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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母校的小年轻们,三四个都是学弟学妹。小学妹说:“我觉得郁锋真的好帅啊,又冷又酷又温柔!前几年校长请他返校演讲,瞬间击中了我的小心脏!我还以为是霸道冰山,结果他西装革履的还去喂北校区的那两只老猫,太温柔了吧!我以前找男朋友就按着这配置找。”小学弟说:“你省省吧,郁师兄这种真的不好找,况且郁师兄有对象啊,现在异国吧,我记得上次演讲的时候有人问他。”小学妹说:“人要有梦想懂不懂,我知道他有对象啊,在一起好多年了,而且当时回答问题的时候又深情又可爱,真的可爱!”“是哪一年的演讲?”陶宁突然问。“哎?陶师兄要看吗,是我们那一届,我找找发给你,我也要重温一下!”小学妹扔掉鸡骨头擦了擦手,跑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演讲视频拷在U盘里,陶宁一天都坐立难安,终于熬到下班,放下工作跟冯学棋打了声招呼,匆匆赶回家。郁锋的车没在楼下,估计还没下班。邀请优秀的毕业生返校演讲,是他们的学校的惯例,陶宁把U盘插到电视上,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熟悉的礼堂坐满了人,还有些没抢到座位的站在角落围观,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报幕,随后掌声雷动,郁锋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一如既往,没有过多的废话,说的都是行业问题,十分钟不到,说完就想走,主持人赶紧跑上台把人拦下来:“学长留步,接下来还有互动环节,请您给大家一个交流的机会。”郁锋停下脚步。问题是现场随机主持人抽到个幸运数字,点了名,台下坐着的小学妹拿着话筒站起来大胆地说:“郁锋学长我好喜欢你啊!你有对象没?!能不能留个手机号!”郁锋表情不变:“有对象,没有手机号。”简单直白,惹得哄堂大笑。第一个问题开了头,第二个紧跟着八卦:“郁锋学长我特别崇拜你!你这么优秀你对象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郁锋纠正:“是我拯救了银河系。”“学长学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你追的他还是他追你啊!”“在学校。”后面的问题郁锋想了想:“他追我,我追光,后来发现,他是光。”“学长!你长得这么酷,怎么这么会说话?”“以前说得太少。”“学长,我不问你家对象的问题,你客观评价一下,我跟我身边这个人谁比较帅?”郁锋站在台上,看着提问题的男生以及被他拎起来比颜值的那位,一本正经地说:“我对象最帅。”第十六章陶宁反复看着演讲视频,郁锋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他已经离开了,就好像,自己一直长在他心上,满目情深。从再次见到郁锋的那天,陶宁就知道,郁锋心里还有他。他对于分手的事情始终自责,刻意忽略过往,分手前的那一个月,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陶宁当时以为只有他带着难言之隐,郁锋只是因为他不再主动,变回最初的沉默,甚至越来越冷漠。可此时屏幕上的郁锋和分手前夕的郁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满满一冰箱的咖啡牛奶,邻居的房子,返校的演讲,陶宁这一刻才猛地意识到,分手前的郁锋似乎也对他隐瞒了什么。他直愣愣的眼睛眨了眨,眼眶里凝聚的水珠莫名地砸了下来,陶宁赶忙抹掉,拿起手机,给郁锋打了个电话,郁锋似乎还在忙,并没有接。陶宁听着“嘟嘟”的声音,有些茫然,他瞬间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积压许多年情绪从心底翻涌,哽到喉间,他慌乱的从沙发上跑到门口,随手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陶宁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分手前一个月的片段,那种把心爱的人一步步地往外推的痛处,让他难受的无法呼吸,他从前不敢回想,现在把往事翻出来,依旧像被钝器砸在心口上,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直到碎烂成泥,不能放肆地喊疼,不能倾诉,不能求救,像是被分不开的手掌捂住口鼻,堵得他快要窒息而亡。陶宁始终觉得,他自己承受这些就够了,哪怕郁锋那时怪他,恨他,甚至这辈子都不想见他,都没关系,可当他自我挣扎的时候,却没有意识到,那时的郁锋太配合了,配合着他疏离,配合着他冷漠,哪怕到了分手的那天,陶宁收拾着行李走出他们一起租住的小房间,郁锋都配合的关上门。一门之隔,陶宁绷不住的眼泪在门外决堤而下,那门内的郁锋呢?“陶先生?”陶宁听到有人叫他,看清眼前的人,才回过神:“你好。”“郁总还在开会,您......您去会客室等一下吧。”秘书小姐眼神奇怪地看他。陶宁调整好表情,尽量笑着说:“没事,我在这等他就好。”秘书小姐懂得察言观色,也不再说什么。陶宁站在距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郁锋走出来时还在跟部门主管说着什么,眼神随意一瞥,迅速迈开长腿,几步跨到陶宁身边,抬手把他横抱起来。“你的鞋呢。”陶宁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出门时太过匆忙,忘了穿鞋。郁锋蹙眉,见他脚上有几处划痕,往办公室走,又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没事。”陶宁勾住他的脖子,把发红的眼角藏在他的颈窝里,轻声说:“就是有点想你。”第十七章陶宁脚上踩了不少土,郁锋把他放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拿出一块沾了水的湿毛巾帮他擦干净,脚上的伤口太过细小,见郁锋还要去找药箱,陶宁赶忙拉住他的手腕,仰头说:“我没事,你陪我坐会儿。”郁锋把毛巾送回卫生间,回来坐在陶宁对面。陶宁方才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会儿冷静下来许多,这么多天过去,陶宁第一次谈起他们分手的事情。“郁锋......我们当时分手,你怪过我吗?”陶宁问。郁锋一怔,他以为陶宁会跟他一样,始终回避这个问题,停顿几秒才说:“不怪。”“可是我......我追了你,又不要你,你不觉得我这个人很过分,不值得你再去喜欢了吗?”陶宁有些急切地问。郁锋表情未变:“是我的问题,以前我们之间不平等,你付出的很多。”“我不觉得那是付出。”陶宁垂着眼:“我对你好,全凭我喜欢你。”陶宁想问郁锋当初瞒了自己什么,可如果问了郁锋,自己的问题也要和盘托出,他还不确定,能否把离开的原因说出来,那涉及到郁锋患病的母亲。郁锋的mama是这个世上,唯一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