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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朦朦胧胧的洒在云砚之身上。 鹤栖云睡的人事不省,一旁披散着黑发的青年坐在地上,蜷在床边也趴伏着睡着了,伸出的双手将两个熟睡的婴儿圈在自己保护范围中。 细微的哭声叫醒了熟睡的云砚之,原是那两个婴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许是肚子饿了,挥舞着小手哭得有气无力。 云砚之睡眼惺忪的直起身,生怕两人将鹤栖云吵醒,忙软着手抱起两个越哭越大声的孩子虚着脚步出了门,有些迷糊的边走边哄道:“嘘...嘘...不许吵...吵你爹爹睡觉...嗯...不哭啊...肚子饿了么...唔...不哭...爹...爹给你吃奶...” 起早做课业的弟子路过听见云砚之迷迷糊糊说的梦话,忍俊不禁的笑了声,又轻咳着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做自己的事。 一出门冷风劈头盖脸的浇了云砚之一身,愣是把云砚之给冻清醒了。 方才还迷瞪着的人甩了甩脑袋,顿时从游魂状态醒来,他眨了眨眼,和路过的弟子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尴尬的咳嗽一声,落荒而逃般走到背风处。 他方才睡迷糊了,出门时忘记拽张薄被将孩子挡起来,这大清早的,阳光细软,洒在人身上几乎没了温度。 云砚之打了个哆嗦,这空气他都觉得冷,何况是两个刚出生的婴儿。 此时返回去拿被子也来不及了,俩孩子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抱回去拿被子指定会将鹤栖云吵醒。 云砚之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于是灵机一动,一把拉开衣襟将孩子裹进怀中。乍一被带着暖意的,温热的怀抱裹住,孩子的哭声顿时便小了些许,只断续哭着两声,便在父亲怀里哼唧着半眯上眼。 云砚之扯着衣服挡住寒风,步履匆匆的带着孩子进了奶娘房中,还有些气喘着道:“奶娘,孩子似乎饿了,哭个不停。” 两位奶娘连忙接过孩子,责备道:“刚出生的孩子两个时辰便得吃一次奶,昨夜我们本想进屋给孩子喂奶的,门口的仆从却说没你的命令谁也不能进,硬是拦着不叫我们进去。” 云砚之告了歉,却仍是道:“阿云的屋子确实除了我师父和师兄,其他人没我的命令不准进。”见奶娘神色不虞有些不赞同的样子,便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孩子不能饿着,晚上便将孩子放在两位奶娘这儿,若是我不得空,会有其他同门来接孩子。” 奶娘点头应允,云砚之看了看两个闭上眼吃奶的小崽子转身便要出门离开。 在他快踏出门时,两个孩子竟纷纷停下吃奶的动作,睁开眼看着门口,似是知道自己爹爹要将他们放在这自己离去,小嘴一瘪便开始哭,许是吃了奶有了力气,哭得震天响比方才还大声。 云砚之脚步一顿又拐了回去,无奈的抱起哭得奶都不肯吃的闺女托着她后颈让她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抚着后背,又点了点儿子鼻尖,笑骂道:“不抱你,堂堂男儿怎能动辄便掉金豆子?” 话虽说得狠,在闺女打了个小小的奶嗝后,便将睡着的女儿交到奶娘手中,又抱起还在抽噎的儿子,如法炮制的让儿子趴在肩头,拍抚着他后背帮他打出奶嗝来。 云砚之听着儿子砸吧嘴的声音,笑着颠了颠儿子rou乎乎的小屁股,对奶娘嘱咐道:“他们吃完奶帮他们顺顺气,打个奶嗝,不然他们睡不好要起来闹腾的。” 奶娘应了声,伸手想接过云砚之怀里的孩子,云砚之托着儿子后颈也想将他交给奶娘,哪知刚有动作,本该还在熟睡的孩子又哭了起来。 云砚之哭笑不得的又将孩子托回肩头,轻声哄了半晌,确定孩子睡着了,又比刚才更百倍小心的想将孩子交给奶娘。 哪知肩头衣物仿佛被扯了下般骤然一紧,云砚之怔了怔,道:“奶娘,麻烦你过来看一下,什么东西勾到我衣服了么?” 奶娘转到一侧,愣了下却是笑出了声,伸手拨了拨没拨开便作罢,转回云砚之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在云砚之疑惑得眉头紧皱的目光下,奶娘咳了一声,笑道:“是小公子拽着你衣服呢,他怕你丢下他走了,攥得紧紧的不肯放哩!” 云砚之哑然失笑了片刻,揉了揉儿子软软的屁股,恶声恶气的柔声凶道:“你阿妹都没你爱撒娇,松松,我得伺候你爹爹去。” 趴在他肩头的小家伙可不怕他恶声恶气,哼哼唧唧的糊了云砚之一肩头口水。 云砚之伸手一捞,摸了一手黏糊糊的口水,当即轻笑着翻了个白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探进水盆洗干净手。 “既然他不肯放那便算了,时辰到了我再送他来。”云砚之问奶娘讨了一方帕子垫在那小家伙脸下,轻轻撩了撩将他张开的小嘴合上。 奶娘自然是云砚之怎么说便怎么做了,左右那是人家的孩子,只是拿来了一床带着小兜帽的小被子,让云砚之好裹着孩子不叫风冻着。 