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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这关?貂蝉出身卑微,却也始终保有清白,色艺俱佳,聪慧可人。后被他收作义女,要予大司空做个妾室,在门第方面,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么一来,有心思玲珑、又对他忠心耿耿、感恩戴德的貂蝉从中周旋,他从边上偶尔施以控制辅助,那只要她一日不失宠,就不愁远在豫州的燕清会渐渐对陛下离心、甚至被一直待他额外亲厚的陈留王刘协那派拉拢了去。而始终是一股助力。还可让貂蝉暗行监视之事,若燕清有不轨不臣之举,即可立马报来,思询应对之策。毕竟貂蝉之花容月貌,已是王允生平所见之至美,常人不可及也,就成了他信心甚笃的来源。等到了豫州之后,王允就不由讶见,对方这出京不过短短二月功夫,甚至都不曾正式以州牧名义,去治下郡县招兵买马过,就从一千之寡,成了两万之众时……面一时半会见不上,王允在馆舍呆着,多少有点变主意的意思。既然燕清这人如此有本事,在如此劣势下,还能那么快就成气候了,以后不如早些劝回京城去,好助陛下一臂之力。然而看惯这份惊人美貌的他,在真正见到燕清的那一刻,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了惊艳。倒不纯粹是容颜更精致美丽,而是通身那超凡脱俗的气质风度,就胜过尚显青涩的貂蝉不知几许。王允心中震撼一过,不喜反忧。燕清既是那谪仙般的仪容气貌,谈吐优雅自若,学识渊博而博古通今,心胸豁达有郎朗气概,同他谈古论今,游刃有余。这般世间难觅的人中龙凤,又岂会轻易被色所困,被貂蝉所迷?王允意识到自己小觑了燕清后,计划顿时被彻底打乱,需得再做筹谋了。王允头大如斗时,浑然不知他的那些小心思,已被燕清及其麾下那俩多谋善断的幕僚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燕清一派安坐钓鱼台,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不急不忙地处理着别的要务,仿佛丝毫不关注这边的动态。哪怕王允赖着不走,除了在府中琢磨心机诡计,就是绕着军营外头打转,想刺探里头情况,燕清也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虽不搭理,却也不催不赶。倒是近来一直在卖力训练那些黄巾降卒,且对军中营房的保密工作看得很重的吕布,已对王允这近乎擦边球的犯禁之举,越发不耐烦了。驱赶的动作,也一次比一次粗暴。燕清倒更关心另一桩事——分店长郭嘉所用心推荐的,一些由颍川出产、堪称物美价廉的大白菜,已有部分货到付款了。多亏他们陆续来投,补上不少掾属方面的空缺,当下解了前县令畏罪潜逃后留下的燃眉之急。燕清刚松一口气,就迅速择了一可靠人选去接替陈宫的中牟县令一职,好将陈宫调至自己身边,担个军师,也是州中从事。收到陈宫的受命回复后,燕清忽想起一茬,不由询道:“那孙文台还未来么?”在燕清开口将孙坚要来时,孙坚已被任命为长沙太守,是以要从长沙拖家带口地过来赴任,路途可谓十分遥远。但远归远,也得有个限度。眼见着中秋都快到了,哪怕算上传令使去时耽误的那些日子,也不能这么久还没到啊。莫不是途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贾诩闻言不语,只飞快抬眼瞟了郭嘉一下,正专心批阅着手中文书的郭嘉,就懒洋洋地开口道:“已去信问过了。尚未收到答复。”燕清不由凝眉,心中疑窦丛生,不甚确定道:“孙文台不至于抗旨不尊罢?”想到孙坚在捡到玉玺前,在对战董卓军时展现的英勇表现,的确称得上是个大忠臣,总不能因嫌他年纪小,又是个书生似的,就宁可抗命都不来吧?郭嘉一手撑着侧颊,姿态慵懒,语气依然十分欠揍:“谁知道呢?那可说不准。”燕清:“……”因燕清看郭嘉体弱,老是生病,还总爱作死,就干脆让高顺督促着,每天让郭嘉早起早睡,绕着院子跑上十圈,权作锻炼身体。又派人去寻找恰是谯郡人、这会儿只在这一带小有名气,还未四处云游行医的华佗,请他到府上,以从京城兰台带来的医术为诱饵,请他暂住为郭嘉调养身体,就此药膳不断。如此双管齐下,效果很是显著,郭嘉的身体素质,是任谁都能看出好上一些了。可一向风流不羁、私底下散漫惯了的郭嘉,又哪里受得了太规律的生活?被弄得叫苦不迭,见磨不过燕清,就想跟高顺搞好关系,以便求情。可高顺为人清正耿直、刚正不阿,在得到燕清这道命令时有多惊喜,在执行时就有多严格,堪称铁面无情。再能说会道,拿捏人心,对上一个只会跟着主公意志跑的榆木,也只有束手无策一途。郭嘉两头路都被堵死,只有大叹三声,想喝喝酒,还只能借掺了蜂蜜的牛乳浇愁。不由对燕清满腹牢sao,时不时就要不痛不痒地刺那么一句。燕清对其中缘由心知肚明,自认豁达大度,也不跟他计较。倒是贾诩将头不自觉地埋得低了一些,半晌轻咳一声,稍稍打了个圆场:“现今盗匪横行,孙将军又是勇而刚烈,应是路遇不平,方耽搁了。”燕清恹恹地撇了撇嘴:“也只能继续等了。”——通信手段落后,就是这么麻烦。数日一晃而过。秋老虎渐渐跑远了,天气也飞快地凉了下来。在兵营终日挥汗如雨的将士们还没什么感觉,而在府中坐着办公的文官们反应就比较大了。燕清一向畏寒,之前还穿着一身薄薄的绸袍晃来晃去,手里羽扇摇得优雅,这会儿已明智地换了保暖的衣袍,出入不忘披上鹤氅。贾诩用上了燕清教人用兽皮做的暖水袋,郭嘉则多加了几件内衬,又在脖上围了条披帛。在收到王允差人送来的、请他过府一叙的邀约时,燕清只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毕竟身负皇帝密令,远道而来,王允多耽搁一日,在洛阳的局势就不知发生了何等变幻,当然不似燕清般轻松从容。燕清刻意将他晾着,王允候了半月,也是极限了。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倒是果断。燕清微微挑眉,也不忙打开,只向二位军师笑了一笑,趣道:“不知王大人苦思冥想下,究竟偶得了何等妙手了。”与此同时,吕布正站在院里,轻松举起一大桶凉水,从头将自己浇到脚,解了一些燥热后,才舒服地喟叹一声。他刚在校场上忙活大半天,将那些良莠不齐的兵士练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