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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不敢劳烦日理万机的皇上您过问!」冷冷的回了一句,风挽秋一出御书房的门就施展轻功跃上屋簷,一下就没了踪影。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沐毅琛气得将桌桉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这傢伙,自己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开起染坊来了!说走就走,还敢对他大小声,到底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裡!捏紧手中的玉玦,想着那人临去前气恼的模样,沐毅琛又觉得心头一阵紧缩,一股鑽心疼痛涌了上来。他当然知道风挽秋着急,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风挽秋肯为了寻妹淨身入宫,足见他对这个meimei有多重视。但是……心烦意乱,沐毅琛向外头喊了句,「来人!」早就在外头候着的柯公公连忙进了御书房,「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把高尚书给朕找来,还有,要兵部、户部的尚书也一起过来。」「是。」离开御书房,寻了一处无人的僻静偏殿,风挽秋往宽大的床上一躺,就跷起腿来生闷气。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太不讲理了些。只是他的个性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牛脾气一来,向来是六亲不认的。在屋顶上坐了会,冷静下来之后,他也知道皇上为难。一方面,太后是他亲娘,另一方面,朝堂党争複杂,动辄牵扯几十条人命,这些天在皇上身边看得多了,他也知道太后那边轻易动不得。其实,皇上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上,他屡次冒犯龙颜,他一点也不生气,还将随身玉玦送他,帮他找meimei。但他就是急。宛儿如今生死未卜,他说什么也冷静不下来……「宛儿,妳究竟是生还是死……」连续几日的探访让他劳心费神,倦意涌上,他渐渐闭上双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当沐毅琛来到风临殿中,看到的便是这模样……「原来你跑到这裡来了。」见他睡得像个孩子,一点都不设防,又不想吵醒他,沐毅琛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就见床上的人手脚大张、大剌剌的睡着,他的衣襟微敞,露出小半片蜜色胸膛,是习武时在阳光下晒出的健康肤色,睡相虽难看,但在沐毅琛眼裡,却另有种洒脱自在的风情。而他俊秀的脸庞,在睡着时看起来和他醒着时完全不同,睡着的风挽秋沉静清秀,但这人醒着的时候,脸上表情丰富生动,总让人觉得看着他就不无聊,见他笑得洒脱,心情彷彿也被感染似的好了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他喜欢来风临殿,风挽秋也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这裡,难道冥冥之中,老天爷都在看着他们吗?随着风挽秋待在他身边的日子,他不再像往日那般阴沉,笑容也多了起来,也不再因为母后对他的冷落而感到伤心难过。起初他的确是因为风挽秋这张脸将他留下来,之后他却渐渐喜欢上风挽秋,无论是他开朗随和的性子,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弄不清楚自己对风挽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自己喜欢看他笑,喜欢他说会听他说心事的模样。这人就像暖阳,照暖了他如同严冬般冰冷的心房。「你放心,朕一定会帮你找到你meimei。」轻抚着他的脸颊,沐毅琛嘴角微微翘起,许下承诺。第四章一觉睡醒,风挽秋觉得心情好多了,他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的师弟们经常开他玩笑,他也并不在意。伸了个懒腰,他正要起身下床,眼角却无意间瞥到什么,当他往床边望去,看清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的人,脸一下全白了。「皇……皇上!你怎么会在这?」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惊惶失措的望着沐毅琛。这人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为什么朕不能在这裡?你可知这裡是什么地方?」从正在的奏摺中抬起头,沐毅琛不答反问。「不知……」风挽秋茫然的摇摇头。他只是随便挑一座没人的宫殿就进来了,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裡该不会是哪个嫔妃的寝宫吧?「这裡是风临殿,当初朕喝醉了,就是在这裡遇到你的。」看着他迷迷煳煳的模样,沐毅琛忍俊不禁,笑了一下。记得酒醉的他还将风挽秋当成宫妃,亲了一下,虽然记忆模煳,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没有浓厚的脂粉味,只有一股独特的青草气息,就如他的人一样。他知道皇室子弟裡不少人都有养男宠,他几位皇叔府上便都有貌美的男宠,他不喜男色。但如今看着风挽秋,却不禁心头悸动,想着如果能把他永远留在身边该多好……「呃……你,不生我气啦?」见他笑了,风挽秋没细想原因,只当他原谅了自己稍早顶撞了他的事,便跟着笑逐颜开,「我就说你大人有大量,身为皇帝,当然不会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方才是我有些莽撞,忘了考虑你的处境……不过我那也是担心我meimei……」风挽秋自顾自的说着,话还没说完,沐毅琛就打断了他。「你醒了也好,和朕去一趟太后的寝宫。」说完,他起身整了整衣冠,望着风挽秋。「现在就去?」瞪大了双眸,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不是还顾忌着什么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你不是希望朕替你问问你meimei的下落吗?朕就如你的愿,咱们现在就去!」「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声高过一声的通报,一路上的宫人全都跪地迎接,一脸严肃的沐毅琛走在前头,一直跟随在后的风挽秋机敏的保持三步的距离。「记住,待会儿你什么话也不要说。」行到宫门口,沐毅琛停下脚步,回头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和母后翻脸。「一切听皇上的。」风挽秋点点头。皇上已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哪裡会不识抬举,若宛儿并没有死,他又开口顶撞了太后,恐怕以后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那就好。」两人一前一后步入殿内,身披金丝凤袍的太后斜靠在榻上,见沐毅琛来了,只是抬眼瞧了他一下,并没有起身,显然完全不把这个皇帝儿子看在眼裡。「母后,身子可好?」沐毅琛并不以为意,坐在宫女搬来的椅子上,问候了一句。「哀家很好,不知皇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