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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直等下去,也知道等他回来的那一天,也许她会沦为人妇。没想过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可偏偏命运总是爱与他们开玩笑,兜兜转转,走来走去,遇见的不就是这么几个人。白墨随手掏出一支雪茄问,“抽么?”季长风蹙眉罢手,“凉凉不喜欢。”白墨淡笑着将雪茄放回盒里,说:“是么?”“嗯,准备要孩子。”**檀木桌上的香烛已经快燃烬了,底座是一潭黏糊的烛液,两人坐了很久,天边晨曦微露,泛着鱼肚白,也依旧没人来催他们。白墨说了很多,季长风只是安静的听着,都是些陈年旧事。比如大学的时候,秦凉追他到男寝室,那时候的秦凉人小胆子倒大,也活泼,跟班里的男生处的比女生好。又比如每年白墨过生日的时候两人请了一大帮同学去吃饭唱歌,过了学校的门禁点儿,便跟他们男生翻宿舍大门。这些事情他想了很多遍,所以每个细节都记得。季长风没有不耐烦,静静的听他说完,听到有些地方会蹙一蹙眉,比如,两人第一次接吻,是秦凉主动的。但还是忍不住想听下去。“我先回去了,凉凉晚上会踢被子。”说完便拿起挂在一边的西装外套起身离开,而白墨,则低着头,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清晨,空气中带着薄薄的雾气,季长风站在门口,抽完一包烟,才深深的吸了口气,打开门进去。站在两人的卧室外瞧了眼床上睡得香甜的人,便沉着脸进了浴室。洗完澡,季长风没有在家里停留便径自去了公司,秦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她呆呆的坐起来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环城。整层楼都依稀可以感觉到经理办公室散发出的丝丝寒意,即使是邹铭也只是在门外盘桓了片刻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女员工们凑在邹铭的耳侧,低声打探着问:“今儿个怎么了?啧啧啧……这都第几个了?”邹铭不习惯在人前说老板的八卦,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道:“不想成为下一个,就赶紧回去把手头的工作做完,省的挨批。”美丽的女员工撇了撇嘴,失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偌大的办公室,一整天,季长风桌上的文件始终都是那一份,他突然想起,五年前大雨滂沱的那天。摔倒在路边哭得歇斯底里的那位姑娘,他也是在不久前派人去调查,才发现,那就是秦凉,那时候,一生从不信命他的竟开始相信命中注定。他一直以为那个女孩子会在他心底埋下一道很深的伤痕,可是命运总是这么爱捉弄人。那时候的他,坐在车里,静静的注视着街边的她,在想: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让她哭的哪样绝望。现在,想来一切都有了解释,白墨的离开,让她彻底崩溃。季长风很难受,心里很难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他的心,一点一点,将他的心揪成了一团,却还不肯放过他。又仿佛,有根银针轻轻的刺进他的心里,拔出,又刺进,循环往复,没有人问他疼不疼,也罢,是他自己不问后果,一头扎进去的。**楼层里的员工都几乎走的差不多了,季长风办公室的灯还依旧亮着,办公椅上的男人疲倦的阖着眼闭目养神,晕黄的台灯印着他俊逸的轮廓,熨帖合身的衬衫胸前两颗扣子大敞着,微微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膛,慵懒的气质尽显无疑。门外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季长风蹙了蹙眉,淡淡开口:“进来。”女孩子红扑扑的脸有点像苹果,旗下的女员工那么多,季长风一时也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只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事?”女孩子有些胆怯,站在门口不敢往前小声的问道:“季总,十一点了,您要不要吃点宵夜?”季长风一愣,明显也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随手拿起边上的手机扫了眼,屏幕显示着23:11,界面干净的很,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心突觉一阵窒息。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问:“你加班到现在?”小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她是新来的实习生,本想着把陈姐交代的文件整理完再回去,结果才发现经理也还没走,她就傻傻的等在外面一直等到现在。季长风重重的吐了口气,揉了揉酸疼的眉角,说:“明天上午不用来了,放你半天假,你回去吧。”小姑娘高兴的点了点头,说:“谢谢季总,您真的不用吃宵夜?我男朋友买了宵夜在楼下等我,我让他给您拿点上来?”季长风微微一怔,说:“不用,你们自己吃吧。”小姑娘倒也不管不顾,继续说:“我看您桌子上都备着胃药,晚上忙太晚又不吃点东西会饿的,我让他拿上来,我跟他去街上吃去。”季长风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只得道谢:“谢谢。”没一会儿,门外就出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的男生长的很憨厚,两人在门口磨蹭了一阵,话语全数落尽季长风耳里。“咱们上街上去吃吧,经理一个人在这里怪可怜的,把这个给经理吧。”男孩子倒也爽气,只是后半句话叫里头的季长风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嗯,拿着吧,不过你们经理年纪轻轻咋长这么帅?你单纯请他吃宵夜没别的想法?”季长风随后听见啪的一声响,估计是那女孩子打了她男朋友一下,“放心吧,就算我有啥想法,经理还能看上我这样的?少瞎cao心了。”“那可不一定,反正关了灯啥也看不见。”女孩子大概是恼了:“滚!想吃巴掌就直说!”男孩子哄道:“快送去吧,爷不吃巴掌,爷想吃宵夜。”然后,小姑娘红着脸将宵夜拿给季长风:“经理,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季长风点了点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那盒水晶虾饺终究还是没有吃,几乎是同一时间关了灯回家。深夜,中环一路驶过去车辆都寥寥无几,他右脚使劲儿踩下油门,车窗大敞,连天窗都开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到家已是凌晨,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他们的卧室里,秦凉的脸庞在月色的映衬下睡的更是恬静。季长风就站在床前盯着她看了很久。睡梦中的人似是被什么惊醒,倏然睁开双眼,却被床前身姿笔挺的男人吓了一跳:“你回来了?”季长风只是淡淡的嗯了声,便转身进了浴室洗澡。在他转身的瞬间,秦凉发现他的额角竟有一块乌青,便脱口问道:“你的脸怎么了?”都走到浴室门口了,季长风还是停下脚步,慢慢的回过身子望着她,嘲讽的勾了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