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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唐离打扰,云砚之总算睡了个饱。 在唐离抑制不住想把人推醒时,云砚之打了个呵欠坐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睡醒的声音极为慵懒:“外头情况如何了?” 唐离撩开一角看了看,道:“活着的应该都在这里了,有不少人受伤了。” 云砚之:“黑雾到哪儿了?” 唐离又将帘账撩得更开了些,道:“目测再有两刻就会蔓延到营地边缘。” 云砚之沉吟片刻,道:“我们出去看看伤员,找机会在黑雾过来后悄悄上去。” 唐离应了声,两人整理好衣服,换上一脸惊恐的表情,掀开帘子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冲到陆仁贾那边。 “陆大哥,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云砚之泫然欲泣地抓着陆仁贾衣袖哆嗦,磕磕巴巴道,“我和我弟弟听见动静躲在帐子里不敢出来,动静小些方才敢出来看看,怎、怎么回事啊陆大哥?” 陆仁贾被扯住衣袖,不耐烦的转过身,看见是云砚之又按捺住烦躁,道:“无事,是其他人跑来了,我差了人去问了。” “我、我瞧着好似有人受伤了,我去帮、帮帮忙。”云砚之小声地嗫嚅了句,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下陆仁贾。 “你想去就去,要是出什么事可别怪我没能把你带出去。”陆仁贾耐心告罄,一甩袖子自己钻回了帐子。 陆仁贾一走,云砚之立马收敛了神色,低声对唐离道:“走,去瞧瞧那些人伤口是不是跟那兔子似的。” 唐离微不可查的一点头,和云砚之各自挑了伤员查看。 果不其然,伤者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腐蚀,被腐蚀了表皮露出的红白筋rou染着些不详的污黑。更有甚者连眼睛都被黑雾腐蚀成脓水,眼皮黏合耷拉在脸颊上。 云砚之检查完便快速的清理创口再包扎,期间伤员的哀嚎惨叫不绝于耳,而云砚之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有条不紊的快速处理完伤者后,云砚之拉着唐离躲进人群后的阴影处。 等到可以用rou眼看见营地边缘的浓雾时,两人悄无声息的飞到树顶,黑雾顷刻间便将营地包围。 云砚之凭空而坐,从储物空间抽了条粗绳,一头攥在手里自己绑在了腰间,另一头扔给了唐离。 唐离不解地攥着粗绳迟迟不见动作,云砚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见状只好撩起眼皮,拉长了调子道:“绑你腰上,万一等会没力气了往下掉,我好拎着你。” 唐离面上一臊,想辩解什么却见云砚之又阖上眼,只好默不作声的将粗绳牢牢绑在自己腰上。 云砚之刚眯了没一会儿,底下就开始此起彼伏的尖叫。 唐离拨开枝叶看了一眼,道:“黑雾完全覆盖了,主子可要救他们?” “不着急,再等等,还不到时候。”云砚之眼睛睁了一半又闭了回去,他实在是太困了,到现在都不能睡个完整觉实在太折磨人了,比和人打上一场还累。 等到底下尖叫声变得更大,吵的云砚之不情不愿睁开眼时,他终于开口了:“唐离,你变一下声音,告诉他们往树上爬,吵死了。” 唐离领命,稍微改变了下声音,拨开树枝往下喊了声。 听到声音的众人纷纷往树上爬,云砚之和唐离动了动身,藏在离人群较远处,树冠的阴影将两人藏匿起来,慌乱的众人一时半会也没有闲情发现他们。 云砚之方才在底下便数过,只有二十七人,除去白日被虎咬死的应该还有二十八人才对,那不见的人估摸是死在雾里了。 此时爬上树的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七个,只是这二十七人里,身上或多或少都让黑雾腐蚀了一些。 众人爬上树,也是御气凭空而立,纷纷拿出各种疗伤药,有修炼治疗心法的开始给伤员治疗。 唐离悄声问:“主子,您为何要救他们?既然要救又为何不一早告诉他们树上没有雾?” 云砚之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不削弱他们,等着那二十多人来杀我抢灵草吗?让这雾腐蚀一点最多丧失战斗力,不杀他们已经是我仁慈了。”他这个属下,忠心是忠心的,就是年纪小了点,脑子不太转得过弯。 唐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云砚之又道:“坐下,这么大个人站得直挺挺的给人当活靶呢?” 唐离摸了摸耳垂,学着云砚之盘腿坐下。一时间云、唐二人都没有再出声,静静看着不远处那些人治疗、包扎。 云砚之撑着下巴看人群慌乱看腻了,转头瞥见晨光破晓,心里估摸着大抵是寅时了,轻声道:“唐离,你看看雾散了没有。” “没呢主子,还是和方才一样,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里头。”唐离探头看了一眼又连忙缩回脖子。 