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燃烧殆尽02(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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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跌进熔岩里过?” 拉达冈仍记得褪色者向他说起这件事时的神情。 “熔岩很沉。”彼时仍好好怀着第一个孩子的褪色者一边回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有点像沼泽,可是比沼泽更重,而且很烫,一脚踩进去就很难出来了。我还刚好掉在中间的位置,边上连个能落脚救命的地方都没有。然后才几秒钟的时间,我好像就闻到我自己的rou香了……嗯,这部分记不大清了,那时候我痛得要命呢。最后……哦,我差不多被活生生烤熟了一半才死掉。”褪色者摇摇头,语气带着和内容不符的平淡,“那感觉糟透了。” 他此刻的神色就和那时一样平静……可憎的平静。 以前褪色者提起过去经历的时候,他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总是让人忍不住质疑他的可信度——要么他遇到的事情没有听起来那么糟,要么他压根就没遇上那些事情。 现在拉达冈知道他没有说谎了。 一开始,只要打断他的四肢他就会惊惧无比地惨叫和求饶,那种鲜活的恐惧如同醇厚的蜜酒,滋润了神祇在痛苦中枯干的灵魂。接着褪色者开始逃跑,开始反抗。他那颗尚未变得残酷又恶毒的心脏在每一次血腥的追逐中砰砰跳动,像是急于离笼的鸟,所以神祇打开他的胸腔,放出了这只火热的、脆弱的红雀。 但很快事情就开始变得不那么有趣了,因为身为猎物的褪色者停下脚步,放下武器,像是认命一样接受了这场对他而言莫名其妙的报复。那些原本能够轻易获得的惊惧和悲鸣被深深埋入这种消极反抗之中,他的猎人只能绞尽脑汁地不断变得更加残忍,才勉强从他身上继续压榨出了甜美的绝望。 而在猎杀的创意逐渐临近枯竭的此刻,拉达冈不得不意识到褪色者的轻描淡写并不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夸大其词。他确实对疼痛有着无与伦比的忍耐力和适应力,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么多意图成王的人当中,只有他走到了最后。 所有那些能将人打破、割裂、碾碎、烧融的折磨,落在他身上,最后都只会变成一句轻飘飘的“糟透了”。 律法的代行者第一次感受到了造物主的不公。 猎人漫长的沉默让褪色者感觉自己的胃里像是被塞了一窝老鼠,每一秒意料之外的等待都变成了不停抓挠他胃壁的、细小的爪子。 “喂。”足足20次心跳的时间过去后,被晾在断头台上的褪色者忍不住开口,对这把可能卡住了的铡刀说,“我不死一次你就不走的话,那要么我自己动手?”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拿出了剑对着自己比划,可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一道金光就忽然弹射过来击落了他手里的武器。 猎人跨过赐福,伸手扼住了褪色者的脖颈,自上往下俯视的目光有如暴雨前压低了天空的阴云,沉郁得令人喘不过气。 来吧,褪色者满心厌倦地想,早点动手完事,别浪费我的时间。 猎人的手掌比他的脑袋还大,虎口差不多完全环住了他的脖子,接下来要让他停止呼吸也不会比扭断一只鸽子的脖颈更难。 褪色者闭上眼睛,苦中作乐地想不知道等会儿眼球会不会弹出来。他也曾勒死过人,受害者的眼睛都会从眼眶中鼓起,像青蛙一样滑稽。 他等着自己也像那样滑稽一下,可是窒息的痛苦迟迟没有到来,褪色者只好睁眼,无奈又困惑地打量面前的这个疯子。他看不懂猎人的眼神,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但就像食物链底层的生物总是对天敌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敏锐一样,他也很快察觉到了,猎人看起来……是正在思索着什么。 褪色者本能地相信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带着这份不安被按在了草地上,挂着露珠的草叶穿过发丝轻戳他的头皮,同时猎人的另一只手夹着一簇薄而锋利的光,从领口割开了他的皮甲。 褪色者以为自己的胸口会被跟着切开,又或者这是某种羞辱式的虐杀,先针对生殖器官的那种。直到那只手推开他的腿,无视他的yinjing,直接并拢两根手指插入他的后xue,褪色者才在疼痛中悚然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忽略了一种可能性。 “等……咕呃……” 猎人收紧手指,掐断了褪色者的声音。他火焰般的发丝跟着俯低的身体垂下去,将褪色者拢入了一个赤红的噩梦中。 疯子,疯子! 后知后觉的褪色者终于开始手脚并用地反抗,他知道那双熔金般的眼睛里倒映出了他狼狈仓皇的样子,也知道猎人正为此而无比愉快,可他不在乎了。光是想到会被同性的生殖器插入身体他就一阵恶心,更别说还是这样的体型差! 这疯子到底是有多精虫上脑才会觉得这行得通! 可是猎人的力量比他见过的任何生物都要恐怖,握住他脖子的手像是天生就严丝合缝地长在那儿,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撼动哪怕一根手指。 又一次,挫败和绝望淹没了褪色者。但这次他咬着牙,在反胃感的支撑下盯着他的猎人,想要死守住尊严的底线。 然后就和之前每一次自救的尝试一样,他一败涂地。 下身被撕开的痛楚从褪色者被捏紧的喉咙里逼出一声尖锐变调的悲鸣,他的眼睛紧紧闭了起来,胸腹剧烈地颤抖着起伏,浑身都在本能地试图缓解这种难以启齿的剧痛。 他的肠壁已经裂开,紧接着被碾压得破碎的是内脏。褪色者痛得眼前发黑,但他熟悉这种滋味,熟悉得甚至产生了一点解脱感,因为他知道这种令他想要呕吐的事情很快就会随着他的死亡而结束了。 这点微薄的希望终止于骤然亮起的金色光芒。 那是能够治愈伤势的祷告。 拉达冈凝视着褪色者在身体被飞快修复后一下子惨白的脸,想起上次他这么做的时候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那个时候褪色者也掉了眼泪,但却是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 之后他受孕,他提出要取回所有的大卢恩,他问起未出生孩子的名字,他索要了菈妮的影子,他…… 施暴者的喉咙忽然像是也被扼住了一样,酸痛地向内收紧。 他不敢再回想下去了,散发着浓郁血腥气的记忆被他深埋回脑海深处,取而代之占据注意力的是当下这场由他实施的强暴。神祇强迫自己专注于此,强迫自己一心一意地将不受控制的情绪熔炼成暴戾的欲望,然后完完全全地注入面前的载体之中。 就像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