好几次,然后变态地决定跟这个男人交往。确定跟杨潇一起后,小笑曾经庄重地审问过这个强jian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你是怎样把我,我给……?”大个儿的男人把严肃的小笑拉在腿上,笑地惟我独尊,天上人间。韦一笑被他笑红了脸,推推搡搡要起来,才听到耳朵边上可有可无的话:“看你跑步的时候就硬了,只能先吃了再说。”某人立即弹跳起来,脖子涨红,怒气冲冲手指杨潇:“你,你这个禽兽!”身子一轻被猛然拉回去,杨潇握着他的细手指,缓缓移到自己的下面:“别指,你一指,我又硬了……”细手指的主人颤地厉害,被一个熊抱直接扑倒在地板上,天旋地转。身边的蔡一鸣还仰面朝天,小笑老师把头转向他:“初恋,就是大烟。愈毒愈沉醉,愈沉沦愈拔不出来。”闻言,蔡一鸣把脸侧了过来,轻轻笑了,两个好看的酒窝包容着一切热烈陷了下去:“睡吧。”韦一笑真的睡了,在看到蔡一鸣闭眼之后也闭上了自己的细长眼。一夜无梦。直到清晨的阳光不要钱地洒进来,小笑睁开了眼睛,手臂往一旁伸了伸,竟然是空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韦一笑有点愣愣。门咯吱一声,韦一笑抬头,圆滚滚的身子探了进来,蔡飞飞吼叫着冲上云白大床,跟小笑老师并排坐着。韦一笑推他:“脏!把鞋脱了!”飞飞耍赖地完全躺倒,用鞋子踢了踢韦一笑的玉腿:“笑笑,今天带我去游乐场!”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韦一笑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