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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总是很长,白芷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而当他下山的时候已经黑天了。找到玉佩之后心里轻松很多,总感觉可以看到小黑那张蠢脸嬉笑的样子,白芷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回赶,心底,有种陌生的,放晴的感觉。借着月光,白芷走了一段不远的路,直到前方出现了一点亮红……亮红?白芷一顿,脚下慢了一些,黑天里为什么会有亮红?是谁家放的炮竹吗?不对,这种小村庄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手笔的人,这一世白芷长这么大也就看过一次,还是在两年前去凡家的时候爹爹带他去看的。比起前世华丽的烟花,那种简单的炮竹其实不值得一看,不过也许是人们的渲染,白芷记得当时他觉得那简单的炮竹也格外的美。但此时,那些红色的炮竹是怎么回事儿?白芷快走两步,心脏莫名的加快跳动,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袭心头。……终于等到近了,看的清了。所以,那并不是什么炮竹,而是火焰。黑色的夜被照的火红,点点金色火星飘飞在夜空。白芷渐渐加快脚步,最后用前所为有的速度奔跑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只听得到心脏的跳动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他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前往,那个火红的地方。“快点,那边要着过来了!”“不行啊村长,火势太大了!”等白芷喘着气跑到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围在他家门前,他们忙忙碌碌的提着水桶,一边叫喊着‘让开’,一边将水泼向那片火红。白芷走近,外围的妇女和孩子认出了他,然后有人喊了一句,“白先生的孩子还活着!”接下来,村长从人群走了出来,说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然后猛然摇了摇白芷的双肩,用很大的声音说着,“孩子,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在不在房子里?……”一连串的问题向白芷抛来,白芷听到了,但在他回答之前那些话却又从脑子飞走,双耳像连通了一样,留不住村长的一句话。熊熊烈火在黑夜里如此耀眼,像一场烟火盛宴般尽情的燃着。而此时的白芷竟发不出声音。他听到村民说,发现的时候房子已经着了很大的火了,当时实在冲不进去,只看到了躺在门口,半身还燃着火的白先生。白芷蹲下身,看着被破席子盖着身的人,许久之后他才跪坐在地上,掀开席子,抱起半截身子已经焦黑的人,炙热的火光照亮他怀里的尸体,告诉他,这个人就是爹爹。他呆呆的看着好心的村民们手执水桶奔走在房屋边缘。他抱着爹爹的尸体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白芷是思想结构特别清晰的人,什么问题在他那里都有答案。即使他不说。但如果此时有人问白芷,‘你后悔找这趟玉佩吗?’他一定说不出答案。后悔吗?他也不知道。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是不断的回响着小黑最后哽咽的话,他说这是可以保佑平安的玉佩,现在白芷信了,因为他找到了玉佩,他拿着玉佩,所以,他活了下来。而没有了玉佩的小黑和娘亲,就那样被活活烧死了。是,这样吧?……火被浇灭的时候天已经乍亮了,而白芷坐在原地动也未动过。妇女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安慰几句也就离开了,留下来的男子们在奋斗了一晚上之后终于将大火熄灭。太阳升起的那会儿,白芷看到了自己的家。青烟寥寥,一片乌黑,只剩下粗壮的房梁斜斜的挂在残破的墙壁上。白芷突然感觉有点冷,夏季的温度不低,却让他有种寒风刺骨的错觉,他看向怀里的爹爹,用手抹掉爹爹脸上的黑烟,手中冰冷的触感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昨天下午的时候还在为他把脉的爹爹,手还是温热的,此时却像冰块儿一样。当手指拍到爹爹脖颈处的时候,白芷一顿。快速抹擦了几下,才看到爹爹脖子处一道暗红色的直线。白芷用指尖扒开一点,不是红线,是个伤口,很深的伤口。深到隔断气管儿的伤口。白芷用指尖抚了抚,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勒出的痕迹,因为伤口的裂处表皮平整,除非是被利器以特别快的速度划过,否则绝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此时他才冷静下来,所有的疑点都浮现在了眼前。就算是着火了,娘亲和爹爹也不可能跑不出来,这个时代没有液化气也没有炸弹,怎么可能马上就熊熊烈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着火之前,爹爹和娘亲就已经跑不出来了。也就是说,爹爹和娘亲是先被控制了或是被人杀害了,还连带着小黑也被杀了,而爹爹之所以躺在门前,大概也是因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跑出来,所以才会一半身子探出门外。不对,不对,白芷皱眉。爹爹不会扔下娘亲和小黑自己跑出来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白芷想着,用所有的理智推算着,但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因为他根本找不出任何家人会被杀害的理由。爹爹和娘亲都是善人,根本没有什么仇家,至少在白芷活到这么大的时间里,没有听说过一个这样的仇家存在。而所有的一切就那么摆在他的面前,铁一般的事实。不容置疑。?☆、【火红盛宴】下? 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白芷才放开爹爹,因为一夜的跪坐,双腿早就失去了知觉,他双臂支在地上忍耐着酸麻的感觉过去。白芷用席子重新将爹爹的身子盖起来,然后朝烧得焦黑的房屋走去。残破的屋瓦里,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在翻翻找找,或许在哪个没烧着的角落可以发现什么奇迹。白芷觉得这种奇迹太牵强了,这么大的火就算没有烧到也会被活活烤死。泥土和灰烬和在一起,每走一步都觉得下一步粘腻不堪。房屋不大,一进门就是正厅,所有辛苦采集、晒干的药材都没了,破碎的茶壶和茶杯零碎的掉在灰烬里,白芷艰难的在还有些余热的灰烬里前行。他走到爹爹原本放药瓶的柜子附近,用木棍儿挑开灰烬,看到了几瓶完好只是熏黑的药瓶,温度有些高,他跑去提了一桶水将手沾湿,才快速将药瓶拿出来,然后将他们放在外面凉一下。“村长,村长快来!”一村民大喊两声。白芷回头,看到了几个人围在原本他的卧房的地方,挖着什么。白芷走过去,心‘怦’的一下,像要鼓出胸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