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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白天的,想什么呢?”慕崇然脸上红晕更深,连看安铭的勇气都没了:“……没什么……”安铭瞧他那样子,好不容易才忍住不逗他,转而道:“弑天血月将要开启,恐怕到时还有不少事情。君卿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计划?”慕崇然被带走了思绪,顿了顿茫然地摇了摇头。安铭皱眉道:“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上官也说他没有任何计划。”顿了顿,“难道又在做什么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慕崇然心里一惊,心里的怪异骤然放大。是恐惧……对于萧君卿不自然的异常的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超过了那些时日对萧君卿全然淡漠的担忧。安铭不经意一扫,就看他脸色苍白:“怎么了?”慕崇然按了按眉心,勉强将突然的心悸压下,白着脸摇了摇头。安铭看他的样子,也担心起来,起身就出去找和上官清在一起的萧君卿。萧君卿看见安铭急匆匆走出来,有些诧异:“怎么了?”“你去看看慕师兄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话音刚落,眼前已经没了人。上官清眨眨眼看着冲进屋的人,又看安铭:“这是怎么了?”安铭摇摇头:“慕师兄方才好好地,突然脸色很难看,我怕他不舒服,这才出来叫他。”上官清目光落在被关上的房门,突然笑了起来:“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把他揍醒了?”安铭被他一打岔,也没了刚才的紧张,瞪他一眼道:“你把他揍醒了,他把你揍得更傻了。”上官清习惯他毒舌,无耻地笑道:“我要是傻,还能把你抓住?”说完,赶紧一把把人抱住,不给他丝毫反手打他的机会。安铭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倒也没反抗,乖乖在他怀里靠着。过了半晌,安铭才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君卿最近有些怪异……”上官清轻笑着道:“他那人……若真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再怎么猜,也猜不出来的。倒不如静观其变。”屋中慕崇然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双手扶在桌沿,有些头晕眼花。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回过神,就听门突然被打开,然后甩手被重重合上。一失神,人已经被抱起来放在床上。萧君卿看着他苍白的脸,满是担忧:“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慕崇然定了定神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心慌。”萧君卿皱眉。修士的身体不同于常人,寻常病痛根本不会有。何况慕崇然修仙百年有余,从来未有过心悸,这突然一下,难道是中了招?萧君卿握着他的手,开始细细想着所有可能的线索。手上也未闲着,小心控制着纯净的灵气探入他体内,却也不敢多做停留,草草转了一周便收了回来,生怕将魔气不小心渡给他。慕崇然被他握着,倒也踏实了不少,心悸的感觉也平复了。这才回握住他:“没事了……”萧君卿轻呼一口气,看他面色渐渐恢复,才将人抱紧:“我的师兄大人……你别吓我了……”慕崇然无奈:“该是你别吓我才是……”萧君卿一怔,没有说话。却被慕崇然察觉异样:“怎么了?”萧君卿垂眸看他,语气轻柔:“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担心。”这一次过后,若我还能活着,便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忧。☆、第120章四圣物与弑天血月的意义非比寻常,四使七臣于两天前全部赶到镜面灵境,只为了防止弑天血月出现之时发生意外。对于萧君卿的晋升,众人都感到有些惊讶,却同时也安心了几分。萧君卿如今的实力不弱于四使七臣任何一个,这样对于cao控四圣物也更为有把握。影魍派人仔细检查了几遍,四使七臣又分别派遣了手下对镜面灵境各处都严加把守。而从两天前,镜面灵境内就禁止任何生物出入。萧君卿依旧待在小院中和三人在一起,仿佛这份紧张的气氛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一切与他无关一般。一切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越是毫无异常,越让人不安……魑焱素来不喜欢和其他人在一起,分配好手下之后,便一头扎进萧君卿等人的院落中。谄笑着又向萧君卿讨了坛酒,方才心满意足地老实了。抱着酒坛,魑焱小心翼翼地嗅着酒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萧君卿:“你说……魔君到底在想什么?那个人已经逃出暗室,魔君居然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萧君卿沉了沉眸子,轻笑道:“也许……他还在抱最后一线希望……”他在赌,魔君也在赌。他赌的是自己的命,魔君却赌的是无数生灵的命。他们两个无论谁赢,都能免去一场灾祸……只是,怕的是满盘皆输……魑焱侧头看萧君卿,突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萧君卿摇了摇头,起身笑道:“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屋中慕崇然和安铭听到这话,拉着上官清就跑了出来,亦步亦趋跟着萧君卿,生怕他将他们落下。萧君卿缓步走在最前面,步履悠闲轻松,宛若漫步闲庭。面上也没什么凝重的表情,一如平时那般淡漠,只是并无分毫笑意。赶到祭台前,无关人群已经被清场,只余四使七臣守在祭台边上,一副随时备战的模样。以萧君卿如今的实力,早已不用在四使七臣任何一个人面前俯首做小,此时更是当做谁都不识得一般,目不斜视地上了祭台,微抬头看着天边血月。血月已然微微动荡,血色越渐浓烈,如同欲滴鲜血。整片镜面灵境却如艳阳白昼,刺眼得很。诡异的景象让场面一阵寂静,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血月似乎被什么东西推动,在半空之中微微一荡,随即渐渐膨胀,直至膨胀圆滚如同一个血红的太阳,方才停止。艳烈的血色让众人晃了晃神,回过神一看,以血月为圆心,周围已经染红一片,并且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继续蔓延。萧君卿一身黑衣负手立于祭台之上,目光淡淡地落在那一片血红之上,许久未动。直到视线内尽被血色浸染,空中已经看不太明显的血月突然光芒大盛,一道似狼似犬的虚影掠过,竟如吞噬血月一般一晃而过。随即,血月的颜色越发浓重,隐隐现出黑色。在虚影晃过的一瞬间,萧君卿取出三件圣物与那张古卷轴,退后一步站在祭台边缘。手中一道魔气轻巧地击上祭台之上雕塑的双眼,地上石阶一阵,向两侧分开。一池清澈的碧色池水出现在众人面前。萧君卿像是没有看到影魍眼中的惊愕,自顾将四样东西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