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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侍女们看见他那张与浮楼相似的容貌,立刻见了鬼一样避开,认为他的出现导致了浮楼殿下这两日的失常,甚至失踪。达沙被侍女们撇下,却木讷地站在原地不肯回屋。浮楼王子不见了……怎么会?会不会是独自去哪里散步了呢?达沙心想着,他们是孪生兄弟,血脉里冥冥注定了会相互牵连,只要他四处转转,说不定就能碰巧遇到浮楼王子。他四处走了走,便走到一条空寂的长廊上。这附近没有侍女经过,也没有守卫,只有静寂一片,和陈旧得久久没有人来住的房间。这边好暗,午后的阳光甚至没法照耀到这条走廊里。“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一个声音传来。达沙停下脚步。他仔细想了想,这是浮楼王子的王子,看来他正在这附近的某一间房里,他一一敲门,想找到浮楼。接下来,又不断有器皿触碰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但是浮楼却没有再次说话,达沙有些焦急。他不断地走,脚步越来越快,阴影笼罩了长廊的末端。终于停驻在最后一间房门前,达沙鼓起勇气向那扇门内问道:“浮楼王子,你在吗……?”他敲了敲门,里面果真有人的脚步声,看来浮楼在这里休息……达沙笑着又问:“浮楼王子,大家都在找你……”明明有人在,他问话后却没有回应。“啊!”达沙一声惊叫,门忽然被拉——开——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扯入了房内,重重地摔在石地上,昏暗的灯光下,达沙吓得好一会才睁开眼。“是。是你……!”他低叫道,却不敢声张。眼前那个把他带入房里,又关上门的人,竟然是穿着一身素白长袍的苏摩!浓烈的酒味十分呛鼻,达沙肩上一阵抽痛,好像被什么针刺入,他竟然觉得意识开始模糊!浑身麻木,瘫软成一个木人。而屋里摆设了一张堆满医疗器皿的桌子,四周都是堆放瓶罐的木架,看来是废弃的药房。浮楼王子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沉沉地闭着眼,呼吸均匀。苏摩的眼神非常冰冷,他淡淡地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别出声,呆在那里。”他指了指达沙跌坐的角落,料想以达沙胆小的性子与体质,在药酒的催眠下,肯定是不敢再乱动。桌上一排锃亮的银针,达沙应该一眼就看见了。“苏摩,你要做什么?”达沙爬向他。“浮楼王子主动说他要救你一命。”苏摩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一笑,“我当然如他所愿,要取走他的血液了。”达沙爬到一半,身体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只好捂住鼻子摇头:“可是,你并不是用来救我的吧……我根本就没有性命之忧,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借口……”这里的味道怎么这么浓,可以让人失去行动力。而门窗被紧紧关上,密不透风。苏摩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达沙竟然还在想尽办法站起来。他冷道:“算你聪明,是别的医师为你诊治过了吗?……不过你的身体恢复的这么快,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须弥山的寒气至少让你昏迷半个月,这个计划就天衣无缝了。”说罢,苏摩哈哈大笑。反正事到如今,离成功也只有一步之遥,他已经开始准备手中里的抽血银针,银光闪进达沙的眼中。“苏摩,你需要浮楼王子的血液来做什么?”达沙不忍地问。苏摩看都不看他一眼:“为了救人。”又是救人……神之子的血液,有这样惑人的魔力吗?希瓦大人也痴迷于此,达沙心拧成一团。“是救你的恋人吗……”他小声问。背对着达沙,苏摩顿了顿,“是,为了救寻香。”“我听过这个名字,她是你的青梅竹马。”达沙接话道。在苏摩将他从狱中救出后,庙堂里照顾他的萝雅提过寻香,也无意说到寻香患上恶疾一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吗,她是我的恋人。”苏摩放下银针,开始准备其他的瓶子,达沙看不懂他的动作,只有默默地听着。“我和希瓦大人出身同一所庙堂,寻香和迦梨一样早年染病,但她的病拖了数年,却一直无从根治,直到某一日,我无意发现诃利大人要让神之子的血液救下迦梨,我终于也动心了。”苏摩两瞳睁大,笑容愈渐猖獗。达沙看着已经魔化的他,竟然往后退缩。“你……早就想要神之子的血液了……”所以,抽走他的血的人,也是苏摩……因为苏摩在试他的真实身份……“当然……呵呵。”苏摩仰头邪笑。趁他没有盯住自己。达沙紧扣着地板,往门边爬去。“啊……!”他的手背被踩住,苏摩将他踢到了一边。一向温文尔雅的苏摩竟然也会如此粗鲁,达沙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努力抬起头,“我要告诉阿夜他们……你不能对浮楼王子……”“你以为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的计划?等我取完了血,我就可以安心回到那贝勒斯,而你将会死在这里。”苏摩的声音阴寒入骨。“………”达沙错愕地看着他。“等你死了,我会告诉你诃罗,是你的不治之症发作,而浮楼王子却没能救助你。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还是怀疑我呢?”以他尊贵的婆罗门身份,说出谎言是会遭受天罚的,谁也不会想到苏摩大人竟然怀抱如此惊天阴谋!达沙开始急促地喘气。“一定要浮楼王子的血液吗?…我的……不行吗……我是他的兄弟,我的也可以……”达沙想办法往苏摩身边爬去,他揪住苏摩的衣摆,苏摩只是冷冷地踢开。苏摩走到浮楼躺下的床边,欣赏着眼前的“祭品”,他缓缓说道:“我一开始也以为你的血液可以,所以…从你来到那贝勒斯开始,我就一直在暗处观察你,想办法和你搭话,邀你去十胜节玩耍。你顺利接受我的好意,但我没想到的是,被诃罗殿下抢先了一步。起初我以为殿下对你只是玩玩罢了,没想到他那么认真,我只好打算让他睡一觉。可惜我看错了人,找了个下药也屡次失败的蠢女人。”“苏摩,是你害死了飞天……”达沙咬紧唇,拳头紧捏在一起。“是又如何?她是寻香在庙堂的meimei,没有寻香替她挡下那几夜的点名,她也早就是一个肮脏的女人了!而她竟然被选入宫中做婢女,还好她识趣,乖乖听从了我的建议。”“是你……是你叫她来下毒的……她没有成功,你就把她……为什么……”两人都皱紧了眉,达沙不能原谅现在的苏摩,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