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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着手准备开启那棺木。钉合棺木铁钉打地很深,仿佛在落棺的那刻就有人故意要将一切都钉死在里面,不容其逃脱。两名士兵费了好一番劲才将棺木撬开。太阳渐渐升起,晨光照入新制的棺材盒里,里面空空如也。怎么会这样?!何戢愣愣看着棺材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紧张。有马蹄声从远处而来,何戢抬头就见到了远处的刹珞正疾驰而来。“何大人——”刹珞勒停了马,翻身下来就朝着何戢而去。“何大人,我家主子有话同你说。”刘楚玉?!何戢激动,而后才想起,刹珞的主子其实是储渊。何戢当即摒退了那几名士兵,开门见山地问刹珞道:“公主人呢?如今是死是活?”“皇帝下令赐死山阴公主,公主自然已经死了。”刹珞神色平静,“还请驸马节哀。”“死了?!”何戢脑袋虽不算灵光,但在此处见到刹珞,怎么回想不明白棺材被人调换了,当即问刹珞道:“她人现在何处?”被质问的刘楚玉此时此时正从棺材中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但却并不安静,刘楚玉能感到身下物体的晃动,外面细微的声响和肚子饥饿的感觉提醒她,她似乎还还活着。这是棺材里吗?是皇帝赐的毒酒失效了,还是自己命大?刘楚玉伸了伸手,想要感受自己的躯体是否还存在,下一瞬,一冰凉有力的大手便伸了过来,一阵摸索,而后大力地掩住了她的口,甚至她的鼻息。死一次没死成,还要死第二次?刘楚玉身子本能挣扎,大脑却异常愿意配合对方的举动。刘子业都死了,她这个长公主要如何苟活,与其活得没有尊严,她宁愿选择死去。不知是窒息的太久,还是心头的想法起了作用,她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此时,捂住她鼻息的手却渐渐松了。身子本能的大口喘气,刚才捂住自己的人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小声点,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开口的是流玥,刘楚玉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伸出手触碰了一下身下的物体,顿时确定自己和流玥还在棺材里面。流玥没死成,看来毒酒真的出了问题。不对,皇帝有心杀她,怎么会允许毒酒出问题呢,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想救她……刘楚玉思考着问题,醒了一阵,忽然感觉到身上有些冷。她用手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只有中衣和外衫两件,明显被人换过了。应该是敛晴吧,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特地给自己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她以为死人不会怕冷,然而……刘楚玉冻的浑身哆嗦,咬牙颤动着。“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这一次,大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收紧。她难受的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握住凶手的手腕,触到那温暖的袖口,竟有些不想松手。怎么没人把流玥的衣服换掉呢,刘楚玉没想到自己堂堂长公主最后结局竟是被掐死或冻死,顿时只觉得好笑。身子因为窒息挣扎地越发厉害,对方似乎害怕她发出什么声响,在她肩头一击重击,让她顿时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楚玉终于再次醒了过来,却见棺材已经被打开了,四周依旧寒冷,但却不再黑暗,她的头顶正对着一片和煦的晴空。居然没有被埋。这又是谁救了自己?刘楚玉活动了一下被冻得僵硬的身子从棺材中坐起身来,外面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此地不知是在哪个荒郊野外,雪地一片白,上面黑衣人的尸体和残红的血迹就格外的触目惊心。她本以为是黑衣人截下棺材救了自己。然而环顾四周,她根本没有看到一个抬棺材的官兵,倒是不远处,两个缠斗的身影一个一身漆黑,一个正正是片刻前还在棺材中的流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楚玉还来不及细细分析,那边黑衣人已经不敌进攻,倒在了流玥的剑下。“你的武功还在?”看着手握长剑,宛如修罗般走过来的流玥,刘楚玉就算看得再开,依旧是本能地恐惧着。流玥没有回答,只是阴狠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因恐惧的神色。刘楚玉想他应该一刀了解了自己,对方却想看出了她的心事般,笑得有些狠戾。“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用不知从那找来的绳子将她困住,拉她出了棺材,拖着她往前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刘楚玉被流玥像绑流放的犯人一样绑住。迈着僵硬的脚步,在雪地里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几番游走在死亡边缘,却最终活了下来,到底是天不该绝,还是余孽未尝,刘楚玉已经冻得没法去思考了。寒风打在身体之上,刺骨的痛,她不禁想念起公主府内温暖的地龙,以及最后进食的那碗热腾腾的汤圆……桃花村,日薄西山,枯树枝与雪层厚厚覆盖,不时落下几块残雪,黑木围栏门口两拨大大雪堆,一条扫开的小道通往村内,这是个慌落的村落,房屋虽多大多却是破旧无人,偶有几个强壮猎人身裹兽皮大袄,亦或者垂垂老矣的妇人步履蹒跚地进出。褚渊站在村外的道路旁,焦灼的等待着。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团,如无意外,替换了刘楚玉棺木的一行人本该中午便抵达村里了,可到了现在,褚渊都还没见到那一行人,心头担忧愈盛,。马蹄急急,踏过厚厚的积雪,最终勒停在储渊身旁,马上之人翻身下马,神色凝重。“怎么回事?”褚渊心头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大人——,兄弟们在半途中……被杀了。”前去接应的侍卫将看到的情形如实禀报。储渊闻言,脸色瞬间苍白,愣了半晌才开口道:“可有刘楚玉的尸体?”“不曾见到——”侍卫道,“据一个尚未咽气的弟兄交待,是公主棺材陪葬的男宠对他们狠下杀手,然后将公主带走了。属下已经安排人去追了,但——”“陪葬的男宠?”褚渊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