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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河淌水第五轮响起时,我终是不耐烦地伸手过去,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摁下通话键,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是唐小逸。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是不爽,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朵儿?”唐小逸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嗯”我懒懒地应着。“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怨怼。“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我喃喃地回答,嗓音沙哑,鼻音很重。“睡觉了?”他的语调透露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态的慵懒。“嗯----”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五分钟十一点。“这么晚打电话,有事?”我问,肚子有些饿,正犹豫是该起来弄点吃的,吃完再睡!还是继续睡,等到明早一起吃。“没事!”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这不脑残么?当然这话只能腹语。“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嗯----这话太煽情了,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你那这么吵?不在家吗?”为了不让氛围继续暧昧下去,我决定转移话题。“一朋友新开了个KTV,叫我来捧场!程俊和谷冬也在!”其实你干什么不用向我报备这么清楚!我真没啥兴趣,我只是想睡觉!“哦----那你们玩吧----玩的开心些!”调整了枕头,拉了拉空调被,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出来下,好么?我想见你!”声音听似温柔,但依然能听出些许霸道之意。“我睡了!”我答,虽然他语气里含着商量,但我现在不舒服,再说你想见我我就去,这不成了应召女郎。姐现在从良了,怎可再任你随叫随到?“朵朵,我想见你!”他执意,语气中竟带着点孩子气。“我不想动!”严格说来,我有着女人所有的通病,爱美、爱吃、爱钱、爱帅哥,还有懒,不沾床则罢,一沾床就不想起!再加上发烧未愈,越发懒得动。那边他没有说话,可背景音乐却很嘈杂。这边我也不说话,两人隔着中国移动的无线通讯演起了默剧。许久,久到我要睡着时,唐小逸的声音突儿又从话筒中传来,“朵朵,我真的想见你,很想!要不你过来找我,要不我去见你!”好吧!他今个的脑袋确实被门夹了!我承认对于他的‘威逼利诱’和执着,我无从招架,想到从他走后就未进食,于是我问,“地址!”他说了个地址,然后在那边笑着,声音有些愉悦有些傻气!“叫点吃的!我饿了!”说完这句,我挂了电话。吃了药,发了汗,烧退了,身上粘哒哒的,我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前,近乎痴迷的望着里面的女孩。漂亮的脸蛋苍白的几近透明,她有着一双女巫般的眼瞳,若黑色夜空点缀着蓝色的宝石,若天使般纯善,又若精灵般的妖冶。这是一对美的让人惊艳的眸子,只消一眼便会沉溺其间,有时若溪水清澈见底,有时若深湖幽蓝迷惘。今晚,我不打算带黑瞳,我想让它在黑夜中绽放着属于它的光彩。月朗星稀夜晚,本该就是妖精出没的世界。唐小逸说的地方离我家挺近,打的十分钟,加上洗澡换衣服的时间,到地方已经十一点半了!地方挺大的,找到个服务员,报了包厢号,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门外,正迷瞪中,我就被不知是守在门外还是刚从厕所回来的程俊和王子给拉了进去,“朵儿,我的小姑奶奶,您可终于来了----再不来,你就等着给哥收尸吧----哥这命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一人命啊----不待你两夫妻折腾人的----”我一听,乐了:“俊哥哥,你叫我姑奶奶,我叫你干哥哥,咱这辈分,可有些乱了!”两夫妻?我和唐小逸?您这不是咒我来吗?“妹儿,哥今天给你普及一下手机用途,它是用来接电话打电话,不是用来当闹铃使当mp3听的!以后这电话响一定要接,不然非出人命不可!”王子窜了上来,神情无比严肃道。我翻翻眼皮,又一个危言耸听的!“就是,手机电板不好,你管哥要,啥型号的哥都能给你配到,说你手机啥型号的!哥明儿给你弄几个来,你这样再来几次,哥心脏受不了!”程俊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儿。和王子两人一边一个地夹着我,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诉说着今晚的郁闷,唐小逸的霸王行径。我在中间听着,被逗的呵呵直笑!以前咋没觉得,他两有说相声逗人乐的潜质?别说,还真地道。“笑笑----小祖宗,你当我们说笑逗你玩呢?你说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来?你属乌龟的?你说咱今个来这是happy,找乐子的!可唐小逸那家伙,自打进来,就跟瘟神附体似的坐那,脸一拉,跟包黑子似地!别人唱,他嫌吵,叫他唱,他嫌烦!喝酒吧,他猛灌,才半瓶XO下去,就抽风了,给你打电话,打了几个你都不接,meimei,您可是第一人,这待遇连哥哥都没享受过。唐小逸他主动给谁打过电话?还一打几个?半个小时过去了,丫见你没来!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改羊癫疯了,我说妹儿,你那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再不来,哥都打算报警了!”他恨恨地白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就往屋里扯。“报警?哥哥,你真幽默----失踪四十八小时才准报警!半个小时而已,你敢惊动警察叔叔?”话说有他们不敢的事?不过为我一小小百姓惊动国家干事?真是大惊小怪了!一进门,就看见一小帅哥在墙角边蹲着,见我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上前抓着我的手就不撒:“jiejie,你是我的亲姐,您可来算安全到达!”我一看这人,不认识!二十几岁的样儿,脸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两眼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