云砚之“嗯”了声又开始看日出,往日可没有这般闲心能悠闲的在树冠上看旭日东升。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黄澄澄的咸蛋黄已经亮的无法直视,明晃晃的挂在天上,云砚之眯了眯眼,被柔和的阳光晒得有些昏昏欲睡。 倏地,腰间突然一重,云砚之顿时睁开眼快速站起身,三下五除二将粗绳绕了几圈缠在手上,一用力将下坠的人又扯了回来。 “没力气了怎的不喊我?”云砚之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垂着脑袋蔫了的唐离便知他在想什么,嗤道,“跟我说没力气了很丢脸?被我拎着就不丢脸了?” “...丢...”唐离被云砚之拎着空中,有气无力的嗫嚅一声。 没等云砚之继续斥他,便听远处一声惊呼。 云砚之循声望去,连焉头巴脑的唐离也抬起头看去,原是有人也力气不支,一头栽进底下浓雾里了。 有了第一个后便不知是开启了什么机关,下饺子似的接二连三的又掉了几个人下去。掉进浓雾里的人痛不欲生地嘶喊尖叫,还在空中的人纷纷抽了抽气,但并没有人打算去救他们。 少顷,浓雾里的叫喊便逐渐弱了下去,云砚之叹息一声,呢喃了一声,“没救了,死透了”,便别开眼不再去瞧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长到云砚之找到了新乐趣。 “主子,您不累吗?” 在最初的惊恐过后,唐离像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般挂在粗绳上,任由云砚之钓鱼似的将他一点点放到浓雾边缘又缓缓将他拉了上去,充当鱼饵被挂了半晌的唐离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问道。 云砚之闻言,绕着粗绳将他拎了上来,拖长了声音悠悠道:“我...无...聊...啊...” 行吧,主子无聊有什么办法,属下就是要为主子分忧解难,偶尔还得给主子解闷,当鱼饵就当鱼饵吧。 于是唐离默默蔫了,尽职尽责的扮演鱼饵,任由云砚之将他放下去又拉上来。 直到唐离突然拉住绳子扯了扯,云砚之这才将人拉上来,道:“怎的了?瞧见什么了?” “主子,雾散了!”唐离一想到终于可以‘脚踏实地’,不用再挂在空中晃悠便难免有些欣喜,连语调都上扬了些。 云砚之探头看了看,漫不经心道:“不着急,等他们先下去。” 见唐离又一脸疑惑的看他,云砚之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他屁股一脚让他在空中滴溜溜地转圈方才舒了口恶气,道:“刚刚才教过你,你这笨脑子怎么就学不会举一反三?你去当这个出头鸟做什么,万一那雾没散干净呢?让他们先去试试水我们再下去,懂了么?” 唐离眨巴着眼,一脸‘学到了,主子好厉害’的表情,看得云砚之又想给他屁股一脚。 在唐离发现雾散了不久后,其他人也发现了,众人此时精疲力尽,看到雾散了纷纷从空中落了下去。 一时间或躺或坐的铺了满地。 还未等众人休憩调整好,林中凭空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又是熟悉的尖叫。 云砚之拨开树枝一看,地底下忽然钻出一根根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藤蔓,迅速地游动将人群包围。 “这又是什么怪物?!” “救命!救命...啊——!!!” “这东西砍不断,救...啊!!” 云砚之看着底下的人或是将同伴推出去自己逃跑,或是被同伴推出去后满脸不可置信的被藤蔓卷走,亦或是被同伴推出去后情急之下将别人拽来替自己被藤蔓卷走。 底下这些人,谁都无辜,谁都不无辜;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同时也都是凶手。 他轻轻叹了口气,收回了想下去救人的心。 云、唐二人默默在空中看着底下的闹剧,倏忽,唐离似是发现了什么,惊诧地道:“主子,那藤像是活的!” “嗯?活的?”云砚之闻言也来了兴趣,挪出十分注意去观察,少顷也惊讶道,“还真是活的。” 接着又拧眉观察了会儿,突然拊掌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那些动物都不发出声音,原来如此!” 唐离也跟着往底下瞅,瞅了半晌眼睛突然一亮,道:“主子,我也明白了!这些藤蔓会被声音吸引,哪里声音大便往哪儿去。” “是了,恐怕这些藤蔓都是因为之前的动静才钻出来的。” 弄明白了原理,云砚之便好整以暇的闭起眼假寐。 能进秘境的也不是凡夫俗子,弄清原委也只是时间问题,大概不需多久便可以找到原因所在了,找到了原因离脱困也就一步之遥。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便有人发现了其中关窍。 紧接着糟乱的底下忽然变得安静起来,藤蔓失去了攻击目标,漫无目的地巡梭几回又钻回了地底。 云砚之数了数,底下只剩十五人了。 这才第二天,还在秘境外围徘徊人数便急剧缩减剩一半,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