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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自语,“算了,已经死了一次了,到头来,也用不怕这第二次。”娲皇摸了摸他的发顶,就像一个忧心的长辈,她道:“你回去之后,他们不会记得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但是距离你们分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苏雪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就像来时那样,被微风吹拂出了娲皇宫。娲皇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时只是寂然。在她身后,一个同样巨大的蛇影从暗处缓缓游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如何?”“我原以为,将这个重担放在一个狐子身上,到底还是勉强了。”娲皇低声道,“但是他没有让我失望,这个孩子,终究还是赤子之心啊。”苏雪禅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黎渊的车辇中,身上则盖着柔软的锦被,黎渊一手将他抱着,一手拿着一卷帛书,正在翻看。哗啦啦的雨声从外面传来,细密如蚕群啃食桑叶,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困倦感。“醒了?”黎渊看也不看他,冷冷道。苏雪禅十分摸不着头脑,只能暂且将那些沉重的东西抛到脑后,打起精神来对付黎渊,他小心翼翼道:“我……我睡着了吗?”黎渊闻言,伸手放下帛书,隐忍地呼气,吸气,低下头看他。他的神情不辨喜怒,金色龙瞳犹如两轮冰冷的月亮,映照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说了不让你到处乱跑,你还和别人擅自跑到下面去?”黎渊寒声说道,“这次也就是遇上了一头重伤的凶兽,要是遇上偷跑出去的,你们早就成了它的盘中餐了!”苏雪禅松了口气,心道娲皇原来找了这么个理由,也好,然而他抬眼看到黎渊生气的面孔,只得装出一副可怜相,小声问:“我受伤……晕倒了?”黎渊望着一旁,也不说话,抱着他的手也不肯放开,苏雪禅就知道他还是狠不下心来真的发火。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黎渊的胸膛:“别生气,说说嘛。”黎渊被他戳中,额上青筋不由跳了一下,他怒道:“你!”只是看到苏雪禅笑咪咪的脸,那火又从七窍尽数散去了,他恨恨看了苏雪禅好一会,终于勉力道:“晕倒了,请句芒来看,他说你快化成人形了。”苏雪禅正欲惊喜,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他问道:“那神狩日就算结束了吗?”黎渊冷笑道:“是啊,那不然呢?”他看着苏雪禅的震惊容色,又充满恶意地补充道:“在你睡过去这段时间,西王母座下的八十八个九天玄女手持羽扇和环佩,踩在天上的飞花上跳了一曲,还有阿修罗族带来的飞天,武神持盾戈弓矢演练的战争和祭祀场面……”他越说,苏雪禅的脸哭丧得就越厉害,到最后,他恨不得抱着黎渊的脖颈汪地一声大哭出来:“我没看到!我都没看到!我好想看啊啊啊啊!”黎渊毫不留情道:“不是想出去玩吗?不是好奇吗?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啧,少把鼻涕往我衣服上抹!”苏雪禅闹了一阵,忽然嗅见一股血腥气,他不由停下动作,狐疑地看着黎渊道:“哪里来的血味?你流血了吗?”黎渊这时反倒不说话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有。”“真的没有?”苏雪禅怀疑地直起身体,猛地想到他胸前的伤口,连忙道:“我看看你的伤。”黎渊这时候已经换掉了那身沾满兽血的武袍,他穿着一件里衣,外面松松披着漆黑王袍,他不着痕迹地掩了掩衣襟,坦然自若道:“说了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雪禅眼睛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黎渊身上,伸手就要扒开他的衣服:“我不信!”黎渊猝不及防,被他骤然脱了个正着,露出宽阔有力的肩膀,王袍也一下褪到腰间,活像个在花楼里被登徒子非礼的舞娘,黎渊嘴角不住抽搐,但苏雪禅已经一眼看到了他胸前缠的白布,上面血痕斑斑,透出金红色,明显是一直在向外渗出的新血。“这怎么……!”苏雪禅一下急眼了,“你不是说快好了吗!这怎么更严重了?!”黎渊想抬手把衣服穿好,但碍于伤口疼痛,手又被苏雪禅压着,使不出大力,也只好任由胸腹这么袒露在外,他无奈道:“别人倒还好说,要是我的猎物数目比东夷那群人少,帝鸿氏可就要大大丢脸了。”苏雪禅又气又急,恨不得狠狠咬黎渊一口,他磨了磨牙,翻身从黎渊身上下来,没好气道:“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后背一热,海渊般的气息笼罩上来,却是黎渊连衣服都未穿好,就将他从身后抱住了,他低低笑道:“变成人身也不管我吗?”苏雪禅虽然有点脸红,但还是坚持嘴硬道:“不管了!”水晶窗外,雨声依旧淋漓,他看着外面万千雨丝,窗面上隐约倒影出他和黎渊拥抱在一起,犹如融为一体的身影,他脸上的神情渐渐恍惚,将光滑窗面上的脸庞带出一片模糊的怅惘。时间还剩下多少?第91章【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窗外又在下雨。那雨水就像永不止息的泪,滑落过一望无垠的天幕,海面波涛起伏,从浩大烟波中隐隐传出鲛人悲伤的无字歌谣。年幼的小女儿趴在窗边,出神遥望着远方雾雨朦胧的天空。“娘,那里的雨到底下了多久了?”她轻声细语地问道,“我醒了,它在下,我睡了,它还在下,就没有停的一天吗?”摆弄着花朵的年轻妇人头也不抬,莞尔道:“下雨啊,那是天上的神仙在哭呢!”“那、那哭得也太久了!”小姑娘嘴巴一撅,颇有几分不服气,“蘋儿的玉连环丢了,稍微哭一下都要被哥哥嘲笑是小哭包,原来神仙也是哭包呀!还是大哭包呢!”欢声笑语从窗楞中连串婉转飞出,春风如许,吹拂过战火灼烧后的大地。东荒海面,苦雨连绵。呦呦的小爪子里牢牢抱着一颗龙珠,它躺在黎渊怀中,双翼就像两个叠在一块的小枕头,绵绵地垫在脑袋下面,黎渊坐在玉阶上,静静望着烟雨中的白玉菩提树。远方传来鲛人模糊的歌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黎渊轻声道:“天上的是云,落下来的是雨,吹过来的是风,庭中生长的,则是花。”他说一句,呦呦就跟着叫一声,那漫天雨滴如幕,却丝毫沾不上他们的身体,呦呦高兴地甩着小尾巴,想要探出头去够空中飘落的水点,可无论如何也穿不透结界,它正急的哼唧,黎渊眼中露出一丝微茫的笑意,他抬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