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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轿子依旧没有停下。“住手!”绝望成为现实的那一刻,一个太监的怒吼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带着鲜血的刀掉落在他的身侧,而本来身子发软躺在地上的林燃彻底的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林燃嘴角不痛了,甚至包裹了一层纱布,入目所见的是一张慵懒却俊美贵气的脸,那双眸子呈现幽幽之色,熟悉的让他打了个寒颤,依旧身在恐惧中的他,盯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那张小巧冷漠且残忍的样貌,仿佛看到了之前的那残忍的人。“三殿下,别杀我,别杀我…”陈萧寒眯了眼睛看着,这个满脸恐惧仿佛魔怔了一样的男子。救他不为别的,因为他已经完全的将他看成了是另一个自己,他死了,仿佛就是苏凌赢了,就是当初的那个苏冷月与他的亲弟赢了。瞥了眼身侧的太监,毫无波动冷冷的说道,“等大皇女下朝之后,让她过来一趟!”“是,后主!”说完这句话,陈萧寒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在这辉煌的大殿中,站在中央的苏倾心低着头,双手紧握,很是紧张,整个大殿气氛极为低沉。“可知错?”而在这高台之上,坐着一个慵懒却十分优雅贵气的男子,哪怕是看着自己的女儿,都带着一抹冷意。“儿臣…不知道父亲说的是…”咯噔,只是玉盏碰撞发出的声音,都让苏倾心一惊,眉头一皱,“还望父亲明说。”“他着人去找你,你为何不应?”当下苏倾心便知道他说的是谁,心中微冷,好个林燃自己办事不利还找上了她父亲撑腰,“父亲,他是三皇妹的男人!”“是么?如果是苏凌的男人,他怎么会爬上你的床?而你现在肚子里怀的又是谁的种?”“父亲,您怎么…”苏倾心不敢再说了,自从陈萧风死了之后,父亲便一直深居简出,仿佛不在过问后宫的事情,可后宫谁的事情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你不打算留下?”苏倾心喜欢他是一回事,可还没有喜欢到能够为了他放弃皇位的地步,“是!”“我倒是有一个好女儿!”陈萧寒慢慢的起身,猛地盯着苏倾心瞧,瞧得苏倾心满头大汗,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心思深沉的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苏倾心一愣,抬头却见到陈萧寒宽大的身体已然转了过去。低头,不敢再多说了,“父亲,儿臣告辞!”随着她脚步渐远之后,整个大殿异常的安静。而等到陈萧寒整个人再次慵懒斜坐在那宽大的金椅上的时候,修长的双手捏着那茶几上的玉盏,“三皇女的生辰什么时候?”一旁拿着佛尘的老太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问,忙躬身,“末元年十月三日亥时。”那抹着玉盏的手微微顿了下,潇洒起身,“好久没有回陈家看那个老家伙了。”“奴才这就是去着人准备!”在女皇中毒深厚的时候,他回去探亲,怎么都是不妥的,可整个宫殿除了陛下谁敢忤逆他?老太监一愣,那个三殿下除外。而那边的苏凌早就知道林燃被陈萧寒给救了,看着一旁站的笔直的款款而谈的谢子玉,以及她身侧的苏惠心,苏凌有些昏昏欲睡,却硬是强打起精神。直到与女皇用完午餐,她才踏出那大殿。“听说殿下的青萝殿明晚举行宴会?”第10章凤睥天下(10)这魅惑的声音从苏凌的身后传来,苏凌迷迷糊糊,并未转头,“恩,谢侯爷消息倒是灵通。”“殿下说笑了,臣并非瞎子聋子,月国三品以上的二十多个官员基本上全部邀请了,可为何殿下却漏掉了臣?”她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谢子玉心中十分明白她想要做什么。那些个老家伙他好不容易才捏在手中,万一有个想不通的不顾祖宗家业的愣是被她说通了呢?感觉到身侧挡住了今日好不容易出的太阳光的高大身影,苏凌侧身,微微抬头,却看不到他的面容一般,只觉得天旋地转,语速不自觉加快了些,“侯爷是大忙人,身上担着母皇交给你的重任。本殿怎么改耽误你的时间。”本来谢子玉追上她的步伐,便靠的有些近,可还未走开,她却突然侧身,就在他的胸前,一公分处,扬起一张巴掌大的脸,那双眼睛虽然挣得极大,却没有往日的深沉,反而带着一丝朦胧之色,红唇齿白,鼻尖还能够隐隐的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谢子玉不知道为何似是被吓到了一样,反射性的便后退,哪曾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力竭的朝着自己的方向到了下来,按照他以往的性格必然见死不救。当然这次也一样,偏偏她倒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让开,胸前就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柔软躯体,鼻尖对于幽香更是浓厚了。这一幕正巧被留下来议事,有些事情耽搁了的苏惠心见到,当下那双眼睛瞪得极大,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周围又是一阵惊呼的声音,而谢子玉终于反应过来了,可还未等到他身手推开怀中这个比想象中更加娇小的人,她居然反射性的拿起那纤细且软绵的手,大力的推开自己?准确的说,因为她力气太小,他没有动弹,她自己到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眼见要倒在地上之时,谢子玉见到她那惨白的面容,居然反射性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却在最后时刻顿住了。好在最后苏凌还是被她身后的女官小心翼翼的托住了。“殿下,殿下,你怎么啦?御医,快去传召御医!”蝶花吓得一颗心都快掉出来了。因为苏凌突然如此,伺候她的人下了一跳,整个场地刹那间乱成一团。“别吵,我只是太累了!”苏凌高估了这具病残身体的承受能力,这几天忙忙碌碌,连正常人最基本的睡眠都保证不了。可偏偏此时周围的声音极大,就像是几百只苍蝇在她的脑海中问问作响,当下这声音大了些,甚至带着一丝的怒气。蝶花等人听闻,不敢在出声了,知道将苏凌轻巧的送上轿子,之后快速的走到那那红色高大的身影旁边,她刚刚很清楚的看到这位侯爷眼中闪现的对殿下的厌恶之意,心中不爽,可依照他的脾性没有将殿下扔到地上去,便谢天谢地了,拱手,“今日多谢侯爷出手相救,告辞!”“晦气!”谢子玉望着那华丽的轿子离去的背影,许久,拍了拍身上的暗红色的官袍,冷冷的说道。说来奇怪,哪怕谢子玉到了侯府,甚至进入书房中早已换了一身的衣服,仿佛依旧能够闻到那幽暗的清香。整个侯府伺候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