云砚之谢过奶娘,裹好了小崽子出了门,怕走快了把孩子惊醒便慢悠悠的晃荡去了鹤栖云那屋,瞧了一眼鹤栖云还没睡醒,抱着孩子又去了书房。 书房内,云砚之坐在宽大的扶椅上,一手托着软乎乎的小家伙在自己肩头睡着,一手翻着桌上摊开的书卷。 不知过了多久,云砚之抬头看了眼天色,空着的手停下翻书的动作轻轻摁了摁额角,站起身又去看了眼鹤栖云。 鹤栖云似乎一直没醒过,连动作都没变过。云砚之走到他床沿坐下,牵着他手轻声道:“我带儿子来了,等你睡醒我再把他们带来给你玩,一个胖嘟嘟一个rou乎乎,手感可好了。” 鹤栖云自顾自睡的黑甜,小家伙似是听到他爹在编排他,闭着眼用力伸了个懒腰踹了他爹一脚。 云砚之哭笑不得,帮鹤栖云盖好被子又回了书房。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儿子后颈上揉了揉,柔声哄道:“乖乖,爹给你换个姿势,松松手。” 小家伙当然不会有反应,但云砚之再一次想把他放平时,那小崽子没再揪着他衣服不放了。 云砚之松了口气,将垫口水的帕子拿下来洗了洗,单手拧干后给怀里的小家伙擦了把脸。 继而又开始先前的事情,一手兜着儿子,一手翻着书卷。等到怀里的小家伙伸了个腰,睁开眼象征性的哭了两声,云砚之便知该送去奶娘那了。 “嚯,你这小家伙还挺聪明,饿了还知道嗷两嗓子叫我。”云砚之停下翻书,捉住儿子挥舞的小手笑弯了眼。 云砚之不舍地埋在自己儿子怀里吸了一大口奶香,逗的小家伙咯咯直笑。云砚之亲着他手心,瓮声瓮气的道:“好啦好啦,抱了你几个时辰了,这回送你去奶娘那可不许抓着我不放了。你爹爹快醒了,我要抱你爹爹,没手抱你了。” 小家伙好奇的攥住云砚之一缕长发,在他塞进口中前被云砚之拉开。 “你个熊崽子,头发都吃?”云砚之笑骂了声,抱起孩子去找奶娘,再慢些他怕等会自己一头长发都叫这熊崽子糊满口水了。 这次顺利的将孩子交给奶娘,又看了眼睡醒的女儿,伸手逗了逗她。秉承着一碗水端平,儿子有女儿也要有的信念,承诺道:“你乖乖的,爹等会再来带你出去玩儿。” 走出房门没听到身后有哭喊声,云砚之顿时松了口气,快步进了鹤栖云屋子。 彼时,鹤栖云已然醒了,睁着眼呆呆地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云你醒了?我帮你按一下肚子再吃东西可好?”云砚之欣喜的上前,抚了抚鹤栖云脸颊轻声道。 鹤栖云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他的脑子还处于罢工状态,云砚之说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半点没进到脑子里。 云砚之奇怪于他的状态,却也知道此时不好多问,便又一次上手按向他肚子。 鹤栖云脑子转不过来但还是知道疼的,云砚之一按便疼得他尖叫哭喊着扑腾挣扎个不停。 云砚之也是心疼得不行,迫于无奈又不得不按,寒冬腊月愣是急出一头热汗,手下一边按,一边腾出手撩起衣袖将小臂凑到鹤栖云唇边,心疼道:“马上就好了,师父嘱咐我一定要按,有助于你恢复。” 鹤栖云疼得神色恍惚,也不管凑在他唇边的是什么,张口便咬。 云砚之手臂一疼,连带着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瞬,轻哼了一声又不停按压他肚子。 等按完一通,两人都好似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无事了,无事了,再按几次就好了。”云砚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将人抱进怀中不停的拍抚着安慰。 “...你...你合该叫我死去,为何要...叫我受这...受这生不如死的折磨...”鹤栖云喘着气,神色恍惚的被他圈在怀中,只觉得万分委屈无处可发。 若不是这人,他为何莫名其妙要遭这罪? 他想推开云砚之却是疼得浑身无力,真真是越想越气,鹤栖云混混沌沌的脑子只余下满腔委屈盘旋,竟是默不作声落了泪。 云砚之歇了会儿正想爬起来叫人送饭,一低头却见鹤栖云咬着唇静静地掉眼泪,憋得苍白的脸上都激起一抹飘忽的红。 “这...这又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云砚之撬开他紧咬的下唇,捧着他脸揩去不停落下的泪珠,放轻了声儿有些手足无措,“再按几次就不用受这折磨了,莫说这样的晦气话。我如何舍得你...舍得你...”他停顿许久,终是不愿说出那晦气的字。 鹤栖云不欲理他,侧过头半阖起眼,晶莹的泪珠砸落,湿了一方衣襟。 云砚之擦了又擦,发现他擦完又有新的泪痕,怎么也擦不尽,终是轻轻叹了声气:“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莫哭了,你若不愿见我,喂完饭我走便是了。” 鹤栖云还是无甚反应,云砚之悄悄叹了声,出门叫人送了米粥来。 在云砚之伏低做小的伺候下,鹤栖云勉为其难的吃了小半碗便躺了回去。 云砚之也没说什么,把碗送出去后拧了热帕子帮鹤栖云擦拭一通,收拾妥当便依他自己所言退了出去。 只是他也不敢走远,便在门口随便捡了块看着还算干净的地儿,一屁股坐下,掐着时间等着帮鹤栖云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