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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好朋友。”“陆朗帮了我很多忙。”“这样啊……”“今天我们要一起写作业。”“!!!”陈姨看着陆朗长大,头一回听到陆朗会帮别人忙,又头一回听到陆朗要写作业,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了。陈姨将苑晓阳带到三楼的一扇门前,轻轻敲了敲,说道:“小朗,同学来了。”无人回应,陈姨又敲了一次门。隔了几秒钟后门终于开了,门后站着一脸烦躁的陆朗。陆朗只穿着一条睡裤,上半身裸着,头发睡得乱翘,一副即将发火的样子。陈姨看着陆朗,心想这才是陆朗该有的样子,刚才她真的听错了。陈姨一走,只剩下陆朗与苑晓阳两人。陆朗臭着一张脸问:“这么早来干吗?现在才几点?”“已经十点了……”“才十点?你不会八点就起床了吧?”苑晓阳没有坦白自己六点就起了,只是乖乖看着陆朗。陆朗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了他一眼后说道:“算了,进来。”进了陆朗的房间,苑晓阳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房间还能这么大。陆朗的房间不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空间,而是分成了玄关、客厅、卧房与浴室等空间,就如同一户人家所住的房一样。苑晓阳跟在陆朗后头进了卧房,卧房的大小虽不再大得超乎想象,但终归十分宽敞,尤其是床特别大,比苑晓阳房里的床不知道大上几倍。陆朗进屋后一声不吭,看到床便往床上一倒,留下苑晓阳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隔了片刻,床上的陆朗发出闷闷的声音:“作业忘记丢哪了,你自己找找。”“好。”“我睡了,别吵我,陈姨要是敲门你去开。”陆朗说完翻了个身,背对着苑晓阳又睡了。陆朗的房间很干净,或是说没什么东西。一般青少年总爱在屋里摆东西,摆些模型、海报以表现自己的喜好,或是放些书本、装饰。可陆朗的屋里却是干干净净,除了家具以外没有额外的东西,就像他什么也不喜欢似的。也因此苑晓阳找起东西特别方便,很快就在扔在角落的某个包里找到了全套的暑假作业。他轻手轻脚地把作业抱到书桌上,再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拿出自己的作业把答案抄到陆朗的作业上。空调开得很低,苑晓阳静静坐在书桌前写作业,而床上的陆朗睡得很沉,屋里的气氛安静而舒服。半小时过去,除了中途陈姨送来点心饮料之外,苑晓阳没有休息。他停下笔甩甩手,又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陆朗,陆朗刚才翻了个身,把被子都蹬开了,赤裸的背露在外头。苑晓阳看到他的背上青了一片,是那天晚上打架留下来的伤。陆朗有些冷,然而睡梦中想拉被子也拉不起来,伸手扯了两下后便放弃了,微微蜷起身体。苑晓阳犹豫片刻,最后蹑手蹑脚地过去替他盖上被子。又过了半小时,陆朗终于醒了。醒来的瞬间他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裹在被子里暖呼呼的,然而张开眼,就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坐在他的书桌前。“你在我屋里干吗?”“啊?”苑晓阳不明白陆朗为何这样问,“我写作业”“哦。”陆朗想起来了,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我还以为你跟踪我。”“???”“……”陆朗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决定还没清醒前都不说话了。一会,上了厕所又玩了手机的陆朗总算彻底醒了,但什么事都不想干,只是坐在床边发呆。他坐了五分钟,见苑晓阳这五分钟内都专心地写着作业,觉得这人实在太奇妙了,竟然能盯着书本五分钟不觉得困。“喂。”“嗯?”“我没说你不能休息,不想写了就放着。”“不累呀,我才写了一小时呢。”“?”苑晓阳说话时完全没停笔,陆朗忍不住来到桌边看着他写。苑晓阳是左撇子,但陆朗没注意到,光是注意到苑晓阳的右手,他一把抓起苑晓阳的右手,嫌弃道:“你昨天没洗澡?只见苑晓阳的右手上还留着他昨天留下来的地址和姓名,墨色浓黑,豪迈地从苑晓阳的右手手掌一路延伸到小臂。“这是油性笔,洗不掉……”苑晓阳十分无辜。“哦。”陆朗明白了,讪讪地把苑晓阳的手放下,“你捂好,又是地址又是名字的,别给人当包裹寄了,寄来了我可不收。”小羊包裹委屈巴巴:“那又不是我写的。”陆朗问道:“我写的又怎么样?不满意?”小羊包裹委屈地快速摇头,不敢不敢。苑晓阳继续抄,陆朗继续无聊地看。苑晓阳抄作业不只是把答案抄上去,选择题还细心地把题目里的关键字都一一划出,又补上完整的计算过程,看上去就像陆朗亲自写的一样。就像亲自写的……陆朗发现苑晓阳的字迹和自己一模一样。然而看旁边苑晓阳自己的作业本,字迹却又是不同的。“你还学我写字?写这么认真干吗?随便抄抄就好。”“这是你的作业,我怎么能随便?”苑晓阳很认真,陆朗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觉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陆朗吃起陈姨送来的水果,边吃边用观察外星生物的心情看着苑晓阳。苑晓阳皮肤很白,是南方人特有的细腻白嫩,看起来就像嫩嫩的豆腐。他的五官秀气,眼睛大而眼尾有点微微下垂,嘴巴小而下唇稍厚,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苑晓阳感受到陆朗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禁往旁边挪了挪。陆朗发觉到,沉声道:“躲什么?怕我吃了你?”苑晓阳赶紧摇头,又挪了回来,在陆朗的监视继续写。屋内无论是温度还是气氛都很舒服,至少陆朗并不觉得烦躁。他边看苑晓阳边吃水果,一下子把整盘水果都吃完了,吃完后才发现苑晓阳一口没吃。“喂。”陆朗难得好心,“午餐吃不吃?”“不用了,待会得去上家教。”苑晓阳抬头看了时钟,“今天还没写完,我带回去写?”“不必了,明天再来。明天有空吧?”“明天也是早上有空,下午家教。”“你到底兼了多少家教?”“五个。”“你很穷?”苑晓阳一直没停下来的笔顿时停下,陆朗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苑晓阳不论何时都打扮得干净整齐,就连今天身上穿的那件白色T恤也白得发亮,并且烫得十分平整,就像新的一般。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家世良好的乖乖牌,然而仔细看,他的鞋子、书包都是陆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