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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墨九笙贵为青丘狐族生来的上神，同时也是他的外甥，身份自然尊贵，在他面前不用太过拘泥于礼数，可现在怎么感觉他变了很多？

心里虽然迷惑，天帝低沉威严的嗓音还是回荡在恢弘大气的凌霄宝殿之中：“罪仙柳晨枫暗中勾结魔界企图对天庭做出天理难容之事，但好在你们成功阻止了他的阴谋，记大功一件，如今柳晨枫已灰飞烟灭，他的罪孽便不再追究，现在由朕来对你们进行封赏。”

“鸾歌平叛有功，恢复神籍，封号琼华仙子，三生树就交由你来守护；墨九笙平叛有功，封为九黎战神，守护天庭的安危；黎月白平叛有功，特赐自由出入天庭的权利，而你既然能被之井承认来到这里，朕便赐你——”天帝故作神秘地笑着拉长了语调，“神籍！”

此话一出，引起了整个凌霄宝殿的轩然大波，百官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鸾歌替黎月白高兴，宋煜依旧面无表情，而当事人黎月白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神、神籍？我、我吗？！”

天帝和蔼地笑着点点头，黎月白这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但他还来不及高兴，立刻就有一名官员从百官之列站了出来，向前踏了一步异常激动地说：“陛下还请三思啊！虽然此人的确立下大功，但从古至今还没有凡人直接获得神籍的先例啊！”

话音刚落，百官齐声说道：“陛下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黎月白撇了撇嘴，刚刚才激动起来的心情就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本以为这事多半没戏，却没想到天帝沉下脸异常坚决地道：“朕心意已决，众爱卿无需再多言。”

见天帝有发怒的前兆，百官面面相觑，即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自此封赏彻底结束，其中最大的赢家当属黎月白了，脸上灿烂的笑容让百官们觉得甚是碍眼，连招呼都不打就板着脸走出了凌霄宝殿。想想也是，人家累死累活地修炼个千年万年才得来的神籍，让黎月白一介凡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和他们平起平坐了，心里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些不平衡。

“那么我们就就此分别了。”

三生树下，鸾歌面向二人道。

“你走出柳晨枫的阴影了吗？”黎月白有些担心地问。

“他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再纠结往事也没有用了，你放心，我很好。”

坦然笑着的鸾歌这的很美，如果没有小狐狸的话或许他会对鸾歌有好感也说不定。黎月白偷偷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漠然的宋煜，心里小小地扭捏了一下。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鸾歌轻笑了一下，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对墨九笙也早已没有当初的爱慕之情，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喜欢的人就要好好把握”后鸾歌便潇洒地飞走了。

“鸾歌你说什么啊！”被拆穿心事黎月白有点恼羞成怒地嗔怒道，不敢去看宋煜是什么表情，黎月白小声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回人界吧。”说着埋下满是红晕的脸闷头往前走。

宋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耳边响起主神机械的合成电子音：“完成任务【成为战神】，完成任务【攻略男主】，请选择立刻传送回主神空间或是三百秒后自动传送……开始计时，三百……二百九十九……”

从之井回到人界的路上两人都一直沉默着，就在黎月白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下定决心要向小狐狸表露心意时，一个装束怪异的男人站在之井的石碑旁，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之所以说这人装束怪异，是因为他穿着一身现实世界里的T恤短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看到黎月白和宋煜时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来：“您就是开启之井的玩家【黎城夜月白】吧？”

黎月白一愣，这人竟然知道是他开启的之井？

看黎月白的神情男人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热情洋溢地介绍自己：“我是这个游戏的研发者郭维维，在我们对游戏进行程序维护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现在我就是来处理最后一个异常的。”

黎月白茫然地问：“异常？你是说……”

郭维维一指宋煜：“没错，那个异常就是它！在我的设计里并没有上古神兽这样强大的存在，更别说现在变成了人形，它的出现将会打破整个游戏的平衡，产生玩家制霸的现象，所以留不得！”

黎月白瞳孔骤然一缩，是啊，他怎么忘了，小狐狸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堆没有感情的数据啊，而他就这么一头热地扎了进去，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可是对方却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回应啊……可是……

心中苦涩的黎月白艰难地问：“你是说……修复异常后小狐狸将彻底不复存在了吗？”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

黎月白的心脏一阵抽疼，可是，即使明白小狐狸不过是一堆数据，他还是无法想象身边没有小狐狸的日子，即使他只能在游戏中陪伴他……

“给您造成这样的麻烦实在不好意思了，但是我们必须那样做……”看出黎月白沉溺在悲伤之中，郭维维只能小心翼翼试探地说道。

还有一百多秒的传送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煜突然开口说道：“立即传送。”熟悉的黑暗便迅速地包围了他。

“小狐狸！小狐狸你怎么了？”宋煜的突然倒下让紧张地抱住了他的身体，然而任凭他怎么呼唤，紧闭着双眼的人也做不出任何回应，他不由红着眼朝郭维维失控地怒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小狐狸会突然倒下？！”

“这……”我什么也没做啊……郭维维感到自己很冤枉，随后联想到应该是研发部的同事干的好事。看黎月白哭得那么伤心，郭维维以为他和九尾狐相处久了产生了感情，也不由感到有些愧疚，但毕竟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力地安慰：“你……节哀顺变吧……”

然后为了避免被集中仇恨，说完那句话郭维维就连忙下线了，而黎月白却在宋煜的“尸体”旁坐了很久。

因为他知道，当他下了线以后，小狐狸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就会彻底被抹杀，而往后他再上游戏时，这天下就不会再有小狐狸了。

那天，他在小狐狸身旁坐了很久。

“我真傻……明明你只是一堆数据，我却还是对你动了情……”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不后悔，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么你呢……冷清如你，曾经有没有一瞬间对我动过心呢……”

黎月白将下巴抵在宋煜的额头上，感受着他冰冷的体温，温热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后来他还是下了线。

他抱着宋煜在原地呆坐了三天三夜，直到体力不支被系统强迫下线，黎月白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再次忍不住决堤。

郭维维见他实在可怜，许诺要送他全服唯一的白色九尾狐跟宠，却被黎月白婉言拒绝：“小狐狸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

再后来，黎月白将自己当初排了一夜的队买的游戏头盔擦拭干净，放进了箱子彻底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