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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瘟疫源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上一趟。阿啸听我的话,带着栖绯他们走。”“我不会走的。”还为等梵啸开口,栖绯便已拒绝:“我也要到南都,所以不会回昶山。”这也是她必须做的。额心的印记此时guntang,好像在告诉着她什么,她不能半途而废,必须向前走。在栖绯的坚持下,几人只能妥协,先去石岗镇探查,若是情况有变,由梵啸战羽将她带离。天色越来越暗,因为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不敢停留在原地,只能向前。梵倾将人分成三队,一对人快速穿过石岗镇,到前方传递消息接应,第二队在石岗镇探查瘟疫源头,最后一队人留在后方混淆敌人的视听。又派出几名信使前往不同的地方,尽可能多地调来援兵。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决定几乎让他们后悔一生。进入石岗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村镇就像死去了一样,没有人声,没有鸟鸣,只有破烂的门窗被风吹得吱呀作响,诡异的气息让人浑身发毛。点好火把栖绯与梵倾梵啸还有战羽一起,剩下的四五名侍卫另一边。他们从一头走到了村镇的另一头,没有看到一个人,探查房间时,却看到了在床上死去的人的尸身。那人的摸样极其可怖,全身腐烂,就连内脏都暴露在外。“不要碰任何东西,戴好布巾。”梵倾嘱咐着,慎重地亲手帮栖绯穿戴好披风,又在她脸上蒙上巾帕。“你们呢?”几乎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带在了她身上,相反,这几个人的防护措施少得可怜。“别担心,我们三人只要不受伤,染病的可能性很低。”梵啸拿着火把,梵倾探下身,带着皮质的手套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栖绯想说什么,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刚才因为火把的光亮一样东西晃了栖绯的眼,吸引了她的注意。“你们看,那是什么?”顺着栖绯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这个残破的房间中,竟然有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停在角落。梵啸走过去,隔着白布拾起那块东西:“是金子。”转身交给梵倾。“应该是刚开采出来的金矿,含金量这么高的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梵倾将那块金子包好,放在厚实的皮袋中:“我们去其他房子看一看。”许多房间里,停着一具又一具腐烂的没有来得及掩埋的尸身,而每个有死尸的房间,都会有或多或少的金矿。“看来,这种矿石脱不了干系,而他们染病的时间可能很一致,才会有这么多没有处理的尸体。”梵倾话音刚落,他们几人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哀鸣。“啊!放开我,救救我!”几人互看一眼,向那个声音的方向飞快奔去,他们穿过几栋民房,冲进一间庙宇,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异常震惊。发出叫喊的不是别人,正是梵倾的一名手下,此时,他正在地上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哭嚎。他的皮肤正在腐烂,被抓烂的胸膛上的黑rou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剩下的几名侍卫手足无措,他们只能站在一旁,看面前的同伴痛苦的挣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男子的四肢开始出现黑色的斑纹,然后是脖颈,最后停止了呼吸。“怎么回事?”梵倾问那几个几乎已经虚脱了的侍卫,可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是被白天那个女人咬过的人。”栖绯认得那张脸:“这种瘟疫有很强的传染性。”她的话一出,剩下的三名侍卫齐齐变了脸色。“你是说我们也会一样?”其中的一个歇斯底里的问道,他的脖子上有一个浅浅的伤痕。“住口!”梵啸呵斥。那人身体颤了颤,单膝跪在地上,眼睛却狠狠地盯着栖绯:“太子,五王爷,这个女人不能留,她是瘟神!如果不是她你们也不会被皇上通缉,杀了她就会有人解除这瘟疫。”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双手埲过头顶:“太子,这是皇上的东西,这都是他的使者说的。”梵倾走过去,拿起男子手中的东西,未曾想到,另两人却忽然冲向他身后的栖绯。“妖女,受死!”“啪,啪”两声,他们的剑已经被战羽打落在地。可就在此时,庙门外一只箭直奔栖绯而来。梵啸一把将栖绯压在身下。忽然,大地震动,一条骤然出现的巨大裂缝将栖绯和梵啸瞬间吞没。(12鲜币)第七十九章我会守护你入目是漆黑一片,有水滴滴答答地落在脸上,有些诡异的粘。栖绯的脑中有些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脸上的布巾已经掉了,嘴里有些干,似乎还有残留的灰尘夹杂着莫名的腥甜,身体有些酸软。想站起来,左脚踝却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又跌坐回原地。黑暗让她感到莫名的惧怕,之前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脑海,让她想起和自己一同跌落的梵啸。“梵啸……你在么?”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反复回响,传到了远处。很快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栖绯……你终于醒了!”梵啸的声音显得很激动,他有些踉跄的奔跑到栖绯附近,小心地探到她身边,先是碰上了她的手臂,然后紧紧握住了她的右手。他的手有些凉,冰得栖绯打了个寒战。“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的左脚踝很疼。”“别怕。”梵啸慌忙伸手摸上栖绯的左腿,轻轻碰了碰:“这里疼么?”“不。”“这呢?”“恩。”“伤到了筋脉,先忍一下,我帮你把脚固定好,免得再伤到。”栖绯听到了撕扯布料的声音,然后有一样yingying的东西被放到了自己的腿旁:“会有点儿疼。”“恩……啊!”“对不起,对不起,很疼吧,现在好点儿了没?”梵啸赶忙搂住她,慌张地安抚:“别怕,不会再疼了,别怕!”“我没事。”栖绯想起从前的事,让她不由得奋力地推开梵啸:“别碰我!”沉默,良久之后,黑暗中传来梵啸的轻叹。“已经过了多久了?”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场面,栖绯开口。“大概一天了吧。”“这么久?”有些吃惊:“这里是……那座庙的下面么?”“应该是吧。”栖绯听到身旁窸窣的声音,似乎是梵啸站起了身。“我刚挖出来一条小路,我们赶紧走吧,或许前面会有出口。”“好。”栖绯想站起来,可是受伤的左脚只要稍稍使力,就会剧痛无比。“别乱动!”梵啸的声音难得有些严厉:“还是……我来背你吧……”