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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所以你以后见到漂亮姑娘,最好掂量掂量他裙子下面有什么。”他说完,化作原身,变作一个英朗冷漠的光头,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对着猪八戒念叨:“阿弥陀佛……”猪八戒眼睁睁看着一个水灵秀气的美人,忽得就变成了一个高大的光头,愕然瞪大了眼睛。他瞪大眼睛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咔嚓一声,似乎他脑袋里正有哪一根弦断掉了一般。普贤说:“我就很喜欢我这身衣裳和新皮囊,我变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我才不要换下来。”……不如,你就这般回你峨眉山去,给你那徒儿,道童,一众人等瞧瞧裙子上的刺绣好不好看如何?猪八戒被高高吊在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丧气地看着我们,原本透露着期待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哆嗦了一下:“你们……”文殊:“我回五台山了。”我:“我回南海了。”普贤还在沉迷他的新装备,激动地问我:“那我去你南海玩吧!看看你徒弟能不能认出我来!”我冷漠地看着他:“不欢迎。”普贤:“……”普贤又看向文殊:“那我去你五台——”他还没说完,文殊早就没影子了。他寂寞地看着文殊留下的空白,又转头看看我,摇头道:“我还是自己回我的峨眉山吧。”我本来想看他老老实实回峨眉山了再走,谁知道他刚走了两步,忽然站住脚,兴奋地看着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笔来,激动地说道:“他会写诗,我也写诗!”我茫然看着他,只见他在石头上写:黎山老母不思凡……哦?他要写黎山老母?怎么,嘲讽她骗我们几个女装?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又眼睁睁地看着他写道:“南海观音请下山……”一看到我自己的名字,我简直被他写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这事儿我们就是钓鱼执法,传出去也不是很光彩,他竟然还吟诗作对,难道想把这糗事流传千古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被他这思路吓得不轻,一转身就想走。谁知我一转身,忽然见一个黑脸的大熊森然立在我身后,一分声响也没有,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獠牙向外,血盆大口大张着,仿佛就要将我的头吞下肚去。这黑熊别的不会,脑子又不好使,只吓人这件事上算是很有天赋了。然后,只听见他咆哮一声扑了过来,爪子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那震动三山五岳的声响冲我吼道:“菩萨,大事不好啦,你快跟我回南海啊!”我从容道:“你这黑熊,又做什么傻态,把话说清楚了!”他浑身上下如同黑炭一般,只獠牙泛着森然白光,哆嗦着说道:“会会会……”他一结巴,我都替他着急,只那獠牙上下打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就是死活念不出声儿来。说起来,人话对他来说也是一门外语了,这第二语言他一紧张就忘词,死活发不出音,也是很为难他了。他牙齿上下打架半晌,我几乎都怀疑他要将舌头咬下来了,才听见他大喊道:“惠岸行者回来了!”第30章【晚上八点更新】南海我被那黑熊怪用一只爪子死死抓住手,往那南海紫竹林跌跌撞撞冲去。这黑熊自打来了南海从未如此慌张过,让我一时间预感不好,问道:“怎么回事?”那黑熊跑的毛全都炸起来,穿着粗气,急忙忙道:“菩萨,你自己看吧!”自从惠岸走了以后,紫竹林的叶子无人来扫,那风吹着落了的叶子满地旋转,已经积攒了整整三年的落叶在林间,踩在上面沙沙作响。我走着走着,忽然见那枯黄的叶子上沾着一个血脚印,忙追着那血脚印大步向前跑,脚印旁有稀稀疏疏的血渍一路滴过,我冲出紫竹林,一眼看见那南海莲花台上,一个巨大的白色狐狸如同坍塌的小山一般倒在池子前,雪白的毛沾满了鲜血,红尘白雪里走了一遭,如同那沾着鲜血的画布,触目惊心。听到我的脚步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那白狐尸体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双昔日里明亮的眼睛暗淡无光,即便是连站稳都困难,他却依旧撑着身子向我踉跄走过来,猛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不成调:“徒儿犯了杀戒,来求师父……责罚。”那最后一个字仿佛重若千斤,他猛地支撑不住,猛的向前倒去。惠岸?我冲过去扶住他,却万万没想到他扑入我怀里的那一刹,猛地一大口鲜血喷出来,鲜红的血一瞬间染红了白衣,如同一道撕裂的口子一般醒目。原来那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只是化形化出来的,然而失去了力气,再也无法支撑化形的表象。我试着把他扶起来,却发现他身上经脉俱断,伤的可谓是彻底。我起初着急于找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止血,后来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外伤,只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若不是修为深厚,怕是早连口气都没了。那血如注一般从惠岸七窍涌了出来,整个人显得狰狞而可怖,无异于同血池子里捞出来一样。我活得这样久,见了多少生死,早就已经不再在意谁死谁活,那六道轮回、生老病死,在我看来无非花开花谢四季轮回一般平常无奇,只这一次不同,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徒儿,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便日日追着他跑,生怕他受了一点伤,那浑身是血的场景无异于拿刀来剜我的心。我想给他止血,却连个伤口都找不到。佛祖让我六根清净,七情断绝,可那一刻我想把他抱紧了,就像他还小的时候那样,我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又跌下那深涧里去那样,我却似乎抓不住他,他在我怀里如同不断流逝的沙,仿佛就从我衣服的缝隙里就此陷了下去,捧也捧不住,攥也攥不紧,我想留住一把,却无论如何捞不起来,流逝的生命从此融入泥土,再也无法拼回受了伤的身上。那一瞬间我抱着他,仿佛他不是什么长大了的青年,也不是什么惹了祸的徒弟,只是昔日里那个拽着我衣角又笑又闹的孩子,站直了还不到我腰高,总是仰起脑袋来看我,一双眼睛明亮如同清潭,清澈见底,却又映着漫天星河。这时候,龙女跑了过来,看见一地的血,吓得尖叫一声:“惠岸师兄!”我回头冲她吼:“去天庭找那太上老君要丹药!有多少要多少,去!”龙女原本盯着地上发呆,一眼看见我,忽然见鬼一般吓得倒退一步,哆嗦道:“可可可是,若是他不给我怎么办?”我吼道:“那就烧了他的金殿,杀了他的道童,抢也要给我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