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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让佣人留了菜,出来时亲戚们都三三两两的落了座,有个婶婶问方榕:“陆桓怎么没看到人?”方榕给楼上的两人打掩护:“陆桓喝多点,还在睡。”婶婶问:“那小沈呢?”方榕说:“也在睡。”婶婶问:“小沈中午不是没喝酒吗?怎么也在睡?”这些人的问题怎么就这么多?方榕懒得解释,随口瞎编了一个理由:“小沈一滴酒都沾不了,被陆桓亲醉了,好了,快上桌吧,天气这么冷,菜凉得快。”这理由实在太扯,但是很快的,沈浚齐和陆桓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沈浚齐的模样,其他亲戚竟然有几分信了。不论重点是在亲字上还是醉字上,沈浚齐真的像是微醺了。他就像喝了酒,步伐有些不稳,眼神也有些飘忽,可是看起来又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态,依然是礼貌又从容。偷看他的人更多了。陆桓拿起筷子替沈浚齐夹菜,侧过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心想,还不如不下来了。比起和这些亲戚聚餐,他更想和沈浚齐过二人世界。二伯母看到沈浚齐这番模样,心里唾了一句狐狸精。她刚骂完,回头和方榕的目光撞上。二伯母心里有气,眼神朝沈浚齐那边瞟了瞟。方榕皱起眉头,二伯母趁着方榕没开口骂人,站起来说:“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吧。”她身边坐着的两个姑姑也说自己吃饱了,要下桌。方榕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们要去做什么,也说自己吃饱了,然后抓了把瓜子,一路跟着她们,没给她们留下一分钟的嘴碎时间。饭后,陆桓去找方榕,找了一圈,才在前厅看到暗流涌动的几人。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些长辈之间的戏却比自己这个主角还多,陆桓在方榕对面坐下,说:“您这是何必呢?”方榕吐掉瓜子皮,说:“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说我家人的闲话,我没那么好欺负。”陆桓说:“那下次别请她们来了。”方榕说:“刚和你爸结婚的时候,我就不想请她们来做客了,那时候妯娌之间拼娘家,有了儿子闺女又拼谁更出息,儿子闺女大了,又来拼儿媳女婿家世背景,真是够无聊的。”陆家到了陆桓这一代,家族斗争早就摆到了台面上,幸好陆桓能稳得住局面,才没让外人看陆家的笑话。方榕又说:“后来我就想通了,要比那就比呗,结果你出息了,这些人嫉妒心按捺不住了,不回去好好教孩子,倒是到处嘴碎,一会儿传你在外面到处玩小明星,一会儿又说你身体有问题,这才迟迟不肯结婚,你带了小沈回来,这些人更是苍蝇闻到了腥味,到处说小沈的不是,弄得我都差点信了——结果今天一看,小沈不是挺好一孩子吗?不过就是家里出了事,换做她们,她们有胆子扛下来吗?”这些关于自己谣言陆桓都听过,他从没放在心上,方榕再提起来,也不过是一笑了之,但是说到沈浚齐,他的脸色就很难看了。方榕一看陆桓的脸色变了,劝他说:“儿子,别在意这些长舌妇,我给你说,她们就是嫉妒又不求上进,不催促自己孩子多学习多锻炼,反而指望着找个好亲家巩固地位,好上位挤掉你。开玩笑,我儿子还需要什么家世不凡的媳妇来巩固地位?我儿子就算是一辈子光棍都比同辈强!”陆桓本来有些生气,听到这话,却有些无奈:“妈,您儿子现在不是光棍,也不打算打一辈子光棍。”方榕说:“好吧好吧,我就打一个比方,我知道你喜欢小沈,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陆桓摇摇头:“我倒是想早点求婚,可他家里事情太多,心里一直都有负担,现在不合适。”方榕问:“他父亲跳楼的事情?哎,这也是糟心……”陆桓说:“还有更糟心的。”方榕问:“什么事?”陆桓说:“沈国峰并不是贝贝的亲生父母,而且贝贝亲生父母的死,好像和沈国峰有很大的关系。”方榕惊呆了:“什么?”陆桓把最近调查出来的事情大致给方榕说了,方榕和沈国峰是一个年代的人,对于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有所耳闻,也见过沈国峰这个真白手起家又大起大落的小商人。陆桓说完之后,他看到方榕捻着手里的瓜子皮,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看出来方榕应该有些想说的。“妈,怎么了?”“儿子,你别怪妈电视剧看多了。”方榕组织了一下语言,对陆桓说,“沈国峰父子死在小县城,一天之内认尸火化,身边就两个人cao持,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吗?”陆桓问:“怎么说?”方榕说:“沈国峰这人我接触过,心狠手辣又有手段,会被几个逼债的小流氓逼得跳楼?还是把媳妇和孙女送到国外之后,拉着亲儿子跳楼,这太不可思议了好吗?”陆桓突然像是被点醒了:“您的意思是说,沈国峰也许——没有死?”第92章骗子方榕说:“我也是猜的,没凭没据,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我活了五十多年了,经历了几个时代,什么离奇的事情没见过?人心啊,脏着呢。”这些话确实给陆桓提供了另外一个思路,他想过很多可能,也猜测过很多结果,却从来没有想过,沈国峰也许是诈死。这个猜测初听荒谬,但是细细想起来,却和很多细节吻合上了,在调查之初,陆桓也一直觉得钟乐明和老阿姨在沈家父子跳楼这件事上处理得太迅速果断,他们没经过警方就把沈家父子拉去火化了,事后才报了警,根本不像是作为朋友和家里多年老佣人的办事效率和风格。现在想起来,这可能是早就做好的一个局。陆桓考虑片刻,点点头:“好,我会去查。”方榕又说:“你说的这些事,小沈知道吗?”陆桓说:“我只找了个借口让他不要去见钟乐明,其余的没有告诉他。钟乐明那边应该会有下一步行动,我会照顾他的,不让钟乐明随便和他接触。”方榕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些事要告诉他,谈何容易——”陆桓也很担心:“我知道瞒着他不好,但他以前的心理状态一直不太好,现在才勉强缓过来了,一旦知道这些事,我怕他会崩溃。”方榕又叹了口气:“横竖都是一刀,只有两权相害取其轻,儿子,你要好好把握了。”陆桓说:“我知道的。”方榕又说:“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小沈人呢?”陆桓说:“贝贝在我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