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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H)

    

沉沦(H)



    余敏闭上眼,将嘴唇贴在蒋承泽的嘴唇上。

    茶几对坐的姿势,让余敏这个吻有些艰难。

    她的唇刚贴到蒋承泽唇上,瞬间地,脚腕处传来的疼痛便让她皱眉——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蒋承泽察觉到了,退后了半分开口道:“我去拿点冰块。”

    他起身去了厨房,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冰袋,一条毛巾。

    他扶她坐到沙发上,抬高她的腿,放到自己膝盖上,用毛巾包裹着冰袋,小心地贴到她脚踝上。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足底轻轻搭在她的脚踝上,按住冰袋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

    余敏的视线顺着他的手上移。

    这个角度使蒋承泽的眉眼看上去意外的温柔,他小心地调整着毛巾的位置,一切动作都是很轻柔的,仿佛生怕给她增加不必要的疼痛。

    她盯着专注的眉目,想起刚才戛然而止的吻,内心终于承认,她输了——

    什么“更厉害的医生”,什么“顶尖医疗团队”;不过是她纵容自己再次接近他的借口罢了。

    她没有坦诚开口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自尊,也不是因为害怕再次被质疑,而是因为她心头对他还有妄想——

    她颠三倒四的借口就像一面粗劣的盾牌,终究无法抵挡他的锋利的矛。

    或许从他那句“你结婚了吗?”开始,她的溃败就已经注定了。

    余敏愣愣盯着眼前造物主杰作一般的侧脸。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蒋承泽抬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她微微别开头,假装对窗外的夜影突然起了浓厚的兴趣般,目不转睛地看着。

    眼角的余光里,蒋承泽微微皱眉:“所以,刚才是不小心吗?”

    “你是不小心凑过来的?”

    没头没脑的两句,余敏却听懂了,略尴尬地转回视线,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直到蒋承泽倾身凑近,在她注视下,一寸寸贴近,直到他们间的距离只有彼此的呼吸,他微微侧头,吻住了她。

    他轻轻含住她的上唇,用湿热的唇瓣包裹着她,斜着头,在她微微张开唇齿后,舌头趁机滑进;不住深入、探索。

    顾忌着她的脚,他小心地坐在沙发边沿,以一种艰难地侧身姿势温柔地笼罩着她,细细品尝、攫取属于她的气息。

    相触的唇舌仿佛一把钥匙,轻易地将尘封已久的记忆开启。

    交错的呼吸,余敏思绪逐渐浑浊,搂住蒋承宇的肩膀,回应着——

    分开四年,她吻过了其他人,才发现,只有身旁人的吻能够瞬间唤起她的欲望,让她既躁动又兴奋

    她不知道自己的吻对蒋承泽是不是也有同样共通的力量,可感的是——随着她的回应,身上吻得越来越深入;急切,就像窗外的暴风雨一样。

    胯间也逐渐鼓起,顶上她的髋骨。

    今天,他们没有喝酒。

    在这般情况下,吻仅仅是一个吻,还是试探的前奏?

    余敏拿不准,只能被动地跟随蒋承泽的节奏,柔若无骨的手掌缓慢地在胳膊上滑动着,传达某种不可言喻的默许。

    蒋承泽抬头,用暗沉的目光锁定她。

    感受到同样明白无误的渴望后,选择了后者——

    他肿胀的情欲贴着她,手从她肩膀移到她的腰部,一寸寸在凹凸的曲线上轻扫,摩挲。

    燥热喘息中,蒋承泽捏住余敏昐的手,放到自己领口。

    余敏瞬间会意,一颗颗解掉他衬衫地扣子。

    蒋承泽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摸,探进她宽松的睡衣下摆,缓慢地顺着她的肋骨上攀;在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游走。

    衣衫敞开,两具炙热的身躯双双倒在狭小的沙发铺上相贴、厮磨。

    蒋承泽的吻带着酥麻的痒,从余敏嘴唇到颈侧吻到锁骨,再往下俯首含住她的rutou……

    客厅明亮的光线下,余敏泄露情动的喘息愈加急促,整个身子也开始发烫。

    蒋承泽感受到她的诉求的,伸出手指缓缓摸进那个湿润的xue道里——

    烂熟的rou像被撬开的蚌,只缩了一下便紧紧地缠了上去。

    余敏侧着身子把脸躲在抱枕里,腰拧着,颤着身子,难以抑制地轻喘。

    蒋承泽抬头,灵活地的唇齿离开她胸口:“你有多久没有过了?”

    多久?四年。

    这个答案余敏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口。

    她只能攀附得勾着他脖颈,贴在他耳边敷衍道:“很久了。”

    蒋承泽闻言,将腰卡进她的腿间,抽出手指,扶住了他早已勃起的欲望,用顶端顶着她充血翘起的花瓣,便缓缓往里送。

    肿胀的不适感裹挟着火热的欢愉。

    身上人不疾不徐地推进,尺寸过人的rou刃带着炙热的温度和鼓动的青筋,顶得余敏腿根都在抖。

    酥麻的饱胀感从尾椎攀到指尖;就仅仅是插入一个动作,就让人快慰得眼神失焦。

    余敏的后腰紧张地绷着,全身的触觉都集中在下体——腿间每一次抽插都像从大脑皮层蹭过去一般。

    蒋承泽小心地把她受伤的腿挽到胳膊上,掌心托着她的臀部,yinjing重新退到她湿热的xue口,深深浅浅律动起来。

    身体guntang地反应着主人的情热。

    仿佛和自己一样旷了许久,蒋承泽发出浊重的呼吸声,逐渐加重进出的力度。

    汗水随着他的律动一点点从彼此皮肤上溢出。

    如同四年前的那次水rujiao融。

    在清晰的灯光下,他们湿漉漉地相贴、交合,用此起彼伏地喘息声互相追逐。

    生理、心理上双重的快感带来的触电式痉挛,缠绕拉扯,很快便让余敏全然得陷入欲望泥沼的深处,忘记了裸露的羞耻。

    “……轻些……承泽…轻些…太深了……”   她不由自主地轻唤。

    声音轻微悠长得仿佛叹气,却又不自觉语调缱绻,是她自己听在耳里都觉得意外的缠绵,——像极了情人间的撒娇。

    她连忙咬住下唇。

    蒋承泽一滞,直起身子俯视她,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得意于她的反应,忽地开始更加用力地冲撞。

