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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邓京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实际上他很想揍他一顿,但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惹事,还是生生忍住了,不过来日方长,报仇的机会多的是。李平带人散去后,邓京不禁满眼关切、又有些拘谨地看着李济,讷讷地说了句,“你还好吧?”李济虽也不喜邓京,但相较李平之流,还是好得多,而如今邓京帮了他,倒不好像以前那般排斥了,生硬地回了句,“多谢小侯爷出手相助”,便拉着身后的小厮匆匆离开了现场。他可不想再被当猴子似的围观。邓京急忙跟上,拐过一个街,人少了许多,李济见邓京还在身后跟着,便回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邓京挠了挠脑袋,道,“额......嗯,我觉得李平那厮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说不定留了人尾随你,若我走后,你岂不又不□□全?!送佛送到西,我还是将你送到府里才好!”他才不愿意承认这么好的机会不跟着他当他傻啊!李济暗道倒霉,出来买些笔墨纸砚,便遇上这档子事,身后还跟着个大尾巴,不过他觉得邓小侯爷说得有道理,若是李平派人跟着他,到时候吃亏的可不就是他了,想着便也默认了邓京的提议。邓京见状十分心喜,上前不明显地挤开李济身边的小厮,贴到他身前,叽叽喳喳便忍不住说开了许多,虽然李济一句也不回。到了王府时,李济进门,见邓京巴巴地站在门前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在等着他开口邀请他进去,也不知怎么就心软了下,李济便将邓京放进门了。不过,对于李济而言,邓京帮了他,不请他进去喝口茶便赶人,也实在说不过去。天知道,这可是邓京第一次进了这王府,心里还是蛮激动的。河间王府平日里没什么人住,只有些管事和婆子看着,缺了些人气,有些荒芜。李济将邓京引到自己的院子里,命人备了茶与一些点心。李济的院子一看就是新收拾出来的,里面除了些常见的玲珑阁摆饰,也没什么像他日常用惯的物件,很是简单,不过倒很干净利落;与李济艳丽的外表不一样,这样素净的屋子,倒显得出水一般越发动人了。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咋看都是越看越好的。李济也没心思与邓京煮什么功夫茶,很简单的泡的几杯茶水,想快点打发走人便是。不过邓京可没那么识趣,从李济可还在学堂里读书,平日爱读些什么书,到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都一一问了个遍;刚开始李济还有兴趣应付,到后头,都懒得回话了。他此次入京,却是他父王主张他来的。他身为庶子,若非自身以后文武显著,自是与爵位无缘,但藩王庶子是个尴尬的身份,帝王忌惮,功名上有所大成的,向来无几。邓太后召藩王诸子入京,与无子的诸王承嗣香火,在他父王看来,倒是个好的机会。其实他父王向来待他还是不错的,他想大概由于他是长子的缘故,即使是庶子,人们对第一个孩子总是有些不同的。不过他觉得他父王始终是个男子,心有些粗,很多事情便也不能注意到。这承嗣诸王香火,也有好坏之分;诸王分封,有些属地肥沃,有些属地贫瘠,还有些诸王乃长子封王,即使没有继承帝位,爵位也是比其他王位高出一格的。而这次,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平原王爵位的承嗣。平原王乃和帝长子,但未长成便早夭,但和帝子嗣本来便不济,得的这长子,当初也是很看重的,给与的平原王封号,无论是爵位还是封地,都很尊崇优沃。但是李济知道这大概与他没什么关系的,其实他倒不介意自己将来如何,母亲早早便过逝,也无通报兄弟姐妹,父亲子女一堆,个个比他能干;即使身为河间王庶子,和那些天之骄子比起来憋气些,但一生衣食无忧完全是没问题的。没什么大的愿望,能怎么过便怎么过就好;若非他父亲让他入京,他也不愿趟这趟浑水,还惹得主母白眼。邓京在李济处蹉跎到很晚才走,虽说全是再普通不过的、没什么特别的拉杂相处,但邓京就是觉得心情愉快得很;当分别十数载不得而见时,当初的这些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再回首都让人满心酸楚,抑制不住热泪涌出的冲动。有道是,当时只道是寻常,怕就是这种感觉。后来邓京从身边人处得知,因自己对李济太过热情了些,那李平心恐邓太后对李济偏袒些,又贪图李济美貌,才对李济处处为难逼困。念及此,邓京仗着少年气性,便直接求到了邓太后处,将自己对李济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长姐,更是任性地央求他长姐让李济承嗣平原王爵位。后来邓京每思及此处,才觉出其中的不简单来。当邓太后诏令李济承嗣平原王时,年少的邓京只当是他长姐疼宠他,才依了他的请求;当然,也并不能说与邓京的请求完全无关,毕竟可以考虑的对象很多,但以他长姐的性格,定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而已。不过,这也是他后来才想明白的。李济得了邓太后青眼,承嗣平原王,倒还是满轰动的,当然,轰动一时的原因并不是藩王公子承了什么爵位而已,百姓永远更关心的是八卦。邓小侯爷看上李济,在太后跟前求了许久,太后才允了这事,这种类似的消息不禁在民间传开来。李济自也认为是如此,随着时日渐长,他对此的感觉倒是蛮复杂的。若是最开始,他自然很排斥这种,他堂堂男儿,何时需要依靠别人然后去得到什么,更何况这人对自己还居心叵测。但是时间这种东西,潜移默化、寻常点滴中,最是改变人于无形,完全难以防备。凡事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邓京进了王府一次,便时时寻了机会去李济处,时日一长,即使李济不对他生出些旖旎心思,但也慢慢当他是个熟人、然后是朋友。有时候不需要别人为你做什么,只是陪着你,陪着的时日长了,便自然而然成了朋友。虽然他还不能接受邓京对他的心思,但知道邓京为他所作的一腔热忱,没有不触动也是不太可能的;毕竟,从小到大,这样一腔心思、无所顾忌对他好的人,邓京还是头一个。面对没有来由、纯粹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时日长了,人真的很难不被触动,即使是他,即使邓京是个男子,也同样如此。☆、第61章.真相一处山涧之内,水上有一座飞亭连拱,背对着一树飞石而下的瀑布,前对着百米深潭与山溪,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视野极为开阔。叮叮淙淙的琴声从飞亭传出,与水声相和,令人心神飘飘荡荡,忘却诸般烦恼。一曲恰了,只听弹琴之人与身边人道,“你们这些人,徒长了些年纪,就只知道用自己的经历去欺负那些年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