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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后的餍足,最终她笑了,一仰下巴,真的潇洒:“那陆霄,我祝你一路顺风。”她伸出手去,陆霄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她人过去,两人手臂勾在一起,肩膀一撞,是并肩作战过的人才会有的姿态。薛渺渺说:“你真的要一路顺风。”陆霄的肩膀抵着她的肩膀,头一侧,他说:“我们渺渺,也要一路顺遂。”人生长路,一路顺遂。薛渺渺嗯了一声。“我会的。”松开,再抬起眼互相看对方的时候,心境又不同刚才。难过像焰火被浇灭,刷一下平息下去,只剩祝愿。“再见。”薛渺渺站着挥挥手,陆霄反手挥挥。终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薛渺渺回过头来,骆承川站在她的身后。灯光打下微白的亮。他就那么低着头看她,她也那么仰着面瞧他。无端的一阵静默。最后他唇角上挑,对她说:“那走吧,我继续陪你。”她说好。门外一阵夜风将薛渺渺头发吹乱,她走了两步又定住,转身朝着天际去看,骆承川站在她的旁边,陪着她抬头。天际几颗星子,飞机呼啸的声音在上空穿过,很快音量变低。浅浅的夜风吹,薛渺渺轻轻呼了口气,“快刀斩乱麻,我刚刚做的很好对吧?”骆承川偏头去看她,说:“比我帅气多了。”她听了,唇一牵,轻轻地笑。希望全天下的好运都给飞机上的那个人,让他真的一路顺风。薛渺渺这么想的时候,倏然一股大风从右侧边吹来,骆承川身体一偏,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有些惊讶,身体颤了一下,头在路灯光里微微抬起,看着他——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似乎是落在不远处的店铺里。一劲握住了她的手腕。骆承川把人往前带,嗓音低暖:“走,我带你去喝点热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全是下意识的。第45章脱轨一杯热牛奶捧在掌心的时候,薛渺渺都还在抿唇笑。她说:“谢谢你,骆承川。这是及时雨。”骆承川:“你不冷了吧?”“不冷了,早就不冷了。”薛渺渺转眸看向KFC玻璃窗外,因为陆霄而升腾起的那些情绪慢慢沉淀下来,这种感觉很怪,她以为自己会难过十天半个月,但此刻,握着手里的这杯热牛奶,她却觉得那样沉重的情感都在烟消云散。不得不说,能够用便利贴与她相识的便利贴先生,是有魔力的。“我觉得今天晚上是风水轮流转。”长长舒出一口气,薛渺渺撑着下巴看对面的人。骆承川知道她在说什么。初见是她看他哭。刚刚风水轮流转。好似一切就是那么巧合,他们彼此都看见过对方最狼狈的瞬间。薛渺渺想:幸好今晚陪她的这个人是骆承川——很多情绪不用解释,他都能感同身受。安慰、温暖都恰到好处。“我刚刚其实被吓了一跳。”情绪稳定后,倾诉也就自然而然。骆承川坐对面,食指轻碰在纸杯边缘,抬眼。“那现在呢?后悔吗?”后不后悔,在今时今日把恋情告诉陆霄。薛渺渺说:“有一点。”“有一点后悔——场面应该更隆重一点的。”“隆重?”“是啊。说起来其实有一点奇怪,我是三年前开始喜欢陆霄的,他符合我在此之前对于男友的所有的幻想,就和吾生大大里的标准男主角一样。但或许是因为洵郁姐抑或是其他,这三年,我没动过表白的念头。反倒很小的时候想过,要是长大后,有朝一日若遇上一个喜欢的人,一定要大张旗鼓。”骆承川闻言顿了一下,抬眸告诉她:“还有机会的。”“什么?”薛渺渺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就这么低垂着眼去看他。骆承川微笑:“有朝一日,你一定还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然后大张旗鼓。”“你说重新爱上另一个人?”薛渺渺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都说我做事专心,恐怕在恋爱上也是一样,也许错过了陆霄,我很难再有机会爱上另一个人。”听了这话,骆承川却只是淡淡地笑,他在暖煦的光里描摹着薛渺渺的轮廓,“薛小姐,其实这世上,有很多的你以为,到最后都是会变的。”人烟稀少的快餐店里,对面男人讲话的声音像是泛起了回音。薛渺渺听了这话不由地看进骆承川的眼里,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轻声问他,“那么……你变了吗?当初的林微和深爱,你变了吗?”“我变了。”骆承川的指尖下意识地轻蜷,“通北村、锡城、里山,我去过这么多地方,见过了不一样的人,当然变了。我爱的人有了她的幸福,在告别的那天,我就真的放手了。薛渺渺,像陆霄说的那样,你也应该放手。”对面短发女人闻言轻咬了一下下唇,最后松开,抬眼,唇角微牵,“我也想,想放过,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有时候也觉得荒唐,二十大几,也不知道恋爱是一种什么滋味。”骆承川轻捏了一下纸杯,看她侧着脸,捧着牛奶杯远望窗外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开口了。他说:“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试试。”薛渺渺微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长长的耳坠轻轻晃,眉眼一笑,以为他开玩笑。“试?试什么?”骆承川放在身侧的拳头这时舒展开,他眼里有光,看着她,“试和我在一起,我来告诉你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滋味。”薛渺渺怔了一下,倏然眼里的光芒更深,带着打趣样的笑意和半分的惊讶。她问他:“难道这也可以学吗?”他却反问她:“难道你不想学吗?”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薛渺渺一下子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她静了一下,这才问他:“为什么?”他把空杯的牛奶捏紧,过了更漫长的一段时间,才又看向她,声音轻缓吐出了五个字:“那你愿意吗?”那一瞬间薛渺渺承认自己的心窒了一下,最后理性逼着她去理解骆承川的此举,她没有答应:“其实你不必……如果你是为了让我从失恋的糟糕情绪里脱身,你不必这样牺牲,因为我……”“不是因为你。”话没说完,对面的椅子发出后退的声响,继而骆承川的声音断了她的语调。从座位上站起来,骆承川看着这个短发的女人:日光灯在她的头顶上落下一个晕圈,她的唇一张一合讲着话。那副急于将他搬回正途的模样,脱离了平日的精英,一下子让他想起那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