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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发丝被风吹起,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脸颊和嘴唇,仿佛暗夜中谁悄然的轻吻。不知是想了什么,他无声地叹口气,转而下到地上,抬脚往山巅下去了。尽管因为前代的插手,这七年来他没能离开这座高山,但这座山上有什么没什么,他都是十分清楚的。比方说哪里有泉水,哪里有瀑布,哪里有竹林,哪里有花海,他都如数家珍,即便眼睛看不见,也照旧能稳稳当当地走到他想去的地方。眼见江衍分明走得不快,却一眨眼就离了极远,于暗中跟随的子熠不由提了速度,牢牢跟上。江衍没走太久。但见前方不远处,赫然是条细细长长的瀑布。水声不大,水汽凉爽,瀑布底端是个呈碧绿之色的静水流深的小水潭,月光一照,宛如翡翠般,动人心弦。再往旁边望去,一树树桃花盛开着,一眼看去望不到边。大片大片灿烂的粉红若清晨时分最温柔的一抹朝霞,端的是别的地方所见不到的景致。晚风吹拂而过,拂落朵朵桃瓣在瀑布中,在潭水里,于是那水汽便也带了淡淡的桃花香气。江衍坐在潭边,才干的头发被水雾打湿,身上的单衣也湿了,他好似刚从水里出来似的,白绸都沾了几分清晰水色。这样的他看在子熠的眼中,仿佛一个妖精。妖精静坐了会儿,须臾开口问道:“你跟来干什么?”子熠道:“我不能跟?”“那倒不是。”“那你就别管。你走你的,我跟我的。”“随你。”江衍没再说话了。他微微垂下头,有桃花落在他身上,将那寡淡的单衣添了几许亮色。子熠左右看了看,看那片桃林中有一树开得极为曼妙,花色艳红如丹朱,花瓣也比别的要大了许多,他过去折了一枝开得最好的,走到江衍身边,把这枝桃花递给他。江衍接了,凑近一嗅。花香馥郁,直冲心扉。他手登时一抖,竟没能握紧,任由这枝桃花掉落在地。子熠还没生出“他连我的花都不愿意要”的想法,就听他迟疑道:“这花,你从哪儿折的?”子熠说:“旁边,离你三十步远。”话才说完,就见江衍面色一变,旋即飞快起身,噗通跳进了水潭里。水花溅上子熠的脸,他胡乱抹了把,疾走两步过去,问道:“怎么了?”江衍此时整个人都没在水面之下,没法答话,子熠只好也跳进去,把他从水里提出来,问:“怎么突然跳进来?你不是才沐浴过?这水很凉。”陡的被提出水面,江衍喘了口气,呼吸竟是颤抖的。尽管眼前覆着白绸,却也仍能让子熠看清他眉头紧皱,说话更是带了点难过的喑哑:“……你知道你折的花,是什么花吗?”子熠说:“是什么?”江衍道:“艳桃。”子熠一听,面色登时也是一变。艳桃,顾名思义,是种开花时极艳丽的桃树,在无数个桃树品种里,堪称第一。不过这种桃树最出名的不是花色,也不是第一,而是但凡触碰到它的花粉,或是嗅到它的花香,那么甭管是男是女,皆要犹如吞食了春.药般,欲.火焚身,难以自拔——这才能被冠以一个“艳”字。更为奇特的,是产生欲望后,触碰到的第一个人,是为消解欲望的唯一解药。子熠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刚才折花时,的的确确碰到了一点花粉。花香也是闻到了的。江衍不说还好,江衍一说是艳桃,他顿觉浑身发热,难耐之极,好似不立即发泄,那来势汹汹的欲望能让他直接疯掉。而此刻被他抓在手中的人,也是面色不知何时变得绯红,牙齿咬在嘴唇上,咬得甚至流了血,于是那唇色变得愈发鲜艳,看起来比艳桃的花色还要更深上几分。娇艳欲滴。子熠紧紧地盯着他,眼都不眨一下。水波缓缓荡漾间,子熠将这人拉近了,嘴唇轻轻印上那双被白绸覆着的眼睛。江衍情不自禁地一抖。嘴唇厮磨了几下,而后便换成了牙齿。子熠将白绸一点点地咬开,就见江衍眼圈已然发红,眼角处不知是水是泪,真切是个妖精。他低低喊道:“容华。”江衍没应,也没任何的回应,只闭着眼睛站在水中,蜷在他怀里,欲拒还迎似的沉默。沉默间,子熠叹息一声,毫无遮拦地吻上他眼睛,同时手也往下,拨开湿发,扯开了同样湿透的单衣。风微凉,水也微凉。然身体却是guntang的,欲.火重重,让人连神思都乱了。水雾翻腾。艳桃层叠。从夜晚至凌晨,从始至终,即便被逼到极致,紧咬的牙关都止不住地泄露出一丝泣音,江衍也仍旧紧闭着眼,没有睁开分毫。只在一切都结束后,天光最是暗淡之时,他才微微睁开眼。眼中赤金迷蒙,水光缱绻,衬着他不知被潭水还是汗水打湿的脸,让子熠恍惚想起白日里这人还冠冕加身,尊贵得谁都不敢直视,现下却乖顺地靠在自己怀里,身上满是自己留下的印痕。真真是个小骗子。小骗子最可爱。子熠再亲了亲他的眼睛,将眼角咸湿的泪给吻去了,方抱着他上岸。晾在地上的衣服已经干透,子熠一件件地给他穿好,末了眼睛也蒙好,在天亮前抱着他回了寝殿。才到殿前,远远就望见鸣五领着一干帝族人在那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一副焦心不已的样子。看看天色,知晓这是回来得晚了,子熠紧了紧双手,抱着人走过去。迎面见帝尊被主上抱着回来,眼睛闭着,竟是睡着了,鸣五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您这是又和帝尊做什么去了?”子熠面不改色地答:“看花听水。”鸣五道:“还有呢?”子熠道:“没了。”鸣五上下打量他一番,因着湿发的遮挡,没能看见江衍留在他脖子和肩膀上的抓痕咬痕,只好问:“那帝尊怎么还不醒?”子熠想了想答:“天下会开了这么久,他太累了。”这话一说,鸣五深以为然。“可帝尊这睡得也太不是时候。”鸣五皱紧了眉,“前代帝尊夜里突发重病,大夫说最多今晚就要去了。天下会推迟倒是没关系,可前代帝尊的事,要怎么推迟?”闻言,子熠还没回话,他怀中的江衍模糊道:“前代要去了?”低头一看,江衍打了个哈欠,神色慵懒而倦怠,分明困到极点,此刻却是醒了。他一醒,子熠将他放到地上,手虚揽着他的腰,免得他一个没站稳,在人前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