    他顶的很深,每次都用力擦过她最敏感的那一处。

    她很快再次松开咬住地嘴唇,溢出染上哭腔的呜咽,摇着头小声地求他慢些。

    喘息、撞击、抚摸,贴合……

    明明他们之前只做过一次,却契合得仿佛天生不需要磨合。

    余敏高仰着头呻吟着,感受体内不停涌上的快感,像浪潮般一浪浪将她淹没,又化作热液,退潮般不住冲刷着交合之处。

    窗外,雨绵延不断,像一张流动的帘,将落地窗外的夜空笼得雾蒙蒙的。

    余敏下体泥泞不堪,躺在沙发上,感觉自己的rou体也像雨水般,不住在空中不住在空中坠落,溅起四散的水花。

    她的睡衣还挂在身上,半遮半掩地横在肩头;交合处不住顺着腿根往下流出的透明的粘液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yin靡无比。

    她抬起手臂想要挡自己通红的脸,和因为愉悦而无法管理的放浪表情,却被蒋承泽误以为灯光太刺眼。

    抓住她的手挂在他脖子上:“抱好了,我们换个地方。”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交合的那一处。

    余敏手臂急急地缠上他的脖颈;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被蒋承泽抱了起来。

    他粗胀的欲望埋在她身体里,炙热手掌托着光裸的臀部,粗粝指节像是和里面乱窜的电流联通了一样,让她颤抖不已——

    脚不着地的悬空感和走动时更深入的顶入,让快感被过分地放大传递到脑海里,爽得她眼角都颤出了泪珠。

    余敏被欲望染红的眼神渐渐失焦,整个埋进蒋承泽的胸口,身体也随着越来越满溢的快感颤抖起来,呜呜咽咽地喘息着。

    当终于被放倒在床上时,她瘫软在床上,身下不受控制地痉,不住涌出热液,将又一次撞在敏感处蒋承泽死死咬住。

    感受到她的绞紧,蒋承泽眯起眼,不自觉的蹙眉,连额头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但并没有贸然继续动作。

    等她缓过来,才将枕头垫在她腰下,重新动了起来。

    客房的床足够宽阔,双人尺寸,不用担心会碰到茶几,撞到边角——

    蒋承泽将余敏的双腿举着贴在肩头,更大幅度地动作起来。

    他用手箍住余敏的腰用力往下按,yinjing紧密地贴在余敏被捅开的花xue里,深入地撞击,研磨——

    把几乎能照顾到的所有敏感的地方都照顾到了。

    可,不能相贴的肌肤却让余敏觉得空虚——,

    她不自觉地用手攀着蒋承泽的手臂,想要起身。

    蒋承泽感受到她的意图,小心地撤出,拉她起身,抱着她换了个姿势。

    他坐在床边,抱着余敏,让她脚踝悬空跪在床弦上,按她自己喜好地频率动作。

    女上的体位太深了,不过几下,余敏便被顶得混身瘫软。

    他只好重新扣住她的腰肢,再次挺胯往上送。

    猛烈地抽插,让他额头不住浸出汗珠,像雨滴般滚落。

    余敏看着颈部那汗水淋漓的光泽,忽然升起一种想用牙齿啃咬的冲动。

    她忽地低头,轻轻地吻去他肩头的薄汗。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相拥得更贴合。

    渗透雨夜的光从半掩的窗帘间透进,倾倒在床褥上,朦朦胧胧地照着室内。

    幽暗的光线下,他们身体的相连,肌肤的相贴,手臂的互拥……让余敏能最大程度地感受到了身下人的rou体——

    蒋承泽就在她怀抱里,在她的指尖下。

    这样的温情让余敏整个人仿佛在梦中,有种飘飘然的不安感。

    明天醒来蒋承泽会是什么反应?

    他得知她的企图,又会是什么态度。

    以后的岁月,当他携手另一个人后,他还会记得今晚么?

    余敏埋在蒋承泽的颈窝,落在他肩上的唇轻轻舔着他微隆的斜方肌,牙齿忽然发力——

    她想要留下一点印记,记忆的烙印。

    她用力咬了一口,回应她的事蒋承泽忍耐的喘息。

    随后他加大了上顶的速度,大幅度地猛烈撞击,直到她凌乱地发出沙哑的呻吟声——

    她咬在她肩头的牙齿再没有半分力气,整个人沉溺在快感之中,自发抛弃掉无力的思考。

    交迭的身体,沈溺在彼此的炙热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在一记深重的顶入之后,蒋承泽终于收紧了双手、抱着余敏的肩膀,喘息着,将灼热的浊白射入她紧缩的甬道内。

    余敏同时低哼,身体不受控地颤抖。

    粘腻的液体随着射精后软下来的yinjing,不住从她下身涌出。

    “还有多余的床单吗?”她问。

    “没了。”蒋承泽回答,许久后才将她抱起,“洗个澡,去我房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